苏窈急忙去抓，“什么答案？你说清楚！”
可惜，她扑了一个空。
白芷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她低落的收回了手，却突然发觉手心有一种滑腻之感。
那东西滑溜溜、冰冰凉，该不会是……
想到某种冷血爬行物，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奋力的甩手，却怎么也甩不掉。
正当她陷入凌乱时，耳边乍然响起一道讥讽声，“吾竟不知你还有这等癖好。”
那熟悉又欠扁的声音让苏窈打了一个激灵，再睁眼才发现自己居然和司月寒双双躺在了那副黑金棺材中。
并且她的手里还抓着一把司月寒顺滑如绸缎的银色长发——
苏窈赶紧丢掉他的头发，郁闷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此时，圆滚滚的小鲤直接兴奋的向她飞扑过来，“主人，你终于醒了！”
“太好了！”
“那会儿怎么喊你都不醒，还经常哭唧唧的，吓死小鲤宝宝了。”
苏窈抱紧它，从棺材里跳出来。
摸摸它的脑袋，打量了一圈四周，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司月寒苍白的手指抓着棺材，想要翻出来却有点吃力，抬眸对着魂游天外的苏窈命令。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扶吾。”
“难不成你还没有从梦里清醒？”
苏窈给了他一个眼刀子，“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我可不伺候大爷。”
“对了，你是不是也同样入梦了？”
司月寒颔首，“是白芷的残念通过乾坤宝镜拉我们入了梦境。”
“装神弄鬼罢了。”
瞧他似乎对白芷非常不满，苏窈倒是有点好奇他在梦里的身份了。
只不过司月寒是不会告诉她的。
最终，苏窈还是走了过去将人扶了出来。
对着他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嘴，“你在梦境里，到底是谁？”
司月寒和烬天的行事风格十分相似，难不成他就是烬天？
司月寒潋滟的眸子深了一下，气死人不偿命的说，“吾是你太爷。”
苏窈气愤的一把将他推开，“我呸！”
“去你大爷的，我还是你太奶呢！”
司月寒身形晃了一下，幸亏被小鲤一个飞身撑住了。
“月寒大人你没事吧？”
见小鲤又胳膊肘往外拐，苏窈叉腰呵斥，“小鲤，到底谁是你的主人？”
“马上给我过来！”
小鲤犹豫的瞅了一眼弱柳扶风的司月寒，最后还是屈服在了主人的淫威之下，委屈巴巴的来到了苏窈身边。
苏窈气呼呼的一把揪住它的耳朵教训，“一口一个月寒大人叫的倒是挺亲热嘛。”
“再有下次，你就不要再认我这个主人了，反正我比不上你的月寒大人！”
小鲤慌乱的连忙认错，“主人不要生气，小鲤再也不敢了。”
“在小鲤心中，主人才是最重要的啦……”
苏窈傲娇的冷哼一声。
司月寒放出魔藤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目光冷冽的看着棺材里的白色狐尾。
一脸厌恶之色，“死便死了，还留下残念蛊惑人心，可笑至极！”
他指挥着魔藤卷起狐尾就要摧毁，却被苏窈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
“不要，你想做什么？”
“她同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让你竟然要连她的狐尾都不放过？！”
她眼神怀疑的审视着司月寒。
经历过梦境中的那一切后，对于白芷的遭遇她感同身受。
因为一场孽缘，害的自己身败名裂不够，最后还被分尸而死，属实凄惨。
司月寒没有同苏窈对视，也没有执着于一条狐尾，口吻淡漠地说，“我们在这里逗留已经足够久，该出去了。”
“而且这座地宫马上就要塌了。”
苏窈吃惊地一挑眉，“那你不早说。”
将狐尾收进纳戒中，她拉着司月寒火速地向来时的入口疾行而去。
只不过在即将出去的那一刹那，她深深地回望了一眼地宫孤独矗立的狐狸石像，心里十分压抑。
这处尘封已久的地宫处处透着神秘，怕是无人能想到曾经的青丘帝姬居然埋葬在这里。
白芷，永别了……
在冲出去的瞬间，整个地宫变得地动山摇，“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外面的圆坛和石柱随着地宫的坍塌，也化作了一坯黄土，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就这么在她眼前消失了。
苏窈抿唇，心底涌上一股惆怅。
司月寒对她调侃，“怎么，还舍不得走了？”
明白这人就是个毒舌，苏窈无语凝噎的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心情不太畅快的她，也没心思同他斗嘴，转而思考起怎么走出九幽之地的事情。
而且，她真的不愿再对某人当牛做马了。
小鲤蹲在她的肩膀上，狡黠地道：“那个，主人，其实你可以让他进你的雪灵珠里待着。”
闻言，苏窈有点诧异。
“活人也可以进我的雪灵珠吗？”
小鲤点点脑袋瓜，“主人，他同你结了生死契约，某种意义上也算你的附属品，不算活人。”
听着那句不算活人，司月寒目光凉飕飕的刮着小鲤，吓得小鲤一个激灵躲进灵田空间了。
苏窈呔了一声，“小鲤你怎么不早说，这样我就不用面对某张臭脸了。”
司月寒金眸微眯，“怎么，你似乎很讨厌吾？”
苏窈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我带着你不方便赶路，而且容易暴露行踪，你现在便进我的雪灵珠里待着吧。”
她手腕一转，冰凉圆润的雪灵珠便出现在了手心。
司月寒扫了一眼，口吻低沉的道：“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修士，身上的宝贝倒是挺多的。”
苏窈警惕地警告他，“你可别想打雪灵珠的主意。”
司月寒嗤笑一声，“笑话，吾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会稀罕你一颗雪灵珠？”
“给吾的鞋子做点缀都不配。”
见他这么狂妄豪横，苏窈虽然很不服气，但还是放下了心。
“那就好。”
“不过你不能随便动里面的东西。”
口头叮嘱了几句，她拉着司月寒进了雪灵珠。
里面灵气浓郁，且气候寒冷，不像外面那么炙热干燥。
司月寒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
当看到灵泉池，他眼睛察不可见地亮了一下。
“灵泉有疗愈作用，扶吾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