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丁,你丑死了!我从来就没看见你理过一次头发,你现在这头跟个杂草一样,不,老鼠啃的杂草。”瑞拉极其不爽的说。\"
其实不止是晓丁邋遢,在雪山上压根没法洗澡,洗头。大家今天不想忍了,今天就去找一家旅馆洗去风尘。
“我看那房子不错,是不是一个旅馆。”晓丁问道,“反正现在并不差钱,就住好一点的呗。”
“那……不是,那是个驿站,别去,我们平民擅闯驿站可是违法的,不过真是奇怪,为什么一个不大的村子都有驿站呢?”琳说道。
这时,来了几个官人,他们无不大腹便便,衣着光鲜华丽从驿站出来,似乎是冲着晓丁来了。
“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对不起我们只是几个愚蠢的冒险者,不是使者。”琳说道。
“没这么说,你们是西边的异邦人,来了就是客人。来来来,把驿券拿了。”
“啥情况?”晓丁懵了
一个下人拿来了几块铁牌,上面用正体写着莫丁村驿站驿券,一人一块的发下去。看着这一个村的驿站实在是奇葩。
“看这样子他们很熟悉啊,这里是经常来什么人吧。”琳用汉语小声说
“只能说财大气粗的地方办事就是体面。一个小村建这么大驿站。”晓丁说。
“问一下,这里经常来外国人吗?”琳开口。
“没多少咯,也就来过几个,都是矮人,你们真的是稀奇人物嘞。”
“来的人不多为什么要建驿站?”晓丁甚是疑惑,这句话一问出口,晓丁立刻知道答案了。
“来的不多也是来嘛,总不能外国人来了没地方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旅店啊。”
“啊,这样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琳说。
“一定玩的开心啊,我们呢恐怕失陪了,毕竟忙啊。”
“谢谢官人。”晓丁和琳异口同声的说。
真的谢谢啊,这么大个驿站,几乎全是他们的了。
望着官员有说有笑远去,晓丁说道:“琳,你知道吗?我出息了。”
“怎么,要当爸爸了。”
“今天我一个人一间房,谁都别给我过来。”晓丁平静的说。
“晓丁,开导对大象不好。”琳说。
晓丁管自己走进那气派的驿站。
要了单独房间,提了一桶热水,浇在自己头上。拿起剃发刀,陷入了沉思。
?
!
没有镜子啊!我本来就不会理发,想自己摸索一番的。晓丁内心崩溃。
算了,直接剃寸头,只要没有头型,就不会是老鼠啃。
嗯,先刮掉旁边的鬓发,应该是这样。
这时,门被敲响了。晓丁啪的把刀子拍在妆台上。走到门前开门。
“琳!”晓丁正不爽,想臭骂她一顿。
但后面是洛娜,这不得不让他降低声音。
洛娜很自然的进来了,“你这是理发吗?”
“是的”
“你一个人怎么理啊,我来帮你吧。”
“谢大姊。”
洛娜的造型相当好看,肯定很懂,自己就不去越俎代庖了。晓丁是那么想的。
“坐下吧”洛娜轻声说道,然后去梳妆台拿了剃刀。晓丁乖巧的坐下
然后,她熟练的剃掉了晓丁的冗发,然后……扎了个辫子。
“我说,姐,我们那里男人不扎辫子的。”
“没事的,挺好看的。”
“我是说……”
“我都给你编好了!”
“啊!”晓丁差点倒地。
“水?镜”洛娜用魔法将水化成了一面镜子,晓丁看着镜子的自己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下次洗头偷偷解了吧,就是直接扎马尾都行啊,不对,我为什么要留那么长的头发啊,洗头多麻烦啊。”晓丁心想。
这时洛娜把晓丁的辫子拆了。
“姐?”
“你不喜欢不用勉强,其实这些我是感觉的到的。”洛娜一刀剃掉了晓丁的长发。
“谢谢。”
“不用说谢谢,我可是你的姐姐,我也听琳说过,对人族而言,姐姐没有那么多意义,但,我相信你会理解‘姐姐’的。就像……我最后还是理解了我的姐姐一样。”
“你?”
“我的姐姐洛芙,是个重置者。”
“那是?”
“你可能不明白,按琳的说法,‘这一切归功于妖精族感人的生育率’。我们没有死刑,我们称二十岁之前的妖精是在‘童年’的妖精,二十岁后宣告着我们成年,此时我们的脖子戴上第一枚金环这枚金环会戴上童年的记忆,有妖精犯了不可饶恕的刑罚后就把他意识杀死,重置回他二十岁童年刚结束的记忆,而被重置的人,则被称为重置人,除非刻意去记,否则重置人和正常人无法分辨,甚至重置人自己都不察觉。”
“然后?”
“我的姐姐拿到了来自前生的字条,得知了她是重置人,虽说难以理解这个字条是怎么让她弄到的,按照规矩这东西得销毁。”
“字条里什么都没写,昔日的罪责,过去的事都没有,只是交代着要洛芙做我的姐姐,并为我取名‘洛娜’。自我有记忆以来,她就是我的监护人。我对她知之甚少,只是推测她这么做可能来自前生的悔恨,因为她做事似乎有着某些偏执,在成人礼的那天,就是我和你们走的那天,她给我看了那张字条。当时看到她时我一点都不怀疑,我觉得她是个疯婆子,也有可能妖精族老一点的人都挺疯的。”
“你似乎对妖精族的人很有想法呀。”晓丁忍不住了。
洛娜一只手肘压在晓丁肩上。
“不过我不想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从小就和同龄的人不一样,我想出去,我想逃出这森林。规定上只写妖精族20岁之前有任何企图出森林的人都必须回去接受思想教育。为什么就没有人20岁后还想离开森林呢?”
“因为我们感知心灵,我们不掩饰我们内心的想法,我不止一次向姐姐表达内心的厌恶,但她从不厌恶我。我小时候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要做‘姐姐’,在成人礼后无法理解,现在……”
“终于理解了?”
“依然无法理解,但我现在理解她为什么如此做事。因为她是我的姐姐,不用理解她为什么要做,只需要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