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张太医是被贺兰姝收买了?”
假神医点点头,“我听到的是这样的,还说朝歌山追杀什么的。”
听到这里,骆云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原来张德胜是被他们收买了,就连朝歌山遇袭也是她派人干的。
骆云皎忍不住咬牙切齿,贺兰姝果然是祸害。
“我去找兄长,你去劝劝姝儿。”
听到这话,贺兰德没由得恼怒起来,“你找他有什么用?现在是圣旨下来了,难不成还能抗旨?”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着远处,愤恨地说道:“上次,你就去求他了,可他呢,非要磨磨姝儿的性子,这下好了,圣旨下来了,还能有什么转寰的余地?”
黄清悦被他说的心虚,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要不我再去求求他?”
贺兰德直接摆手,“求他有什么用?他以为他是谁?皇上吗?”
“贺兰德,你怎么说话呢?兄长这些年帮了你多少,你心里没点儿数吗?要是没有他,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吗?”
贺兰德忍不住讥笑:“要不是他,说不定我现在可以过的更好,就因为他,我在这位置上做了多少年?鞍前马后为他做了多少事?如今,我唯一的女儿出事,他连管都不不愿管,还如今还找他做什么?”
“那,那就让姝儿跟他们回去?”
贺兰德没好气地说道:“那能怎么办?好在,姝儿肚里有他家的后代,他们暂时不会把姝儿怎么样 ,其他的我们再想办法。”
黄清悦自知理亏,不敢反驳贺兰德,跟着他去找贺兰姝。
贺兰姝没想到自己刚回来还没有一日,竟然又要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坚决不回去。”
“姝儿,你听爹跟你说,你先跟他们回去,这是皇上的圣旨,难不成你要抗旨?如今,你腹中有他们的血脉,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只要他们让你不舒服你就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们。”
贺兰姝也知道这是眼下唯一的法子了,可,她还是不甘心,她看到黄清灵和柳承舟就想吐。
“爹,娘,只能这样了吗?”
看着她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样子,贺兰德心如刀绞,“孩子,爹向你保证,爹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贺兰姝看向黄清悦,“娘,舅舅也不管吗?”
黄清悦张了张嘴,终究惋惜地摇摇头。
“呜呜呜,我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啊。”
“孩子,你受苦了啊,你现在有拿捏他们的东西,对他们不要手软,爹很快就会去接你的。”
“呜呜呜”
一时间,父子二人抱头痛哭。
等他们三日来到正厅的时候,魏公公和骆云皎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
“骆云皎你怎么在这儿?谁让你来的?”
看到骆云皎,贺兰姝的脸色就变了,声音也变得尖锐。
没等骆云皎说话,魏公公就毫不客气地说道:“自然是咱家让人请骆神医来的,在送世子夫人去侯府之前,咱家要确认世子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不在?”
“我不要她看,我不要见到她,让她滚,现在就滚。”
贺兰姝指着骆云皎疯狂地嘶吼,“骆云皎,是你和柳承舟合谋害我的,是不是?为什么我去了你那儿,就会被柳承舟带走?”
骆云皎对她这样经常乱扣帽子的行为早就习惯了,此刻,她波澜不惊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世子夫人想要诬陷人也要给大家一个合理地理由吧,开业那日,我忙的几乎脚尖不占地,怎么有空算计你?再说了,据现场有人说,他们看到你和柳世子说几次话,最后,你走了,柳世子还没离开,你怎么能说是玩算计的呢?”
“不是你,还有谁?只有你看不惯我。”
骆云皎淡笑,“要说我看不惯你,那请问,我对你做过什么?”
贺兰姝绞尽脑汁想来想去,似乎没有找到哪次是骆云皎主动招惹她的。
想到这里,她气愤地跺脚,决定不装了,就推到她头上。
没想到,骆云皎却在她开口之前接着道:“不过,世子夫人看不惯我这倒是真的,要不然,也不敢收买张德胜在军营中搞破坏,连我去了朝歌山都不放过。”
说完,她看到贺兰姝的脸在慢慢变白,突然恍然大悟道:“我觉得我是想岔了,世子夫人这可不是看不惯我这么简单,这分明是想我们打败仗呀。”
这下,一直没有说话的贺兰德急了,“县主慎言,姝儿从没有这种想法,而且,她并没有派人去刺杀你,切莫道听途说。”
“是吗?”
贺兰德绷着脸,“自然,都是小姑娘,互相拌嘴这是常有的事,不必上升到国家的地步。安平县主,你啊言语太过无状了。”
说完,他又恶狠狠瞪了眼地上的假神医。
假神医被他这一瞪可吓坏了,连滚带爬来到骆云皎和魏公公身边,“救命啊,救命啊,小人是无辜的啊,小人就是无意听到他们说这事,所以才告诉二位大人的,二位大人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魏公公冷哼一声,“放心,有咱家在,自然不能让你白白送死。”
假神医松口气的同时,贺兰德却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不管你们承不承认,我都会调查出真相,到时候,真相摆在眼前,希望贺兰大人和世子夫人不要抵赖哦。”
说完,她直接起身走到贺兰姝跟前,“我还有事,不过,答应魏公公的事我还是要做到的。”
接着,她一把扯过贺兰姝的胳膊给她把脉。
片刻后,她转身面向魏公公,“魏公公,世子夫人腹中胎儿很康健。”
听到这话,魏公公笑呵呵地起身了,“既然这样,那就谢谢县主了,来人,送县主回去。”
骆云皎向他们依礼道别转身离开了。
等骆云皎走后,魏公公看向贺兰姝,“世子夫人,请吧。”
贺兰姝即使再不愿意,可,魏公公是皇上跟前的近侍,连爹娘都要给他三分薄面,自己哪里敢呢?
“魏公公,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