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乔羽兰也顾不上抱怨,赶紧前去添水。
没想到,等她水添好了,看到炉子就尖叫起来。
广陵王妃正烦着呢,被她这么一叫,更加恼火了,“你叫什么叫?连个水都烧不好吗?”
乔羽兰支支吾吾,“不是的,姑母,火,火……灭了。”
“什么?”王妃急得站了起来。
看着炉子里冒着阵阵呛人的白烟,王妃差点儿站不稳,“这,这怎么办?”
乔羽兰此刻不愿再说话了,她眼巴巴地看着王妃,期待她能有好办法。
广陵王妃终于说话了,“羽兰,如今,雪已经停了,你想办法出去,找找王爷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买些炭?”
乔羽兰哪里愿意,外面冷的根本无法站人,她不想出去。
“怎么还不去?”
乔羽兰摇摇头,委屈巴巴地说道:“姑,姑母,外面太冷了,我 ,我又冷又饿,我出不去啊。”
听到这话,广陵王妃眼神顿时冷峻了很多,“难道,我们就在这儿冻死吗?”
乔羽兰低着头,一声不吭。
广陵王妃见状,气呼呼地打开大门,一脚踩了出去。
可惜,大雪虽然停了,但,雪还没有融化,一脚下去,半截腿都被淹了。
“这,这......”
可,想到肚子,她还是决定出去。
只是,没想到下面的台阶被雪遮住了,她并没有看清,直接脚踩空了,摔了个跟头。
“姑母,姑母,您没事吧。”
广陵王妃虽然身子没摔疼,可,雪却不少进了她的衣服里,冻得她一阵阵颤栗。
“你看我像没事的嘛,还不赶紧来扶我,想把我冻死吗?”
乔羽兰慌慌张张跑出来,没想到,地面太滑,一个没站稳,竟脚下一滑,直接飞了出去。
广陵王妃刚要站起来,被突然飞过来的乔羽兰一脚踹的心口疼,“你,你是不是......眼瞎?”
乔羽兰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此刻的她,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地里,终于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广陵王妃见她如此不中用,气的直翻白眼,好在,她还有劲,总算爬了起来。
看着姑母理都不理她,径直走进里屋,并把门关上了。
“呜呜呜,姑母,我,我还在这儿呢。”
可惜,只听到关门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乔羽兰见状,也不哭了,直接抓着雪四处乱砸一通。
骆云皎见雪停了,便安排府上的人一齐出动,开始铲雪大工程。
“小姐,这样就铲掉了吗?”
骆云皎看她这样,知道她是想玩雪,“放心,不会全铲掉的,给你们留个院子玩。”
“好嘞,小姐,您真是太好了。”说着,秋红就将骆云皎紧紧抱住,差点让她喘不过气。
别看秋红平日里做事利索,有了雪,完全恢复小女孩的本性。
县主府的人整天吃饱喝足,肉眼可见的每人都长了几斤肉,如今,有这铲雪减肥的计划,他们都高兴地冲出来。
不过,一日,他们就将骆云皎要的地方铲的干干净净。
“这下好了,走路多利索。,”
骆云皎笑了,“还有劲的话,去门口,各家自扫门前雪,路上也能早日恢复通行。”
“好嘞!”
一伙人有说有笑地出去了。
骆云皎忙了一会儿,便觉得腰酸背痛回去了。
没想到,不过一刻钟,秋红就慌慌张张跑进来,“小姐,婢子听说将军府门口没人铲雪。”
听到这话,骆云皎也愣了,将军府的下人都是箫琰锦精挑细选的,每个都是尽忠职守的,要说行动,他们应该比这边还要快才是,怎么会......
骆云皎有点担心,坐不住了。
“去将军府看看。”
“好。”
登上马车,所到之处,雪被铲的差不多了。
“小姐,这家家户户都能出来铲雪,说明大家家里还是有不少炭和食物的。”
说着,就见到各家都有人出来,嘴里嚷嚷着家里过年准备的东西都吃完了,现在要买过年的东西。
虽然天色渐黑,不过,大家去采买的热情高涨,即使很冷,他们脸上也挂着笑容。
“骆大夫吧?”
一个声音让骆云皎打开车帘,看着是一个来医馆就诊过的病人,骆云皎忙跟他打招呼。
“骆神医,这次多亏你们提醒,我们备了点吃的和炭,所以,勉强熬过来了。”
“今天要是有买的,赶紧多买些,要过年了嘛。”
“是啊,明天就除夕了。”
寒暄一阵,骆云皎心里惦记着将军府,就让马车快点儿。
到了将军府门口,果然,外面的雪很高,旁人也是 很离谱,竟然将路上的雪铲掉了,徒留将军门口那二丈远的地全让雪堆着。
骆云皎见到这种情景不免心里有些不忿,箫琰锦平日在边关保家卫国,守护他们的安稳日子,他们倒好,竟然这般冷漠。
这么想着,骆云皎跳下车,就让秋红和车夫一起过来帮忙。
没想到,两铲子还没下去,就有路人拦住他们,“你们别动,这个将军府来了一位郡主,她可不许任何人靠近将军府两丈以内。”
听到这话,骆云皎觉得自己脑子都要不够用了,竟然又是乔羽兰的缘故。
“她还说,要是让她知道谁靠近了,她就打断人家的腿。上次,西头王五想来问问将军府要不要野味,没想到腿就被打断了。王五是猎户啊,打断腿可怎么办?”
说着,行人摇摇头叹息着走 了。
“小姐,这个羽兰郡主可真是恶毒啊。”
骆云皎点点头,“何尝是恶毒?简直就是坏到家了。”
她赶紧让车夫回去,将王雨王雷他们一起喊来,帮将军府铲雪。
在他们的努力下,终于把雪铲完了。
看着门口系着的红布,骆云皎更担心,不停地拍门。
许久之后,里面才传来咳嗽声,随着声音的靠近,门总算开了。
打开门的一瞬间,骆云皎就看到瘦骨嶙峋的蒋伯,大惊失色地喊道:“蒋伯,你,你怎么了?”
蒋伯一边咳嗽,一边摇头,好久才说道:“安平......县主,老奴,老奴没事。府里没,没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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