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沢辽介将鸣鸣枷斩从高瀬秋的尸体抽出。
当鸣鸣枷斩脱离高瀬秋的的干尸之后,干枯的尸体迅速风化,变成了一堆粉末。
大沢辽介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进行猎杀只是为了获得力量。
可是现在他早已经迷恋上这种能够随意掌控别人生死的畅快感觉,简直比最好的游戏都要让人心情舒畅。
他越来越热衷于猎杀人类,尤其是这种女性。
这段时间,通过杀戮吞噬人类的精血生命,他获得了中级诡异的力量。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从前是多么的天真。
除魔师级别的强者,远比他所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想要获得杀死对方的力量,他必须花费更多的时间。
“不过……无论是10年,20年,30年……
不管要杀多少人,终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踏上爱宕山伊邪那歧神社。”
他要将佐野宜子从日罗诚一的手上解救出来。
他一定要!
大沢辽介脸上凶狠无比。
他收回了鸣鸣枷斩,刚刚想要离开。
突然,他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
起雾了?
漫天的迷雾弥散在街道,来得如此浓烈和突然,他甚至之前都没有发觉。
转眼之间,眼前就雾蒙蒙的,完全看不清路况。
而且刺骨的阴寒,随着雾气直往他的骨头里窜,让他浑身湿漉漉的。
只是大沢辽介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可不是普通人类,他是诡异之身,怎么可能被区区迷雾遮挡住眼睛?
更何况以他现在的体质,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雾就觉得身上冰冷?
大沢辽介顿时就明白了。
似乎在迷雾中,有某样东西将他当成了狩猎的目标。
大沢辽介觉得相当搞笑。
他如今可是强大的诡异,这个家伙有没有长脑袋?
有没有基本的判断能力?
大沢辽介手中的长刀倾斜指向地面,身形略有低俯,静静的等着猎杀者的出现。
他的动作看似破绽百出,实则暗藏杀机。
从前在大学的时候,他就学过剑道。
他在富田流上的造诣相当不错,在日本大学生剑道比赛上还获得过奖项。
富田流是由出身自中条流的富田景政和富田势源所创的剑术,流派的名人有富田势源及富田景政的女婿兼弟子越后守重政等。
富田流是使用小大刀的流派,小太刀的规格比正式的长刀要短近一半,但正是因为它的“短”在战斗个可以发挥出灵活、快速等优势。
创立燕返绝招的名剑客佐佐木小次郎就是富田势源门下。
大沢辽介大学毕业后,虽然工作繁忙,却也没有丢下剑技。
鸣鸣枷斩虽然是长刀,但是他多年锻炼出来的剑技还是能用的。
更何况,鸣鸣枷斩似乎能够主动纠正他在剑法中的失误,让他的剑法显得更加出神入化。
大沢辽介对自己如今的实力很有信心。
突然,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个伤口。
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剑在他身上割裂,割下了他薄薄的一层皮肉。
带着寒气的肉片掉落在地上,被割开的部位被瞬间冰冻,一滴血也流不出来。
大沢辽介捂着自己的伤口,满脸惊容。
刚才他根本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
只不过一转眼,他的身上就被割裂开来,仿佛对方能够隐形一般。
而且他如今已经是诡异之身,恢复能力强大。
从前他做过尝试,只要体内还拥有诡异之力,哪怕受到再重的伤他都可以很快痊愈。
可是现在,他的强大恢复能力完全失去了作用。
仿佛伤口的位置有某种特殊能量阻挡了诡异之力发挥作用。
看着结霜冰冻的伤口,大沢辽介咬了咬牙,一刀在自己的伤口挥过。
一块血肉掉落在地上,可是伤口的位置依然被冰冻封着。
想要靠割去血肉破除对方的力量的方法没有作用。
大沢辽介叹了一口气。
也来不及多想,凭着感觉,闭上眼睛,用心感觉周围的情况。
既然眼睛不可信,那就靠心来看。
日本的剑道里原本就有心眼的技巧。
不靠眼睛,却更加敏锐诡异的心眼感知进行战斗是每一个杰出的剑客必须锻炼的技巧。
从前的大沢辽介虽然剑术不错,但仅仅只是不错而已。
并没有脱离普通人的范畴,也达不到成为剑客的水准。
心眼这种技巧,他只不过掌握了皮毛,最多也就是在玩打西瓜游戏的时候占一点点小便宜。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成为诡异之后,他的身体属性被大幅度增强。
在诡异之力加持下,他的五感强大无比,不逊色于那些剑豪。
而且自从获得了鸣鸣枷斩,他在剑道上的进步一日千里。
他对自己现在的实力很有信心。
心眼展开,感觉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和周围融入一体。
明明是闭着眼睛,但是周围的一切都尽在心中展现,而且更加清晰。
毕竟自己的双眼有时候是会欺骗自己的,但是心眼不会!
大沢辽介身体处于极度放松的状态下,一旦感觉到了危险,他就能够迅速做出反应。
这就是鸣鸣枷斩赋予他的强大无比的力量。
只是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再次感觉到了疼痛,又是一块血肉被从身上割裂。
带着寒气的肉片掉落在地上,被割开的部位被瞬间冰冻,一滴血也流不出来。
他的心眼完全毫无用处。
一直到现在,大沢辽介才真正陷入了恐惧之中。
隐藏在暗处的诡异到底是什么?
这个诡异为什么要袭击他?
大家都是诡异,为什么要彼此猎杀?
人类才是最好的食物,不是吗?
………………
大沢辽介倒在地上,满眼都是绝望。
对于他来说,这种感觉确实太难过了,他的人生似乎走到了尽头。
他身上的血肉已经被完全割下,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骨骸,只剩下头颅还算完整。
在他身下的地面上,满满都是血肉残片,散发出丝丝冷气。
要不是他已经变成了诡异,早就已经死亡。
即便是这样,他也已经油枯灯尽到了弥留之际。
他的心中满是不甘和绝望。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难道诡异之间也内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