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尽训斥了,杨清清敢怒不敢言,主要是她看谢尽最近心神疲惫,不愿他在小事上分神费力,“好的,我听你的就是了。”
谢尽缓和了脸色,他揉着皱得发疼的眉头,“我不是要大声凶你,这一次,我真是怕了。”
杨清清当然知道谢尽是担心她,她更加觉得不告诉谢尽关于车祸的真相是正确的决定。杨清清乖顺地依偎在谢尽怀里,手脚并用地攀着他,她仰头微笑着安慰谢尽,“我现在好好的,你不要担心。”
自从杨清清出车祸后,谢尽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杨清清睡梦中哼唧一声,谢尽能吓出一身冷汗,好几次他梦到杨清清满身血的模样,谢尽被吓得神经衰弱,惊醒后看到杨清清安静地躺在旁边,他会伸出手去试探杨清清的鼻息和体温,做完这两项试探,谢尽才放下心来。
“我占有欲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谢尽自我反省。
“你也知道啊!”杨清清在心里嘀咕,但是面上,她会说,“我喜欢你这样。”
这恭维的话太过浮于表面,听起来十分的敷衍,谢尽被气笑了,“还喜欢我什么样?”
她人在谢尽怀里,自然是任谢尽为所欲为。杨清清受伤以来,每个夜晚两个人缠成麻花一样地睡着,很多次杨清清明明已经感觉到谢尽“很想要”,可谢尽硬生生地忍耐住,把被子一盖,大义凛然的壮烈语气,“睡觉。”
“这样、那样、所有的样子……”杨清清说一个,便亲谢尽一下,她最喜欢谢尽的高鼻梁,嗷呜嗷呜地亲个不停。
谢尽本想让杨清清多养伤几天,可杨清清这样主动配合,谢尽动摇了,改变主意了。他呵斥杨清清,“别乱动,我教过你。”
往日吧,杨清清身娇,被谢尽欺负,她也就哑巴吃黄连了,谁让她技不如人呢。可现在,杨清清不一样了,她身更弱了,她可以恃病而骄。
谢尽刚准备大力破城,杨清清便吱哇乱叫起来。谢尽弹身坐起来,立刻放开她,离得远远的,“腿疼?我们去医院。”
杨清清八爪鱼一样地抱着谢尽,她脸红小声哼唧,“你压着我的腿了。”
谢尽浑身僵硬得直冒汗,“改天吧。”
杨清清见谢尽要收兵,她知道是演戏演过了,赶紧往回找补,“你只要不像刚才那样,就可以。”
谢尽怀疑地看着她,听她指手画脚地瞎比划,“怎么做?”
“你先躺着……”杨清清说一步,谢尽照做一步,别提多乖巧。杨清清羞涩又大喜,指挥谢尽真好玩,明天可以再来一次。
谢尽意识到不对,他握着杨清清画八的腰肢,“刚才是不是在骗我,你腿是不是不疼?”
杨清清得逞了,也就不怕他了,“还有一点疼。”
谢尽恼怒地瞪着杨清清,他喘着粗气,“你竟敢骗我!”
杨清清以吻封缄,等把谢尽吻得顺毛了,她小声地妥协,“下一局,可以换你想要的。”
“怎么样都可以?”谢尽追问。
杨清清很小声很小声地“嗯”了一下。
杨清清在谢尽家养伤这段时间,不止杨清清吃得好睡得好,谢尽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为所欲为,每晚都可以来上两三回。这样奢靡地过了一段时间,谢尽胖了三斤,杨清清胖了八斤。
杨清清看着体重称上的数字,她不可置信,退下去,再次站上来,比刚才的数字还多了0.1.
“啊!”杨清清哀嚎。
谢尽听动静,已经猜到杨清清要迁怒于他,所以他麻利地躲进洗手间去了。
杨清清隔着房间门嚷嚷,“我要回家。”
就算谢尽说了不下十遍“不胖”、“这样刚好,你以前太瘦了”、“我喜欢你现在这样”,还是没把杨清清哄好。
谢尽能怎么办呢,只能出卖色相,毕竟杨清清说过喜欢他这张脸、这副身体,老牛耕地辛苦了半个月,这才把杨清清哄好。
谢尽怀疑杨清清在恶意碰瓷,可他没有证据。
因为第二次出事故,谢尽不讲理地把杨清清的车子卖掉了,为了以防杨清清再次开他的车,他把车库里面的车子卖到仅剩一辆。
“……”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杨清清目瞪口呆,“你想开别的车子怎么办?别人会以为你破产了!”
“以免你眼馋。”谢尽别有深意地说,“你忍一下。”
杨清清反应了一下,脸腾一下子红了,她呸了谢尽一下,“你在说什么!我说的是车子!”
谢尽大言不惭,他面不改色地胡诌,“我说的也是车子,是你想多了。”
这次事故后,杨清清有小小的心理阴影,她自己是不敢再开车了,既然谢尽不怕麻烦,那她就大大方方地麻烦他了。
毕竟使唤谢总当司机的机会,这是净赚的福利。
向谢忖借来的三百万,周悻悻如数返还给秦婉玉。秦婉玉先是诧异,然后是防备地瞪着周悻悻,嘲讽着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嫌钱少?”
“我想找工作。”周悻悻面对秦婉玉时,总是从心底萌生出了一股怯懦,她不敢直视秦婉玉的眼睛,连一句简单的诉求,都表述不清楚,说得磕磕巴巴。
周悻悻软弱,便显得秦婉玉强势。
秦婉玉不容商量地拒绝了,“我们谢家不会缺你的吃喝,不用你去外面赚微薄的薪水。你要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的任务是把谢仟照顾好就可以了。”
秦婉玉的拒绝和否定,是在周悻悻的预料之中,可真的听到秦婉玉略带鄙夷和嫌弃的语气一再地打压,周悻悻心里那股子自卑感再次跑出来作祟,她把自己的肩膀扣起来,把自己缩成一团。
秦婉玉见周悻悻瑟缩着的模样,她越发瞧不上。
如果是平时,周悻悻大概再一次妥协了,可这次,她想要勇敢一次。周悻悻挺直腰背,提高音量,捏着手心给自己鼓劲,“我下班后可以照顾谢仟,我想出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