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星主动认输,对他来说,是最佳的选择,同样的站在李卓香等人的角度上,也是不差,要知道每一场战斗都不是毫无风险的,稍有不慎,或者机缘巧合之下,即便个人战力较高的一方,也未必就能十拿九稳的取胜。
况且,修为到了这种层次,即便人缘再差,也有三五个志同道合的同门或者好友,在这里吃了大亏后,那些人焉有坐视不理的道理——人情世故这种东西,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利益交换就能套用的。
白九星主动认输后,众人不在摆出咄咄逼人的态势,但也没有放松警惕,打算暂时先困住他,等问完想要知道的消息后,在把他放走。
“白长老,昔日我们是友非敌,并无交恶,以南域五彩谷的连带关系,我们和你们都算是正道一侧。按理说,你们虽然不说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之类的话语,但是向来也是愿意保证南域人的安全,以及南域整体稳定的。但最近一来,似乎你们那里发生了变故,可否告知而一二?”李卓香总感觉这其中那里存在着蹊跷,那个云幻露说话又不可信,绕的云里雾里的,让她更加想知道南域的情况了。毕竟,她和二嫂昔日也南域出过不少力。
她到不担心白九星也会隐瞒这些,因为他的身份也算是比较尊崇了,在众人面前,他可以选择不说,或者有限度的忽略一些情况,但绝对不可能胡说八道,要不然以后再见面时,他的信誉便会荡然无存,到了那时,他就可能成为整个修士界的笑柄了。
白九星回答之前,一声长叹,如实道:“李卓香,十多年前,你和那位九天神算季彩儿,曾一道奔赴南域,助我五彩谷恢复平稳,此等大义,我也是铭记于心。这也是我愿意相信你们的最重要的原因。
南域五彩谷在谷主的引领下,过了七八年的平稳的日子,谷主正值中年,我们都一位在她的领导下,我们南域还有几十年的平稳日子。但是也不知为何,谷主在两年前突然失踪了,音讯全无。
你也了解谷主的性子,性子爱动,偶尔也会出去游玩一段时间,也不和谷内联系,故而我们这些长老弟子们,也都习以为常。但这一次不同的是,自谷主神秘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于是,人心开始浮动。
有追查的,也又静待的,更有一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打算改换天地。我五彩谷共有五位长老,均掌握着一定的权利,这时候有其中的长老觉得谷主离开五彩谷太久,许多事情无法及时处理,时间久了会产生变故。他们就逃推举出一位副谷主,权利在诸位长老之上,甚至可以在谷主不在的期间内,可以行使谷主一定的权利。
初始,我是支持的......也就是这一念之私,硬生生的推举出了一位副谷主——谷主龙蝶的姑母,龙霞。但后来这位副谷主,打着与谷内有益的旗号,排除异己,以极为残酷的手段,残害了许多同门。
等待我们发现她只是想架空谷主,而不是代为行使权力时,已经为时已晚。谷主虽然喜好游玩,但这些年所作所为,可是大为有益南域的,声望极为不错。若不能明确的确认她的生死,就不能擅自更换谷主的职位,而这时候如果没有反对的声音,以她现有的势力,基本就能如愿了。
然而,龙霞这个人喜怒不定,残暴嗜杀,绝不是最佳人员。她的个人战力,即便与谷主龙蝶哪怕相去不远,但也不是谷主的不二人选。况且,自她打算由副转正时,我们有些人就和她分道扬镳了!而她非但不知收敛,化解内部矛盾,反倒开始秘密追杀我们这些反对她的人。
于是,南域就乱了起来。南域的五位长老,龙霞即将登临谷主之位,绿灵长老下落不明,云翼长老明确支持龙蝶,而我和红月长老明确反对龙蝶继位。于是,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南域,也随着五彩谷内的动荡,再次乱了起来。
南域向来以五彩谷为首,当我们被迫离开后,就成了叛逃者。但是,终于谷主龙蝶的人仍不在少数,我们便在谷外汇聚力量,等待谷主的返回,恢复如初。然而,龙蝶根本等不及,也不愿意让我们这些人活着,所以战事骤起。由于这股力量战事以我为主,便被称为白巫,而追随龙蝶那群人,贼被称为黑巫,我们猝不及防之下,根本不是龙蝶等人的对手,最终被一再追杀,最终聚在了双龙山,再次重整旗鼓!”
说到这,李卓香就略显奇怪的问了句:“先前听到一位名叫云幻露的南域修士,说的和你大不相同。她也把自己归入白巫一方,但却说谷主只是暂时隐居,那些黑巫不太安分,就闹了乱子,然后龙蝶谷主亲自讨伐,才有了今日南域的局面......”
“一派胡言!”白九星气的胡须轻颤,急道:“那个叫云幻露的小辈,我有些印象,她可是女子?年纪也不大,而且修为尚未进入化神期?”
“看来,白长老真的认识此人呢!”李卓香并不否认。
“哼,她就是云翼长老的女儿,自然站在她的主人龙霞一方。她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不假不真,是想混乱试听。你要是不信,派人去南域调查一番,又有何难,到时不久真相大白了!”白九星愤然道。
“呵呵,白长老还请继续讲述下去,那位名叫云幻露的,已经被我们擒住,稍后还会继续盘问。”
说起这些,白九星长老愤然一跺脚,急切问道:“我们在这里的秘所,行踪隐秘,而我们也不四处走动,自然不会轻易泄露踪迹,一般而言,你们理应极难察觉太对。难道泄露我们秘所的,就是云翼的那个女儿?”
李卓香明确点了点头。
“可恶.......同来中州,同寻龙蝶,我们处处隐秘,独自行动,而她们一行,同中州人混迹一切,甚至还和北域的圣火殿有所勾连,反倒......”
“哦?此话是何意?难道你们一直没有参与其中?”李卓香也意识到了蹊跷之处,再问。
“我且问你,我们这里的秘所被攻破,你们一路追来,可能讲过半个中州人的模样?甚至,留在养蛊地的也都是我们自己的人!我们遵循谷主龙蝶的处世之道,向来和中州保持一定的联系,也算是友方,怎么可能把事情做绝到这种地步,到那时真见到了龙蝶谷主,我们以和面目面对她?”
李卓香犹豫了一下,又问:“不无道理。但是,你说龙蝶谷主失踪,但是前些时间,那位云幻露还主动交出了她的来信,而且无论笔记,还是口气和暗标,都没有不妥之处!”
“那时帮助谷主龙蝶登上谷主之位的,龙霞便是其中之一,自那以后,谷主和她的关系颇为亲密,谷主对她也颇为信任,即便懂得一些暗语,也不是不可能!”他推测解释道。
李卓香淡笑一下,继续道:“自我和二嫂归来时,便约定你们南域的事情,我们中州绝不在轻易插手,除非受到谷主亲自要求,而且要有相应的信物。她没有携带信物,只有只言片语,自然可疑......但考虑这龙蝶的性子,我也没太确认,所以便从你这里证实了一下,还请不要过于计较这些。”
“无妨!我们白巫可是恪守规矩......先前,要不是你们先攻击我们在先,我们双方本不可以发生如此惨烈的行动,以至于我们的准备......最终化为乌有,甚至还白白失去了很多精锐人手。罢了,罢了,毕竟我们有错在先.......此事,便有我们担下了!”他颇感痛心,但又觉得理亏。
“南域的事情,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按照约定我们不方便介入,他日你们谁寻到龙蝶的信物,我们便会倾力支持哪一方,当然了同北域勾结的那些人,我们也会主动清除的......既然对南域有了大概的了解,那么还是回归正题吧!”李卓香悠然一叹,打算正式问问这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