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七窍都泵出火焰,整个身体像皮球一样鼓起。
因为每二十五级是一个分界线,到达『锰』级后,『熟人』解锁了第一个『固有天赋』,也就是…『忍死』。
顾名思义,十秒之内,它无论如何都不会死!
只见涨得像热气球的『熟人』径直向着那肌肉蛙冲了过去,用那米其林轮胎人一样的手臂,死死锁住。
随即,“轰隆隆隆!!!”
在『熟人』的殉爆下,两者…同归于尽了。
阿谷乘坐着的翻斗摩托,也逐渐消失,他一个趔趄,站稳了阵地。
而放射状零星分布着燃油的草地上,却缓缓走来了一位染了一撮红发的青年。
他身穿一套黑色的皮甲,看起来装备精良。
从脸相来看…是夏国的…『御诡者』?!
阿谷的心,沉了几分。
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今晚想善了,似乎是没可能的了。
顾不得头痛欲裂的反伤,阿谷从腰间拔出了一把装饰精致的弯刀。
那是因为他工作出色,而被上司奖励的『诡遗物』:『漠月』!
消耗部分诡力灌输其中后,阿谷用力向前一挥!
“哗啦啦啦!!!”
一道从下而上的弧形沙浪,向着那皮甲青年扑去!
其残留的沙子恰好覆盖了地上的燃油,阿谷以一种宛若舞姿的步伐,旋转着向视线被覆盖的青年削去!
当沙浪被切开两半,青年那未被皮甲覆盖的脖子,暴露在了刀锋之下!
“锵!”
染发青年不知啥时拿出了一把长着荆棘的木质笛子,将这娴熟的一刀拦下。
他持笛的右手被荆棘刺穿,血流如注,却浑不在意,即便是猛地一蹬!
虽然沙浪被直接踢散,阿谷凭借着沙漠舞女般的身姿,轻松回避掉了这凶残的一腿!
但青年顺手一挥,把右手的血鲜血撒到了阿谷周遭,随即吹响了曲子。
“咯咯咯咯!”
数之不尽的荆棘,从血点上长出,赤脚的阿谷不小心踩到,那钻心的痛,让他当场摔翻在地。
“啊!啊啊!我的脚,我的脚!”
痛苦地拔着脚板的刺,阿谷脸容都痛得扭曲了起来。
这时,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的染发青年说话了:
“哦,明明看起来像是外国人,夏国语说得倒是不错嘛…”
说罢,他便把长满荆棘的笛子,架在了阿谷的脖子上。
“我,我是留学生…”手脚都是血的阿谷,咬着嘴唇,用可怜又魅惑的声线诉说着,“这位大哥哥,能不能留下我一条命,我,我可以陪你做些快乐的事情哦…”
如此说着,阿谷优雅地扭动着身体,通过白纱胯裤的侧面开口,展示着自己那充满少年感的魅惑大腿,以及若隐若现的浑圆屁股。
他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这些人是夏国官方的开拓者,而不是那些杀人夺『识』的强盗!
在这个既没有真正肉体与法律的世界,哪怕随便使用别人身体发泄欲望,也不会得病和怀孕。
他那年轻又美好的肉体,便是换回自己一命的最好贿赂!
“这,额,咕噜,这……”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青年压根压抑不住自己猥琐的笑容,“这真的可以吗,我们都是男的…而且,那里不会很脏吗?”
“那个,在噩梦世界里,我们的肉体是假的,所以…请你随便对待我,放心吧,不会染病的哦…”说罢,阿谷趴了过来,屁股显得更翘了。
甚至,他还故意晃动着屁股,让其显得无比q弹~
不出意料地,青年被这白纱下若隐若现的肉体硬控,视线和那什么都直了。
泼扭~泼扭~
一阵奇怪又q弹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暧昧的气氛。
两人扭头一看,是一位上身穿着露肩皮甲的短发女孩,正骑着一头巨大的蘑菇蹦了过来。
那黑发齐刘海中,一缕挑染的红发,同样醒目。
“喂~荆笛~你这老处男杵在这里干什么?可别随便就中美人计了哦!”
名为荆笛的青年听了,气急败坏地说:
“小帆,你,你可别胡,胡说!什么老处男!我不是处男!我,我小时候可是被自家的花猫嗦过牛子的!再说了,我第一次一定要交给女孩子!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中了男人的美人计?!”
诶?
这不就是妥妥的处男嘛?
燕小帆没好气地说:
“…得了吧你,你裤子上的帐篷已经出卖了你了…”
“呜呜呜,别说了,别说了!”捂住裤裆,青年一脸羞愧地弯腰逃跑走了。
女孩的进场,让博弈变得更加复杂。
就在阿谷认为自己只有当人肉三明治才能满足两人需求时,他又看到了远处的草团山丘上,出现了更多的骑着坐骑的身影。
额,自己还有双手双脚…
“嗡嗡嗡…”一位骑着巨大蚊子的壮汉,飞了过来。
“鲁大哥,等等我……”那是一位骑着纸扎马的佝偻瘦子。
接下来,还有坐着骸骨战车的,骑着鳄鱼的,水母的…
他们很快便把阿谷团团围住,现在…这位沙漠少年基本是插翅难飞了。
阿谷觉得他最多可以应付一下这些夏国人,坐骑什么的真的顶不住,毕竟水母的触手可是有毒的。
“老大,老大来了嘛?”
不知谁如此叫唤道。
“什么老大,要叫『血狼』大人!”
“对哦对哦,这是之前开会定下来的名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从他们的对话中,阿谷得到了两个重要的信息:
第一,是他们这个组织相当年轻,甚至其首领的称呼也是前不久才定下的。
第二,他们的首领一定是骑着狼的。
果然,待所有人都从草坡上下来后。
最后压轴的身影,想必就是他们的首领了。
那个剪影,分明就,就是…
…是初音未来的脑袋啊!!!
待这位首领来到后,阿谷才发现自己看错了。
那是一位披着皮质风衣的帅气男子。
风衣的肩膀处放着一个恐怖的骨质面具,眼眶中隐隐泛着血光。
他双手交叉,坐在坐风衣那硬化的下摆上,就像普通椅子一样自然。
而负责移动的,是风衣上那长长的袖子。
袖子在末端伸出爪子,而且比人还高,能像跑步一样快速前进……太抽象了。
远远看的话,活像是双马尾在自己走路,难怪阿谷会看成是初音未来的脑袋。
这位首领出现后,所有人都站成两排,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
这种情况下,阿谷看到每个人都有一撮染红的红发,显得十分奇特。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年轻的首领发话了。
“我,我叫阿谷…”在首领那不怒自威的气质下,阿谷连说假名,甚至卖弄风骚的勇气都没有,“有什么可以为大人你服务吗?”
“我的斥候说…你一直都在准确地追逐着天上那列列车,而我恰好需要一位知道轨迹的向导…”风衣恢复烫贴的原状后,凌琅站了起来,对着阿谷伸出手臂,“所以…你愿意加入我们『血狼』旅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