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贺飞这么说,张华脑筋突然一转,马上说道:“老贺,那样吧,你既然接到的是这种任务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今晚不要赶到峰口镇了,明天中午前后赶过来就行了。
记好,争取在明天下午两点之前赶到就行了。”
贺飞点了点头:“放心吧张市长,就按你的指示,我一定在两点之前保证赶到!”
与贺飞结束完通话,张华坐那想了一阵,突然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闪现了出来。
他迅速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去敲隔壁的房门。
隔壁是白峰入住的房间,白峰的另一侧住的就是王满仓。
峰口镇招待所没有套房,都是一样的单间,只是张华三人入住的房间条件要好的多,房间里配备有卫生间罢了。
张华入住的这间房在楼道的尽头。
听到张华的敲门,正在房间忙着书写材料的白峰很快打开了房门,见是张华,马上喊道:“张市长。”
张华说道:“停下你手里的工作,喊上王满仓到我房间里帮我完善一个计划。”
武田县城,武田大酒店。
正在豪华套房里的大床上躺着举着手机玩游戏的路红,突然被手机的来电给中断了游戏。
她看了一下来电人的名字,显示的是“大伯”,先是露出厌烦的表情,还是无奈的接通了来电,口中喊道:“大伯!”
路超远威严的声音传来:“你在哪?”
“大伯,我在武田县城。”
路超远似乎对她的这个回答不太满意,问道:“你不好好的在峰口镇去县城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啊,这不好几天了嘛,我都没有舒舒服服的泡个澡了,我来酒店泡个澡。”路红赶紧解释。
“怎么?峰口镇你的房子里不能洗澡吗?武田大酒店里面的水是水,峰口镇你房子里面的水就不是水?不就是洗个澡吗?你怎么这么多事?”路超远斥责道。
路红没接他的话,只是撇着嘴听着,脸上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尽显。
只听路超远说道:“我问你,你见到张华了?”
“嗯。”
“你还让他帮你批田地了?”
“是啊!”
路超远声音大了一些,继续问道:“你让他帮你批的是镇子旁边的那四百多亩水田?”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说路红,你都二十二岁了,能不能长点脑子啊?”路超远骂道。
路红赶紧辩解:“大伯,我让他帮我批地怎么了?他不是管这一块工作的副市长吗?他不是手里有这个权力吗?
我要多少次了,你们怎么都不给我啊,我那三个矿里的石头早都没地方放了。
镇子东头的那个石材厂里都快堆满了,往外运方石,大车开进去都快掉不了头了,你让我怎么办?
我爸说让我管让我管,都不给我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将石材厂里面的那些工人们去矿上打磨石头吧?
再说了,张华也没说不帮我批啊,说他想办法,争取在两周之内给我办成。
他还说要是我嫌时间长的话,就让我找你。
大伯,我找你有用吗?”
“闭嘴!”路超远一声暴喝,愤怒的声音直接从路红的手机里传出,回荡在这个宽大的套房里,将路红吓了一跳。
路超远继续大声骂道:“你说你到底是蠢还是疯啊?你都二十二岁了,能不能长点脑子?你知道为什么不给你那一块地吗?
那是峰口镇唯一一块像样的农田了,而且还是水田。
一个镇,连一块像样的田地都没有,那是要出大事的,是要处理人的,你知道吗?
别说是你,镇里到县里,甚至到市里,那都是要被严厉追责的,你懂不懂?”
“大伯,可张华答应了啊!”
“他答应了他也不敢批给你啊!”
“那我不管,他答应了就得给我办,不然我饶不了他!”
“你怎么饶不了他?你告诉我路红,你怎么饶不了他?你有什么资格说你饶不了一个副市长?你告诉我你算什么?”路超远气的声音都快岔了音了。
“是啊,我当然没有这个资格了,大伯,不是你是市长吗?你是一把手市长,张华只是副市长,我爸说,他这个副市长在市政府连三把手、四把手都算不上。
他要是给我办不了事,你可以帮我收拾他啊!”路红继续顶嘴道。
“咳咳咳...咳咳咳...”路红的一番顶嘴的话,一下将路超远给噎住了,他好一通咳嗽。
待咳嗽完毕后,他咬着牙说道:“路红,你给我听好,明天一大早你就给我滚回来,中午我要是在市里见不到你,我就对你不客气!”
说完话,路超远就挂断了电话。
路红一下子坐了起来,“啪”的一声将手机摔了出去,手机摔在墙壁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而后落到了地面上。
她还显得不解气,翻身跳下了床,拎着电脑桌旁边的小凳子,冲着地上的手机就是一通砸,边砸还边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爸还不敢骂我呢,你居然敢骂我?
我让你骂,我让你骂!”
直至手机被彻底砸碎,她才停下了一阵乱砸乱摔。
最后她喘着粗气将凳子往一旁一扔,指着地上碎成一片的手机说道:“你还让我回去?我偏不回,气—死—你!”
然后“哼”了一声,翻身上床,坐在床上左右看看,感觉很是无趣,于是拿过床头柜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摁着遥控器一阵眼花缭乱的调台,终于调到了有一群小青年的综艺节目,这才满意的将遥控器扔到了床头边。
反手将床上的几个枕头摞在了一起,靠着枕头半躺下,摇晃着两个光脚丫子,得意的看起电视来。
时间过了大约有十分钟,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几乎是吓了她一跳,她很是生气的翻身滚到床边,伸手拿起话筒:“喂,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红红,是我啊,爸爸!”
路红当时就翻脸了:“你们烦不烦?我要睡觉了,不停的来电话打扰,你们想干什么啊?”说着话,她“咔嚓”一下将话筒放在了话机上,挂断了电话。
欲要翻身滚到原位上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伸手将座机电话的电话线给拔了下来,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我让你们打扰我,这下好了,我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远在屏山市的路超恒连续拨打了好多遍电话,电话是通着的,就是无人接,他不由得摇头苦笑,嘴里还喃喃的说道:“我这闺女啊,看来这是又拔掉电话线了啊!”
无奈之际,他只好拨通了路超远的电话,待电话接通,他赶紧赔着笑脸说道:“大哥,您别着急,我就是绑,明天上午也得安排人将她绑到市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