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念全身都疼,四肢百骸无力酸痛,浑身上下就像是散了架一样。
她小时候练习舞蹈需要每天都拉筋,那个时候都不曾这么疼。
尤其是她的膝盖……
红肿了。
酸痛的抬不起来。
哪怕是没有低头看,也能想到膝盖处肯定布满了淤青。
温念念忍着酸痛缓过去,不敢动。
先生竟然也有这么热烈疯狂的一面。
她几乎是不敢相信的,却也是清楚记得的。
因为——
昨天晚上的那一场酒醉,她没有断片儿。
或许是葡萄红酒的酒精度数,的的确确比威士忌更低,所以温念念没有醉得那么厉害。
或许是她在等厉薄言回家的时候,晕晕乎乎中消散了很多酒意,所以大脑的记忆才没有空白一片。
但是她出了好多好多的汗水。
汗水带走了酒精。
让温念念保持了最后一丝的清醒。
总之。
她记得,全都记得。
从厉薄言回家开始。
她一瞧见人,就立马跳了上去,紧紧地缠住了厉薄言。
后来更是再也没从那个怀抱里出来过。
她坐在厉薄言的腿上,看着厉薄言吃长寿面。
那一碗面条放了那么久,不仅变凉了,也变得不好吃了。
可是厉薄言一直面不改色,将一整碗面条都吃完了。
还夸她做的很好吃。
接着……
她被厉薄言抱上了楼。
都不是公主抱。
而是抱着小孩子一样的姿势。
唔!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耻,竟然连走路都不走,像是小婴儿一样,黏在厉薄言身上之后,就再也不愿意下来。
然后……
是在舞蹈练习室里。
她捧着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开开心心的送给了厉薄言。
虽然只是普通的大白兔奶糖,但是她有仔仔细细的挑选,仔仔细细的包装,用足了心思。
结果也很好。
先生很喜欢她送的生日礼物。
如果记忆只是到了这里,或许还是美好的。
但是她在醉呼呼的状态下,拉着厉薄言的手,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具体说了哪一些,温念念脑海里是迷糊的,有些记不清了。
但是她记忆中的画面。
就是一个小醉猫盘腿坐在地上,死活拉着厉薄言的手不放,小嘴吧唧吧唧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该不会还口齿不清,连“生日快乐”都没说清楚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温念念真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
但是。
这一切的回忆,还只是一个开始。
之后的记画面,更是跟脱缰野马一样的狂放不羁。
她和先生亲吻了!
那种只有欧洲电影里,才会有的深入交流。
先生抱着她的时候,真的好用力好用力。
温念念醉糊涂了,却还是记得厉薄言手臂搂在她腰上,所带来的那种窒息沉重感。
在那一刻。
温暖暖觉得她就是那一块甜甜的大白兔奶糖,都要被厉薄言给吃下去了。
再往后。
就是昨晚记忆中的名场面。
【先生,这个……这个……也是生日礼物……】
她把那十万块钱的礼物,穿戴在身上,也送了出去。
e=e=e=(#>д<)?
她竟然说了!
真的说了!
就像是那些教学资料里的一样!!!
温念念不记得厉薄言当时是什么反应了,但是之后的狂风暴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样的反应……
先生应该是喜欢吧?
这算是第二份生日礼物了。
大白兔奶糖是被吃掉的,第二份生日礼物则是被……撕裂的。
布料被拉扯的时候,都发不出撕拉的声响。
只是稍稍一用力,就扭曲变形。
从温念念身上剥离了。
此刻。
温念念已经拉起被子,将她浑身上下都藏了起来,唯恐露出一些羞红的肌肤。
她和先生发生关系了。
这是温念念的第一次。
也是温念念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舞蹈练习室那么昂贵的木地板,还是硬得膈人。
所以她的膝盖,才会那么痛。
原来舞蹈练习室里的灯光,是那么明亮……
她完全的暴露在厉薄言的眼前,没有一丝一毫的秘密。
还有……
镜子!
最丢人的部分,竟然是镜子!
……
镜子永远是最真实的存在。
发生什么,就会在影子里倒映什么。
一点都不会作假的。
而且舞蹈教室里,最多的就是镜子,宽敞又明亮。
它们原本的设计,是为了让温念念在练习舞蹈的时候,能更好看清楚她做的每一个动作。
但是现在。
那些镜子却倒映出了一些其他的画面。
全都是温念念不敢看,却被逼着要看的。
温念念一直紧闭着眼睛,不敢再睁开。
可是她又舍不得不看厉薄言。
也是在昨天晚上。
温念念第一次知道,高冷矜贵的男人,竟然也会有那样疯狂失控的一面。
当禁欲克制的西装被脱下,露出厉薄言那健壮身躯的时候,就好似他身上的枷锁不见了。
那时的厉薄言,是纯粹的,遵从内心的。
也是一个男人的原始本能。
做着他心里想做的事情。
把温念念给吃掉。
而结果。
不出意外的。
温念念被吃得一干二净。
在她记忆里,完全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
因为温念念晕过去了。
之后的一切,都是漆黑的。
在恍恍惚惚中,她似乎又醒来过了一次,当时就觉得身体疲累,但是被一股温暖的力道包裹着。
是厉薄言在抱着她泡澡。
就那么淡淡看了一眼,转眼又睡了过去。
呜呜呜!
这就是全部了吗?
在她晕过去的时候,不会又发生了一些更羞耻的事情吧?
被子下面。
温念念不仅脸红心跳,连呼吸都是急促紧张的。
她真恨不得像上次醉酒那样,直接喝断片算了,起码不会这么害羞。
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厉薄言。
温念念正手足无措的时候。
安静的房间里传来开门声,以及一连串脚步声。
正靠近着她的床边。
温念念蜷缩在一起的身体一抖,彻底选择了撞鸵鸟,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但是。
“念念,醒了就出来吧。”
厉薄言低沉的嗓音,就在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