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门口。
骆骁闪烁其词,“我……”
“我答应了等等你,就会等等你。”许恩没有要他的解释,“很晚了,回去吧。”
“好,晚安。”
“晚安。”
躺在落地窗前,一开始以为自己更多时候是许恩,倾向于平淡,不争不抢,避让是非;现在倒觉得自己更多是许清音,小女生的心性越发明显,会气恼会期待。也或许……
时间很快来到邵老爷子寿宴。
许恩没有给邵老爷子准备生日礼物,因为骆骁说礼物他来准备,他会在寿宴上承认她的身份,她从此便和他是一体的,谁家两口子各送各的礼啊。
许恩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恰好自己也不想费神。
寿宴当天,骆骁到花店接了许恩一起过去。
骆骁穿了一身休闲西装,看起来年轻了许多,简约活力,跟许恩低调俏皮相得益彰。
骆骁给出的解释是,自己平日里正经惯了,总是板着。跟许恩在一起才能体味活着的美好。
寿宴办在邵家老宅,地处近郊,依山傍水,静谧远人,很适合修身养性的地儿。
到地儿以后,许恩刚准备开门下车,被骆骁拉住手摁下。
骆骁先行下车,在周末的协助下坐到轮椅上。
“不错啊,还真是年轻了。”不远处,卓延飞调笑道,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冯凛,“你瞧这人,说好一起慢慢变老,他却独自装嫩扮小,人心不古啊。”
冯凛端详了一阵,认同道:“是看起来青春活力了些。”
骆骁没理两人,径直停在另一侧车门,打开,将许恩抱下,放到自己腿上。
许恩反抗,“不行。”
“为什么不行?”
“场合不对。”
“哪里不对?”
“那么多人,这样子又要被指指点点了。”
骆骁不悦,似若委屈地说:“谁会对别家夫妻恩爱指指点点啊?”
“啊,这,这,这……”卓延飞见了鬼一般指着骆骁手抖结舌。
冯凛虽没见过骆骁这般没脸的样子,但知道许恩对他的重要性也就早早做了心理建设,可此刻还是被惊到了,比他想象中的没皮没脸更加没皮没脸。
叹了一口气压下卓延飞抖在半空里的手,“行啦,少见多怪。”
卓延飞转头,依旧一副惊魂不定,“你,你见过?”
“呵呵,当然,没有。”
许恩无颜,见宾客渐至,却被骆骁紧紧抱着,“放开。”
“不放。”
“放不放?”
“不。”一声比一声坚定。
“靠,没眼看了。”冯凛揉了揉眉头,往里走。
卓延飞还是难以相信,问周末:“你家老板失心疯了?”
周末也觉得没眼看,默默得提了贺礼,对卓延飞说:“卓总,请吧。”
许恩现在只觉得骆骁幼稚得不行,于是哄着说:“我父亲母亲应该也到了,这样会让他们遭人议论。”
是啊,第一次见岳父母不能让人误以为自己是个登徒子。
这才放下许恩让她自己走,但手却还是紧紧的握着。
“清音?”正巧,出门迎客的邵厉行看到了这一幕。
“厉行哥哥。”又是不过脑就先张嘴了。
看着许恩对邵厉行仰着头眉开眼笑,骆骁握着许恩的手用了用劲。
啧,许恩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某人已经生气了。
邵厉行看向两人紧握的双手,还有骆骁那示威的眼神,故作疑问:“骆董,您和清音?”
骆骁抬眼,挑衅的目光直插邵厉行,扬起两人紧握的双手,坦然道:“邵总,如今所见。”
邵厉行皱眉,清音不了解骆骁,不清楚骆家的情况,自己还是有所听闻的。清音年少,骆骁不是良配。
“怎么?邵总,不欢迎我们?”
邵厉行侧身,礼让,“怎么会?骆董,里面请。”
骆骁不容分说地抱过许恩坐在自己腿上,操控轮椅往里走。
许恩还未反抗,耳边就收到骆骁不悦地命令:“坐好,进去放你下来。”
呃,算了,还好这会人不多。
只是,许恩回头,邵厉行正一脸忧心地看着她。看来,邵厉行也比自己了解骆骁。
能出现在邵老爷子寿宴上的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宴席开始前,都在相互恭维试探。
许恩不喜欢这种虚与委蛇的人际关系,无奈骆骁始终不松开自己的手。好在除了冯凛、卓延飞无人的时候过来调侃两句,他也不与人主动攀谈,免了许恩许多尴尬。
卓延飞:“骆老板,你也不给兄弟介绍一下?这位伶俐乖巧的小姑娘是何许人也啊?”
不等骆骁说话,许恩趁机抽出被他握得出汗的手。又伸手对卓延飞笑嘻嘻地说:“许清音,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啊,小妹妹,不过,别对我笑得那么灿烂,我怕挨揍。”说着,就准备跟许恩握手,手没碰到,就被骆骁一巴掌拍掉。
骆骁顺势又拉起许恩递出去的手,被迫开口:“他叫卓延飞。”又瞥了一眼冯凛,“这是冯凛,你见过。”
许恩轻哼,“岂止见过?”
这是记仇了?冯凛冤枉,“我说许大小姐,别对我这么大恶意啊。”
“做了坏事,还不许人记恨?”骆骁冷哼。
冯凛顿时张大了嘴,缓了半晌才说:“哎哟,我去,骆疯子,混蛋啊你。”又对着卓延飞诉苦:“你,你看见了没,这叫什么啊?”
“他叫得了便宜卖乖,你叫猪八戒照镜子。”
冯凛还要说什么,就看见许氏夫妇往这边来了。遂拍了拍骆骁肩膀,打诨:“好好表现。”就拽着卓延飞离开了。
许恩自然也看到了临近的父母,忙甩开骆骁的手,低头:“爸,妈。”
许母:“诶,音音。”
许母与许父相视一眼,看向骆骁,“骆董。”
“伯父,伯母。”骆骁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不能端着,一定要有礼貌。虽然清楚许恩一心想脱离许家,但对父母依旧恭敬。
许父许母没想到骆骁会这样称呼他们,加上刚才远远看到的,心下自然明了。
许父也不旁敲侧击,直言道:“敢问骆董与小女是什么情况。”
骆骁毫不避讳,“在下痴恋令爱已久,不曾上门拜访,是因为她尚未答应我,请伯父伯母勿怪。”
还没答应手就拉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