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烁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骗开了成江和成河,让穗青在营帐里顶替许恩,两个人一溜烟儿的跑进林子里打鸟去了。
“呼,终于出来了,可憋坏了。”许恩顿时觉得身心愉悦。
“大嫂,敞开玩。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万一被你哥逮住,怎么办?”
“放心,他被我爹拖着呢。”李良烁自信满满,“若是真被发现了,大哥也舍不得罚你的,放心啦,大嫂。”
许恩腹诽:都被关这么久了,哪里会舍不得?
罢了,及时行乐吧。
结果,转了半天,飞禽走兽都不少,就是一无所获。
“三弟啊,弹弓做得挺好,就是你人准头不好。”
李良烁立马不乐意了,“开玩笑,骑马射箭,可没人比的过我。”
闻言,许恩背着手,仰头问道:“李良樾呢?他也不行?”
“呃,他,他”李良烁挠挠头左顾右盼,“大哥不屑于与人比这些。”
许恩甩着手里的弹弓,沮丧道:“算了,这玩意还是留着打李良樾吧。”说着,瞥了李良烁一眼,摇头咋舌,“某些人啊,是指望不上喽。”
“诶,大嫂,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掏个鸟窝。”
话落,李良烁寻摸了一会儿,跃到一棵树上。
罪恶的爪子刚伸向嗷嗷待哺的小鸟,就看到远处李良樾带着李良铖和成家四兄弟来了。
抻长了脖子,对着树下小声喊:“大嫂,大嫂,快上来,我哥带人来了。”
许恩光看见李良烁搁树上张牙舞爪的,听不清说什么,扯着脖子问:“说什么呢?”
“我哥,我哥!”
“鸽?”许恩终于从他的挤眉弄眼中猜到他说什么了,“你哥?我去!你哥!”
李良烁使劲招呼,“快上来,上来。”
“哦,哦,上,上去。”边说边手脚并用往树上爬。
李良烁彻底绷住,惊的目瞪口呆,“大嫂,你在干嘛?”
“你不是让我上来的吗?”
“我是让你跳上来,跳上来啊。不是爬上来。”李良烁急得爪子乱舞。
许恩崩溃,挂在树半腰,“怎么跳?你以为我是你啊?说跳就跳?”
“诶?不是我哥都打不过你吗?”
嗯?许恩这才反应过来了,欲哭无泪,我不会轻功啊!
一个七手八脚,一个上下两难。
“许!念!桐!”
“啊!”一声怒吼,震得许恩从树腰上脱落,完蛋了。
闭眼,下落。
痛感没有传来,许恩闭着眼,都知道在谁怀里,这下彻底完蛋。
静得能听见风声的几秒里,许恩明显感觉到拖着自己的双手在克制中鼓劲。
“把树上的人给我绑下来。”
“别,别,哥,我下来,下来。”
李良烁灰溜溜地跳下来,乖乖站在李良樾面前,察言观色。
“听不懂我说话?”
“是。”成江、成海立刻上前,就要绑人。
“别,哥,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李良铖知道李良樾在气头上,就劝说:“三哥,少说两句吧。”
李良烁从心底畏惧李良樾,只得束手就擒。
看出来某人彻底暴怒了,许恩不好意思再躲在他怀里装了。
“好啦,是我的错,我逼他带我出来的。”
李良樾冷笑,声音里是令人发寒的威慑,“怎么?你的意思是把你也绑起来?”
“你!”许恩挣扎着要下来,李良樾没有抱住,她猛地双脚落地,只听咔嚓,“啊!”
“念桐?”
疼,很疼,特疼,这把玩脱了。
许恩是真的哭了,又要躺平了,还是被关起来的躺平。
营帐里,穗青对着墙壁,立得笔直。
“穗青?”
穗青一回头,眼泪汪汪,似受尽了委屈,“小姐!唔唔~~”
眼巴巴地偷看了李良樾一下,又面朝墙。
许恩还在李良樾怀里,抬手捶了他一下,嗔怪:“什么情况?”
“护主不利,该罚!”他把许恩放置榻上,看向穗青:“出去。”
穗青瘪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眼瞅穗青离去,许恩怒道:“李良樾,你太霸道了吧?”
李良樾倾身靠近,捏着她双肩,按倒,一字一句厉声:“我还可以更霸道,要不要试试?”
呃……许恩怂了。
“何往呢?”
许恩不看他,“不在!”
李良樾对成江道:“去请军医。”
许恩蔫蔫地躺着,任由赵瑛检查。
“如何?”李良樾又坐回到轮椅上。
赵瑛:“不严重,只是不能再反复了,否则会有后遗症。”
检查完,敷了药,固定好,其他人就都退下了。
赵瑛出去前,神色微动地看着李良樾:“将军,我给您也检查一下吧?”
“你先出去。”李良樾看都没看她。
赵瑛只得先离开。
看着赵瑛依依不舍地模样,一股酸气直冲天灵盖。
“怎么不让于你不同的赵姑娘好好给你检查一下呢?”
许恩的阴阳怪气让李良樾不明所以,“什么叫于我不同的赵姑娘?”
许恩忍不住窃笑,果然,他压根就不记得。赵瑛啊赵瑛,被我说中了,也就你自己在意那句话。
“呵,还真薄情!”许恩斜睨着他,讽刺道:“当初抱着人家的时候可柔情似水啊,生怕别的男人碰一下,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李良樾瞬间清明,眼里精光乍现,“你在吃错?”
许恩慵懒坐起,“小女子哪敢?毕竟我于将军而言,可没什么不同,不像赵姑娘,温柔体贴又医术过人,得将军青睐。”
李良樾两步跨到榻前,单手将她捞了过来,“不敢吗?我看你敢得很,不是还要寻挽月楼生的好看的小哥哥吗?”
诶?许恩一僵,“你,你怎么知道?”啧,不打自招了。
肯定是成江那家伙,监视、打小报告,无恶不作,太欠揍。
“怎么?本将军生得入不了夫人的眼?竟让夫人对挽月楼的小哥哥心心念念?”李良樾托着许恩的后脑勺,扣向自己,鼻尖几乎碰到。
许恩恼羞地打开他的手,别过脸,磕磕绊绊地说:“你胡,胡说什么呢?”
“夫人害羞了?”
“才没有!”
“看来我还得努力,想些法子伺候好夫人,才能拴住夫人的心啊。”
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