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你们还,还真特别,一群互不信任的人居然能配合得如此默契,令人大开眼界。”
“所以呢,司令放宽心,我不会给您添麻烦。如果您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放我离开。”
“放你离开,让你丢命?”陈瑾意见她一双明眸黯淡无光,看不出任何情感波动。忽而一笑,“还有,别总是叫我司令,太生疏了。”
“呵!”
“没关系,万事开头难嘛!习惯就好。”说完,陈瑾意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你的下属们知道你私下是这副德行吗?”
“不知道。”陈瑾意回答得理直气壮。
哈?这傲娇劲,就神了,一模一样。
楚望潜入蒙城后,发现城内城外完全两种景象。
城外荒芜,城内安定。看来褚映墨的确很会聚拢人心。
蒙城司令府,戒备森严,褚映墨和贺清烨正在商讨蒙城战事。
褚映墨:“蒙城势力现都集中在城内,民众得到安抚,伤病员也都有及时救治,一切基本恢复正常。”
“一切多亏褚司令相助。”贺清烨说:“只是内奸还没有揪出,城外防线尚未恢复。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褚映墨:“贤弟莫急,先稳住蒙城,再一步一步来。”
贺清烨:“此事不能拖延,河清市至蒙城间村镇都已落入蛮族之手。失之国土,必将追回。否则,清烨对不起兄长护佑。”
褚映墨情绪不明的看了贺清烨一眼,转而叹息:“哎,局势不明,屿川兄又……很多事情不可操之过急。”
贺清烨:“正因为兄长昏迷,我更应该替他护好蒙城,寸土不让。”
褚映墨:“话虽如此,但贺兄目前状况还是不要与外人道,以免遭人暗算。”
贺屿川昏迷?看来他们找到贺屿川了。楚望退至司令府院中,观察着这里的格局。
耳畔一阵窸窣,两道身影越墙而来。
楚望隐在树下,看着两人飞身攀墙上了二楼。
妖?楚望冷笑,维中府没落后,各个割据势力的统帅府都设有伏妖阵。这两只妖轻而易举就进来了,还跟入了无人之境一般随意行动。看来,这个内应不简单啊,连伏妖阵都关了。
此刻,司令府守卫都在院内院外巡逻,贺清烨与褚映墨在一楼攀谈。所以,二楼……楚望了然,借势上了二楼。
果然,其中一间房间内传出微不可察的动静。楚望心神稍动。
贺屿川睡在床上,一男子匕首高举,落下时被贺屿川身前突然泛起的金光阻拦。因其使了十足的力气,被光芒反弹得一个踉跄。
与此同时,楚望出现在二人身后。
笑汀和游呈猛一回头,眼中震惊不言而喻。仅滞了一秒,迅速形成反击。但很快他们就发现,眼前这个看着唇红齿白的俊秀男子竟如此难缠。
“你是什么人?”
眼见不敌,笑汀、游呈相视一眼,选择立刻撤离。
楚望并没有乘胜追击,他只是来完成任务,而他的任务只是找到贺屿川。
除了有关她的事物,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次日,收到楚望传回的消息,陈瑾意就带人出发番市。
临走前,陈瑾意约了兰河笙在鸣乐楼吃饭。
“哟,难得二哥破费,居然请客鸣乐楼。”
人未到,声先至。郑辉嗤笑:“兰少还是那副性子。”
“还没进门就听见你们编排我。”兰河笙掀帘而入,爽朗的笑声顿时充斥包间,“郑副官,你跟二哥太久了,学坏了哦。”
郑辉:“兰少说笑了,我们哪里敢说您的坏话。”
“切,”兰河笙撇嘴,“某人可不没少说哦。”
“行啦,”陈瑾意一瞅对面的位置,示意兰河笙入座,“赶紧坐下,菜都凉了。”
兰河笙一拉椅子,懒散坐下,“您难得请客,我肯定要大吃一顿。”
陈瑾意挥手,“郑辉,坐。”
“是,司令。”
吃完饭,陈瑾意放下筷子,说:“阿笙,我要带郑辉去趟番市。”
闻言,兰河笙兴奋道:“二哥要去收回番市?太好了,您放心去。我帮你看着家。”
“别一惊一乍的,坐好!”
“我这是激动的,前阵子听说蒙城危机,番市陷落,别提多气了。”
陈瑾意没理他,嘱咐道:“我将整个警卫队留下守护司令府。你帮我看着点城内外动向,有急事叫温故来找我,你知道怎么联系他。”
“知道,放心吧,二哥。”兰河笙也严肃起来。
“楚望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你也可以找他。”
“啊?楚望?”兰河笙思维一顿,“找他?”
陈瑾意没有过多解释,又说:“同韩亦无商谈得如何?”
“别提了,那家伙明显另有所图。”
“怎么说?”
“一开始听说兰氏药行供给不足,韩亦无那叫一个积极,各种货源全都往我跟前堆。眼看跟兰氏的生意往来密切,就开始旁敲侧击地往二哥您这儿打听来了。”
“打听什么?”
“先是军用物资,后面没有明说,但我也不傻,听得出来。”
郑辉插嘴:“军火?”
兰河笙给了他一个“聪明!”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
陈瑾意不语,看来温故所说的军火商就是韩亦无。
“跟他谈!”
“什么?”正跟郑辉吐槽得热火朝天的兰河笙一愣,不太懂陈瑾意的意图。
陈瑾意面无表情地说:“韩亦无若是再探听,你就有意无意地透露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给他。”
“哦,好。”兰河笙虽然不大明白陈瑾意的用意,但习惯性听他的话,“然后呢?”
“军火,你懂。看着没问题的话,就把郑辉介绍给他。”
“明白。”
“对了,兰家近来为隶城与军队贴补过多,会不会……”
“二哥这就见外了,”兰河笙自信地说:“我兰家哪有那么不经折腾,再者还有我那豪气的未婚妻呢。”
陈瑾意深深地看了兰河笙一眼,“多谢!”
分别前,陈瑾意再次叮嘱:“隶城,上点心。最近,别太贪玩。”
“二哥,我贪玩,但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陈瑾意按了按兰河笙的肩膀,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