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小两口吵架了?”李飞瞧见叶鸣舟和许清音对峙一样面对面不语,立刻走过来调侃。
罗名谚凑过来看见许清音红了眼,把李飞往一边拽,“别瞎凑热闹,没看见叶鸣舟哄媳妇呢?”
叶鸣舟正发愁许清音快哭了,要不要哄呢,结果听见左一句小两口,右一句媳妇,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
罗名谚一手把李飞推运,一手拍了拍叶鸣舟肩膀,“女孩子,要哄的。”
“昂?”叶鸣舟继续迷茫。
等听到轻微地啜泣声,叶鸣舟才反应过来,敢情李飞他们误会了。
更烦躁了,还要去跟他们解释。
叶鸣舟看了眼,泫然欲泣地许清音,“你为什么要哭?”
“我没哭。”说完,许清音扭头跑开了。
望着许清音的背影,叶鸣舟心揪得厉害。
外面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
天气闷,心情闷,空气压抑得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叶鸣舟暴躁得搓了搓发胀的脑袋,冷静沉稳的形象荡然无存。
“在哪儿呢?”
“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快一个月没见了,出来坐坐。”
“你这口气,听着不像单单要坐坐吧。”
“一句话,出来不?”
“行,难得你组织,不能不给你面子。给老大他们打电话没?”
“挂了就打。”
三个电话打出去,叶鸣舟心烦意乱地晃进学校附近的炒菜馆,胡乱点了一通菜。
江舸赶到的时候,看着一桌子五花八门的菜,惊讶道:“叶鸣舟,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挑口了?”
“废话真多,坐下吃!”
“好嘞,有人请客,我不计较。”
张惊霄看着愁眉苦脸的叶鸣舟,“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江舸:“呵,明显是他把人家惹了,愁的不知道怎么办,这才想起咱们来。”
“和许恩吵架了?”张惊霄打量着叶鸣舟,“不像啊,感觉你在她跟前应该认错挺快的啊。”
江舸搓着下巴,“蔫了吧唧的,估计让许恩给揍了。”
“嗯,有可能。许恩那身手揍他可还行。”
“能不说风凉话了不?叫你们出来吃饭,哪那么多废话啊?”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张苦瓜脸,是为了什么?”
叶鸣舟不语,仰头灌了一大杯水,水顺着下巴流过脖子,滚进衣领里,胸前立刻湿了一大片。加之被自己揉得凌乱的头发,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将空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老大,我能喝酒不?”
张惊霄一怔,“你到底怎么了?”
王崇:“江舸,去拿酒来。”
江舸:“真,真喝啊?”
王崇:“没事。”
这一夜,叶鸣舟什么都没说,那张脸写了脸纠结挣扎。
他毫无章法地闷着头喝,本来就没什么酒量,没几杯就喝得晕头转向。
他不说,其余三人也没问,就陪着一起喝,一直喝到天黑,下午课都没上。
江舸:“这家伙是怎么了?都没怎么喝过酒,还敢这样灌?”
张惊霄若有所思地吃些菜,“看样子就知道为情所困,就是不知是哪段情?”
“呃,你几个意思?”
“你猜!”
“张惊霄,我就不爱跟你说话。老大是啥都不说,叶鸣舟是可说可不说,就你丫最惹人厌,话说一半装深沉,欠得要命。”
“呵,你自己笨,还怪上我了?”
“像你这种人,也就我们仨能忍着,出门不让人揍死才怪。”
“诶,江舸,我发现你不长脑子,光长嘴了。”
叶鸣舟倒下了,王崇打断两人拌嘴,“知道鸣舟买的房子在哪儿吗?”
“嗯?大,大概知道个位置,怎么了?老大。”
“走,送他回去。”王崇起身,“我去开车,你俩把人架下去。”
“好。”
到了小区门口,张惊霄给许恩打电话问了门牌号,同江舸把人送了上去。
“怎么喝成这样?”许恩让他们把叶鸣舟放床上,到厨房给他熬醒酒汤。
江舸在房子里转了几圈,“这小子眼光不错啊,挑得这房子。都不说请我们来坐坐。”
许恩泡了茶端给他们,“那现在认下门了,没事来坐,我整日里一个人也无聊得很。”
江舸摆摆手,“我可不敢常来,我怕被某人阉了。”
张惊霄听出了许恩话里意思,问道:“鸣舟不住这儿吗?”
“周末会回来,平常偶尔过来。”
江舸好奇地问:“你俩没同居吗?”
呃……张惊霄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闭嘴!”
江舸无所谓地说:“都确定恋爱关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藏着掖着干嘛?”
许恩笑笑,“是这样说。不过,没有同居。”
“啊?为什么?”江舸继续好奇。
“诶,我去,服了你了。”张惊霄看着江舸发愁。
江舸一脸懵,“我就问问,你老戳我做什么?”
“你丫真不长脑子。”
王崇看不下去了,“江舸,不行,你下去坐车上等我们吧。”
“呃,老大……”
张惊霄把江舸脑袋推向一边,愤愤:“收起你那张弱智脸。”
“没关系的,你们感情胜似亲人,没什么不能说的。”许恩对着三人笑了笑,“你们先聊,我去看看锅里的汤。”
许恩进了厨房,王崇对张惊霄使了个眼色,张惊霄心领神会怼到江舸面前,吓江舸一大跳,“干,干嘛?”
“你是不是傻?”
“我又怎么了?”
“你当着一个女孩子面,说那么露骨的话?”
江舸无辜地眨眨眼,“露吗?很平常的疑问句啊?”
“你当谁都跟你脸皮一样厚啊?”张惊霄扶额,“以后你少说话。”
“行行,话都让你这个大聪明说,行了吧?”
“也就你这种脑子缺根弦的人才会问这么没涵养的问题。”
许恩在厨房拿着汤勺出神。叶鸣舟性子沉稳,处理事情一向理智,几乎没喝过酒。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喝成这样?
同王崇三人出去,只有他喝醉了,明显是他心里有事组的局。其他三人都没醉,看样子都瞧出来叶鸣舟心里有事了。进了门,谁也没有多话,估计叶鸣舟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