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
池州跪在地上,一身的伤整个人狼狈的不成样子。
暗处坐着一个人,脸上戴着一副黄金面具,一双猩红的眸子露在外面。
眼神冰冷的渗人,整个房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为什么会失败?“
池州吓的一颤:”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出现一群人。“
短短几分钟一切都变了,他们安排的人眨眼功夫就被打晕了过去。
就连他也不例外,醒来后就躺在警局了。
呵!
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池启程越来越没用了,回去告诉他,要是还不能按规定完成计划,池也该到消失的时候了。“
说完男人转眼消失在池州面前,池州整个人像脱力一样瘫软的倒在地上。
眼里装满了滔天的恨意。
明明安排好了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少爷....‘雌狗比赛开始了.\"
雌狗比赛是地下城最残忍的一个比赛,是把人的膝盖骨敲碎,当狗一样养在笼子里面。
专门供那些有特殊嗜好的人玩乐。
池州最喜欢看这种比赛了,血腥,残暴,看着他们像狗一样撕咬,心里就莫名很畅快。
盯着台上血腥的一幕,池州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总有一天他会把季西周抓来,让他像狗一样爬在上面,被其他人撕成碎片。
.......
战慕辰把季西周放在床上,看一会亲一会,亲一会看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小东西,看不够,亲不够,抱不够。
第一次觉得两个人的床很暖,第一次觉得身边有个人不挺好。
季西周莫名其妙全身一抖,整个人似乎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变成了一个四处游荡的灵魂,他看着沈炎和池州在他的冰棺前缠绵。
他看见沈炎变态一样的对他的尸体也不放过。
他看见池州得以猖狂的笑,季西周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恶心的,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
身上被阵阵寒气包裹,心口传来蚀骨的疼。
“疼。”
季西周一点点缩在战慕辰的怀里,几乎是用气音说。
战慕辰还是听清楚了。
疼?哪里疼?
“妈妈!心口疼。”
季西周的声音很小,细听带着哽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战慕辰心口猛然一颤,小孩说他心口疼?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周,那里疼。”
“心口疼....吹吹....吹吹周周就不疼了。”
季西周把脸颊贴上战慕辰的心口。
“妈妈!周周疼....妈妈.....周周想你。”
战慕辰身子一僵,心口疼的密密麻麻,不知道什么时候,季西周满脸都是泪。
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战慕辰抱住季西周的手都在颤抖。
似乎小孩陷入了某种梦境,怎么也叫不醒一样,他忙拨通齐枫地电话。
“来我这里一下。”
齐枫刚从战慕白房间出来,心口的慌乱还没有压下去,又接了战慕辰几乎是嘶吼出声的电话。
心里咯噔一下,忙朝着战慕辰房间跑去。
战慕辰抱紧怀里的人,无措的看着跑来的齐枫。
“小孩......说他疼,可我不知道他那里疼.....我叫不醒他了。”
战慕辰慌的不成样子,说出的话都在打颤,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慕辰!没事的。”
齐枫几步上前轻声安慰:“前几天我才给小孩把过脉,就是身体有点弱.....\"
后面的话齐枫说不下去了,脸色变的很难看。
这个症状......
齐枫忙扶起季西周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装了蓝色的液体。
捏住小孩的下巴直接给喂了进去。
战木城瞳孔跟着紧缩了一下,齐枫刚才给小孩喂了那种药。
那种药是专门为感染过变异的人准备的,周周怎么会.....
战慕辰不敢想,也不能朝那方面想。
这样情绪外露的战慕辰他不记得有多久没见到过了,自从战慕白被人伤了腿,就没有人能看透战慕辰。
齐枫一直以为战慕辰对季西周图新鲜,玩玩就过去了,根本不知道他会走心。
齐枫深吸一口气,大概或许已经放在了心尖上。
他想大概也许可能战慕辰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对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如此。
明明几步路的距离,战慕辰走的很艰难,似乎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他不知道他在怕什么,齐枫可是最好的医生,就算齐枫不行还有外公啊。
外公一定可以。
战慕辰的外公是中医门的传人,最传奇的是老人的针灸。
很多疑难杂症在他的调理下慢慢都会好。
可是战慕辰还是怕,控制不住的恐慌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怕生死离别,很怕很怕。
小时候看着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从此他连‘死’都怕说出口。
经历了这么多,本来以为自己早就铁石心肠。
可今天他才知道,他依然是个懦夫,依然怕的要命。
刚才季夜的话似乎还留在他的耳边。
季西周有心绞痛,他不是贪睡,是真的病了,疼的狠了直接会疼晕过去。
季西周怕大家担心从来不说,再疼也会忍住,其实谁不知道,在他身边的每个人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这些年季夜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能找的名医都找了,就在前不久听说战家研发出来了新药。
对心绞疼有明显的作用,季夜才让秦书牵线搭桥,愿意用他海外的产业链换。
海外的产业链,那可是季夜的全部,为了季西周,季夜什么都愿意。
战慕辰安静的看着床上躺着人儿。
他竟然不敢伸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季西周像个美丽的气泡,砰一下能碎一样。
齐枫脸色越来越难看,过了好久才蹙紧眉头站起身。
“出去说。”
齐枫伸手拍了一下战慕辰的肩头,什么话也没说抬步走出去。
战慕辰嗯一声,目光依然落在季西周的身上。
才发现握紧的拳头里面全是汗。
出门不远处有一个小溪,溪水里面有五颜六色的石头。
水是山上流下来的,常年温热。
小时候无论冬夏他们都会光着身子在里面嬉戏打闹。
爷爷和父母就会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那时候战慕辰是最能闹腾的那个,活得潇洒肆意无拘无束。
自从眼睁睁看着父母死在他的面前,战慕辰就变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笑过。
这些年随着战慕辰频频犯病,人越来越冷,有时候齐枫觉得战慕辰活的像个机器。
除了冰冷就不剩下什么了。
好不容易有一个能牵动他的心,能暖热他,能让他有点人气的人出现。
却又…….
齐枫不敢开口,不敢说。
他怕战慕辰知道季西周的病情会接受不了,怕战慕辰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