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慕辰用鼻尖蹭着季西周的鼻尖。
眼里的心疼怎么也掩饰不住。
“季西周,我快心疼死了,我非常讨厌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非常,非常讨厌。”
季西周贴了上去,似乎能感受到男人颤抖的身体。
握紧的拳头,还有发抖的心。
能让战慕辰说出“非常讨厌。”这个几个可不容易。
看来是真的非常讨厌!
其实战慕辰的确是个睚眦必的性子。
等季西周睡着后,直接让人调查了林玉眠,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无耻。
为了向上爬,身边有无数男人。
当年季西周被季楚雄折磨,很多主意都是林玉眠出的主意。
这个女人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战慕辰盯着资料看了好一会,嘴角一点点勾起。
等媳妇醒来,全部交给媳妇,这个女人随他媳妇处理。
……
季西周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的周围漆黑一片,他像陷入沼泽一样,拼命的向着不远处的光爬去。
脚下伸出无数干枯的手,死死的抓住他不放。
他像困在一个无声的世界,有种无形的力量牢牢定住一样。
就算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前所未有的恐慌袭来,控制了他的意识。
就在他绝望无助的时候,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周周……周周……”
季西周猛然从恶魔中惊醒,听着耳边战慕辰的声音。
“周周,起床了。”
他活着,他活着,刚才是一场梦,他安静的躺在被窝,他喜欢听战慕辰的声音。
让他安心,让他踏实。
战慕辰看着床上装睡的人,心里甜的快要死了一样。
没见过这么爱睡赖觉的人。
“周周,你今天答应爷爷什么了。”
“我答应爷爷什么了吗?”
季西周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瓮声瓮气的。
听的战慕辰心都化了一样。
季西周动了动,认真的想了想。
“好像答应爷爷……陪他去参加个什么拍卖会。”
战慕辰嗯一声。
“对啊,爷爷等的花都谢了,茶都喝了一个多小时了。”
啥!
季西周终于舍得把脑袋探出被子了。
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珠子盯着战慕辰笑。
明明是个在平常不过的早晨,季西周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光。
这一刻他好像真的活了一样,才敢相信一切都不是梦,他的人生真的正在改写。
那些烂事在一点点离他远去。
战慕辰就像一个闪闪放光的太阳,照进他的眼里,躲进他的心里。
暖了他的心,热了他的灵魂。
“老公。”
季西周伸出双手:“想要抱。”
战慕辰笑着上前,伸手捏了捏季西周的鼻子。
“乖,起床了!”
季西周哦一声,在被窝里面动了动,就是不想起。
“老公去不。”
“老公今天有事情,去不了。”
季西周哦一声:“好遗憾啊!”
战慕辰连着被子一起抱起季西周:“低头在他额头亲一口。
“老公对举牌子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给池家给面子。
你和爷爷去已经给他们天大的面子……结束了我在门口等你。”
季西周嗯一声,靠在战慕辰怀里。
前世就是在这次拍卖会,季楚雄算计了哥,害的哥公司股票大跌,季楚雄趁虚而入。
想起季楚雄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季西周心里就恨的发慌。
不过都过去了,哥今天不会参见。
与此同时。
池启程气的脸都绿了,一大早就接到了和战家终止业务的事情。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直接给战老爷子打电话。
池启程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在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不会轻举妄动。
何况今天还有拍卖会。
池州乖乖的站在池启程面前,心想谁这么大胆子,又把老家伙气成这样。
这样的好事情他只希望多来几次,最好把老家伙气死。
池启程发完火后,一双阴毒的眸子扫见池州手里拿的东西。
眼里闪过欣赏的光,看来还是池州听话懂事。
至于池雁归,就是个无用的废物。
“事情都处理好了?”
池州乖乖把手里的股权转让合同发在池启程面前。
“这些是沈炎手里所有的股份,有了这些股份沈家在帝都的产业都受咱们控制。”
哈哈哈!
“好!好。”
池启程高兴的站起身,捏住池州的下巴。
“还是你听话,池雁归就送去地下城吧,虽然是个废物,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池启程说着,一双浑浊的眸子,闪过阴毒的光。
他就不该把那个畜生放出来。
池雁归就应该和那个贱女人一样,成为地下城的一条狗,一条凶狠恶毒肮脏还能给他赚钱的狗。
池州听到这话控制不住握紧拳头。
老变态,怎么不去死啊!
心里暗骂池雁归活该!
“他现在……有人护着,我们的人靠近不了。”
池启程冷哼一声,松开捏着池州下巴的手,眼神带着嗜血的杀气。
“战慕辰都护不住他,你觉得就一个陈冲……能护住。”
池州心里一沉,护不住啊,谁都护不住他们。
他们就是池启程手里的玩物,生死都在池启程的一念之间。
他们没选择的权利,还想要活着只能服从。
没有人是他们的救赎,没有人是池启程的对手。
池启程不只是池启程,他背后藏着一个庞大的组织,藏着一个恶魔,一个无人能撼动的恶魔。
他就知道池雁归是自找死路,他们要杀的是季西周,不是战慕辰。
为什么宁愿放弃自己的命,也要维持自己在战慕辰心中的形象。
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形象,迟早有一天,战慕辰会知道,他们有多肮脏。
也会知道曾经池雁归为了母亲的命,算计的战慕辰差点死掉。
傻逼一个,明知道后果,依然一意孤行。
为了能把他从地下城救出来,知道他都付出了些什么吗?
突然池州心很累,很累。
呼!
池州在心里冷笑一声,池雁归还真是天真,天真的要命啊。
他以为死就能解脱吗,要是死能解脱,为什么他的母亲不去死。
落在池启程手里的人,根本就死不了,死都是一种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