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濮阳城下的大战,曹军虽然损失的兵马不多,但对士气却是致命的打击。
曹军士兵面带疲色,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迷茫。被失败的阴霾所笼罩,原本高昂的士气瞬间跌入谷底。
更让曹军雪上加霜的是,偷袭曹操营地的那支兵马,虽然没有打进营地,却成功的烧毁了曹操大半粮草。
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夜空,也映红了曹军将士的脸。虽然刘晔及时组织士兵抢救了一部分粮草回来,但这部分粮草并不足以支撑十万曹军到秋收。
曹操站在高处,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远方的火光。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眼中的光芒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知道没有粮草,军队如何能够继续作战?
“主公,如今粮草被烧,我们该如何是好?”一旁的荀攸忧心忡忡地问道。
曹操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传令下去,让士兵们节省口粮,同时派人去附近州县征集粮草。另外,加强营地的防守,防止敌军再次偷袭。”
“诺!”
旁边的士卒前去传令,荀攸低着头充满自责的说道:“都怪我,未能提前识破敌军的计策,以至于我军陷入被动之中。”
“公达切勿自扰,昨日之败,都怪我曹某一意孤行。吕布昨夜的计谋环环相扣,定是陈宫之谋。我们一时不查,中了他设下的的诡计。
虽然我军战败,但损失并不大,公达不必自责。”曹操宽慰荀攸道。
“主公,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昨夜被吕布军袭击,烧毁了大半粮草。现在军中的存粮,已不足半月之用,还请主公尽快想出解决之法。”刘晔在旁边说道。
“不足半月?不如我们先退回去,等来年在与吕布决一死战。”
“主公不能退啊,我们这一退,大军将再难提起勇气与吕布军对抗。”荀攸焦急的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
“我们先坚守营地,让文若和仲德想想办法。”荀攸说道。
“嗯!就这么退去,我也心有不甘,就按公达的意思办。”曹操沉思了一下,立刻就同意了荀攸的建议。
随后曹操安排快马,通知后方的荀彧和程昱,让他们想办法筹粮。
荀彧接到曹操传来的消息,也是愁容满面。因为他才往前线送了一批粮草,现在又要,这可愁坏了荀彧。
没办法,荀彧只能把主意打到城中的世家豪强身上。直接先礼后兵,半借半威胁的弄出来一批粮草给前线曹操他们送了过去。
而驻扎在东阿的程昱,接到曹操的消息之后,就直接开始头疼了。
程昱就是东阿县人,因为他的原因,东阿县上至世家豪强、地主乡绅,下至普通平民百姓,都是在全力支持曹操。所以,东阿县现在根本就无法在筹出粮食来。
可看着主公曹操快马送来的信件,程昱又很无奈。想了两天两夜,程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可怕的想法。
他因为两天两夜没有休息,此刻脑袋本就混混沌沌,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升起,就挥之不去。
“来人!”
程昱声音沙哑的对门外喊道。
“先生!”
门外进来一个士兵,一脸担忧的看着程昱说道。
程昱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进来士兵说道:“为了主公大业,你们可愿背负恶名。”
“属下万死不辞!”
“好!去召集卫队,跟我去城南村庄。”
“诺!”
士兵坚定的应道。
没过多久,程昱的护卫队就集合完毕。程昱什么话都没说,带着他们趁着夜色往城南而去。
来到城南村庄之后,程昱对护卫队冷酷的下达了命令:“屠村,剐肉。”
……
相比兖州的大战,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徐州就平静了很多。
徐州东面的豫州刺史郭贡跑到兖州凑热闹去了,西面的青州刺史孔融,只有区区一个北海郡听他的命令,其他几个周俊不是被冀州的袁绍占据,就是跟幽州公孙瓒不清不楚。
青州孔融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根本无力它顾。
而南边也有张闿在,淮南袁术没有任何可乘之机,徐州倒是迎来了难得的平静。
而在徐州南边的广陵郡中,张闿依然还在跟自己的两个妻子张宁和黄舞蝶悠闲的泡着温泉。
正在张闿左拥右抱,无比惬意的时候。一个侍女急匆匆跑到张闿旁边,呼吸有点急促的说道:“将军,张纮府上来了个访客。”
“哦,可知是何人来拜访我广陵郡的长史!”张闿老有兴趣的问道。
“将军,暂时还不知道是何人前来拜访长史大人。看上去像是个中年人的样貌,观其行为举止,像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侍女回道。
“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张闿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又对旁边的两个女性黄巾力士说道:“更衣,我去看看!”
听到张闿的话,旁边的黄舞蝶非常懂事的拿来毛巾,为张闿擦拭身体。
没过多久,张闿利落的穿好衣服,带着许褚就前往张纮的府邸而去。
而此时的张府中,张纮略带无奈地对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子布,你想要避难,直接离开徐州就好,不该来拜访我的。”
而中年男子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我去扬州避祸,此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所以才特意来跟子纲辞别,为何子纲说我不该来?
兖州大战,我并不看好吕布。等曹操稳定了兖州局势之后,必然还会入侵徐州。子纲不如与我同去。”
“唉!”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广陵长史的朋友,就是我张闿的朋友。未曾远迎,还望朋友恕罪啊!”
张纮叹息了一声,刚想为自己的好友解释为什么他不能来看自己,就听见一声爽朗的笑声。
随着笑声,一名身披铠甲、腰佩长剑的武将走了进来,正是张闿。他满脸笑容,向中年男子和张纮拱了拱手。
张纮见状,只得无奈苦笑了一下,随即转头看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