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楚下意识看了一眼空旷的客厅,因为有遮光窗帘的存在,她到现在都不清楚周围的环境究竟是什么样的。
“你就不怕他们找到这里来?”
姜祁一脸自信:“他们找到宫殿是意外,她们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这自信的语气让周稚楚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地下建造了一个地下宫殿,还要掘地三尺的那种,不然怎么会如此自信别人找不过来。
不过,她也从中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它连宫殿的距离不会很近,不然姜祁肯定不会这么自信。
她微微蜷了蜷手指,再次强装镇定的瞥了姜祁的伤口一眼:“你都这样了,就不怕有命快活没命活?”
“那我待会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姜祁脸上的笑容削减了些,看着周稚楚的脸逐渐阴狠,也不想再与她来回拉扯了,直接与她摊牌说道:“趁我现在还在心平气和让你去准备你就珍惜吧!等会我的饭吃好了,你若还在这里跟我东扯西扯,我不介意强上。”
“我之后的计划告诉你也没关系,对我来说赚钱不过就是时间问题,非常容易,周云深砸了我一个,我可以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别再挣扎了。”
而他最重要的只是周稚楚,只要周稚楚在他手上,他随时可以卷土重来。
周稚楚咬着唇,不再说话,看了一眼还坐在餐桌边上似乎心情很好吃东西的姜祁,周稚楚抿了抿唇,朝着楼梯间走了上去。
二楼的布局也是同样的格局,周稚楚瞥了书房一眼,又看了看走廊的各个角落,大概是因为二楼平时没人会来,没有任何监控的痕迹。
而地点的变化,楼下的姜祁料定她一个人肯定不会从这里逃出去,所以对她一个人上楼有恃无恐。
周稚楚在原地站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放轻脚步,走到姜祁书房的门前,她细心的看了一眼,用来试探的纸巾也不在了,足以证明姜祁对这个地方是有多信任。
她轻拧开房门,入目的摆设和他在那个公寓里的一模一样,先是一个原木书桌映入眼帘,然后就是熟悉的懒人沙发和书架上摆满了书。
周稚楚轻手轻脚走到第二排书架的第三排看了一眼,还是有个纸箱子摆在那里,但是里面的内容却变了。
她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没敢细看,就立刻退了出来,走回她以前被囚禁的房间。
刚关上房门,下一秒,房间门就被人拧开了。
若不是拧门有声音,周稚楚压根不知道姜祁上来了。
她循着细碎的声音转过身去,一眼就撞上姜祁颀长的身躯和格外探究的眼神。
姜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刚刚走错房间了?”
那眼神和疑问让周稚楚一时之间看不出他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发现了什么,只能强装镇定的看了一眼房间的四周:“好久没来了,我在看是不是跟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哦?”姜祁似笑非笑:“还有时间打量房间?”
“谁知道你吃饭这么快呀。”周稚楚尴尬的笑了笑,走到衣柜前,拉开空无一物的衣柜:“没有衣服我怎么洗澡?”
“你洗完出来就可以了,又没有外人,需要穿什么衣服?”
“……”
不知为何,明明是两个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若是苏晏礼说她会觉得脸红羞涩,可偏偏是姜祁说,她只觉得恶心想吐。
看着他的猖狂,她确实束手无策,怕他再次反悔,周稚楚只能率先小跑进淋浴间,她记得淋浴间有扇窗,是可以直接往下跳的……
只是跳下去是生是死,就不清楚了。
她反锁上淋浴间的门,淋浴间是做的干湿分离,第一间房是洗手池,第二间才是淋浴室。
进了淋浴室后,若不是因为淋浴室的玻璃门没有锁,她恨不得再反锁一扇门。
来不及再想什么好的计谋,周稚楚打开窗往外望去,才知道姜祁的底气来自哪里。
她眺望远方,所见之处只有一望无际的丛林,在这丛林中,即使她有幸逃出去,也很难不保证不会遇到野兽或者毒蛇,即使什么也遇不到,她也不认为她能在这丛林中分清东西南北。
周稚楚震惊眼前所见,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没了退路,只能拼死一搏。
只是,周稚楚低头正要观察从窗口处怎么跳下去更好时,发现窗口边缘有一块泥土,非常明显。
她心一跳,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时,就听到身后的花洒被打开,花洒的水击打在瓷砖上砰砰作响。
吓得周稚楚一惊,她还没转身,就见一只沧桑带着紫红色的手捂上了她的嘴,让她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
周稚楚正准备挣扎,就听见一个熟悉又好听的声音说道:“又想跳楼?周稚楚,你到底装了几个胆子?”
只是那声音细小,淹没在花洒的水声中,让她有些不可置信。
她下意识停止了挣扎,感觉到捂着她小嘴的手也跟着松了松,周稚楚扭头望去,苏晏礼还带着紫红的脸顿时映入周稚楚的眼帘。
看到真的是他的那一刻,周稚楚眼眶顿时湿润了,狠狠钻进苏晏礼怀里,环住他的腰:“苏晏礼。”
明明才失踪半天不到,她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周稚楚看着他被冻紫的脸和紫红色一瞬间沧桑的手,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只能担忧的看了他的脸一眼,再拿起他的手腕看了看他的手,又发现他另一只手的手心有一条很深的划痕,深到周围的血已经逐渐凝固,却还是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鲜血一点点流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本就思念的心在这一刻更是让周稚楚泪如雨下,一滴滴热泪像是止不住的水阀不断落下,心疼又愧疚的看着苏晏礼为了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错了,苏晏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