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还是推翻之前的供词?”
阎金河居高临下的瞥着宗颂蒙,宛若古代君王一般,肆意又张扬。
那种把控全局,早已看破一切本质的眼神儿,让人畏惧又胆怯。
“我,我……”
宗颂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他让陆朝阳给他看病,陆朝阳说不定会直接废了他!
可若推翻之前的供词?
那他就是觊觎长官的女人,下场更加凄惨!
“我,我……”
最终宗颂蒙咬了咬牙,“我相信陆医生的医术,我让陆医生给我治病!”
“好!”
被解了绳子,活动好筋骨的陆朝阳,一步步朝宗颂蒙走了过来。
她每走一步,都仿佛是踩在宗颂蒙的心儿上,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毕竟未知,是最让人害怕的。
特别是这未知,还是注定不好的结局!
“长官,陆医生不会将属下治的半身不遂吧?”
宗颂蒙跪着挪到了阎金河脚边,还是没有忍住畏惧,试图改变他的结局。
几句话的功夫而已。
若是真能救下他这条命儿?
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就算救不下,也不差这两句话不是?
“你不是信任陆医生的医术吗?
既信任她,又怎会有这样的顾忌?”
阎金河装傻充愣,既然这是宗颂蒙的选择,那他便让他一路走到黑。
这口气,眼前的女人若是不出了?
想必她不会和他消停!
到时候为难的人,就会变成他自己了。
是让宗颂蒙舒坦,还是让自己舒坦之间。
阎金河最会选了。
俗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长官,我,我……”
宗颂蒙还想挣扎,阎金河却不愿意听他逼逼叨了。
他看向陆朝阳,给了她一个不满的眼神,好似在说她动作太慢了。
陆朝阳:“……”
这个龟毛事情还真是多!
陆朝阳迅速从针灸包内抽出一根银针,动作快速的扎入了宗颂蒙的头顶。
那么长的一根银针呀,竟全部没入到了宗颂蒙的头内。
看的一旁给陆朝阳松绑的士兵,头皮发麻。
这,这是想要宗副长官的命吗?
可看阎长官的表情,完全就是默许的模样。
……太可怕了,这一切都太可怕了!
士兵低垂着头,不敢再看一眼了。
别到时候他变成了目击者,还要承担责任!
“终于老实了。”
陆朝阳一根银针下去,宗颂蒙口不能言,身体直接失去了掌控权。
他‘嘭’的一声倒底,就只有眼珠子能动了。
“这下,能好好让我看病了吧?
宗副长官既然信任我,那我必定不会辜负长官的信任!”
陆朝阳喊一旁给他松绑的士兵过来,将宗颂蒙扒光。
年轻士兵:“……”
这,这是要干嘛?
治病的话,需要将宗副长官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扒光吗?
年轻士兵将目光落到阎金河身上,询问的意思明显。
阎金河全程冷着脸,特别是听到陆朝阳要让人将宗颂蒙扒光后?
眉头蹙着就没有舒展开。
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她就那么想看宗颂蒙的身子?!
就宗颂蒙这样的,脱了和没脱有什么区别?
秦霆封那个男人,平常是没有满足过眼前的女人吗?
没有阎金河的允许,年轻的越北士兵是不敢听从陆朝阳的话的。
“阎长官!”
陆朝阳扭头瞅了一眼阎金河,眼神询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允许了她给宗颂蒙看病,就该按照她的要求来吧?!
不就是扒光宗颂蒙的衣服吗?
咋啦,那衣服是焊到宗颂蒙身上了?!
阎金河对上陆朝阳冰冷的视线,立刻明白她是误会他了。
他哪里是介意她扒光宗颂蒙的衣服?
而是介意她要看宗颂蒙的身子!
“你想对他做什么?”
“你在意他?”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交流着,暗流涌动。
最终,还是阎金河深吸了一口气,将话说的更明白了一些。
“陆医生,男女有别!”
陆朝阳:!!!
这龟毛是不是太多事儿了?
“那麻烦将宗副长官拖到外面扒光。”
阎金河气的眼睛都绿了。
他说的男女有别,是那个意思吗?!
“陆医生,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性别了?!”
阎金河给了年轻士兵一个眼神儿,示意他想将人拖出去。
年轻士兵赶忙照做,麻溜的拖着宗颂蒙的腿就出去了。
口不能言,失去身体掌控权的宗颂蒙,意识还是清醒的。
此时的他眼睁睁的看着底下的兵将他拖出去,背火辣辣的,肯定是破皮了。
“陆朝阳,你对宗颂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阎金河脑中想着宗颂蒙的优点,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宗颂蒙的优点。
在阎金河看来,宗颂蒙那样的人?
简直就是垃圾、蛀虫。
若不是他是宗家的人?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所以,陆朝阳到底相中宗颂蒙哪一点了?
“阎长官,我觉得你脑子里的瘤子,已经压迫到你的神经了。
不然,你也不会说出这样的癫话来!”
“你脱宗颂蒙的衣服,想做什么?”
“想给他施针治疗。”
“你真要给他治尿频的病症?”
陆朝阳:!!!
这个癫公!
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呀?!
“我想让他死,你允许吗?!”
“想让他死,干嘛要脱他衣服?
不脱衣服,就不能让他死了吗?”
阎金河就想听陆朝阳为什么非要人扒光宗颂蒙的衣服!
明明她心中所想的事情,不扒光宗颂蒙身上的衣服也能实现。
为什么就非要扒光宗颂蒙的衣服?
陆朝阳对宗颂蒙,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呢?
她对他,一点也不像是浮于表面的那么恨!
“我想让他出丑,让他尴尬,让他羞愤行不行?”
“行,但不需要……”
阎金河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陆朝阳捂住了嘴巴。
“闭嘴吧你!
不就让他脱个衣服,又没要他的命?
又不是让给你脱衣服!
长官你纠结在意什么?!”
陆朝阳不明白,眼前这龟毛究竟在在意什么?
在意他们男人的贞操?
他们这帮子人,还有贞操可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