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庆,嫁给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我赵梅香当初真的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畜生?!”
赵梅香真恨不得自戳双眼。
她这双眼睛,不要也罢!
若是一开始她就是个瞎子?
她想她肯定就看上陆国庆了。
毕竟,瞎子看不到,也就不会被陆国庆曾经那副好皮囊哄骗了!
“梅香,梅香,求你不要这么说。
我承认我当初是做错了。
可我早已经悔改,我一直都在用心弥补你。
至于我娘对你的磋磨,我一直不知道的呀。
还有林清芝,我一直将她当大嫂一般敬畏着,从未对她生出过僭越之心的。
陆红星和陆月馨兄妹俩,更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他们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从未见过他们当成过自己的孩子呀。
我有自己的孩子,我不疼自己的孩子,却要疼别人的孩子?
我是疯了吗?!”
时至今日,陆国庆还在狡辩,还在争论。
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失去赵梅香。
以前不能,现在更加不能!
除非……
除非赵梅香死了,他继承她所有的财产!
陆国庆迅速敛下眼底的狠厉,再次露出一副委屈悔恨的表情来。
“梅香,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那些钱,我全用到三个孩子的身上了呀。
他们的吃的、用的、穿的,我可从未亏待过的。
特别是朝阳,我时不时还会给她买好吃的,新衣服,我对她不能再好了!
我,我是忽略了娘对你的严苛。
可我,可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
陆国庆哭的像是个孩子,受尽了委屈苦楚的那种。
他以为,他这番声情并茂的哭戏,一定能打动赵梅香。
就算没打动,也定是能引起她片刻的恻隐之心。
哪想,赵梅香竟毫不犹豫的又给了他一刀。
这一刀扎到了他另一边的肩膀上。
同样的,匕首在他的肩膀上搅动了一下。
陆国庆痛的差点喊出声。
“陆国庆,你还在骗我!
既如此,那我便送你一程吧!”
赵梅香已经不想听一切的真相了。
阿军和阿耀的父亲是谁?她不在乎了。
反正孩子是她的,她只当他们亲生父亲已经死了。
若是有一天……
有人找上门?
那她再忧愁好了。
毕竟是钱权交易,对方若敢厚脸皮的要孩子?
她就和对方鱼死网破!
赵梅香是真对陆国庆起了杀心。
这等狼心狗肺的男人,不杀了,难解她心头的恨意。
至于后果?
她不想想后果,只想立刻收割了他的性命。
陆国庆察觉到赵梅香的意图,当即便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救——”
‘救命’两个字还没有从他的喉咙里蹦出来,一旁的陆朝阳便眼疾手快的用抹布塞到了陆国庆的嘴里。
“呜呜,呜呜——”
再也喊不出声音,陆国庆满眼的惊恐。
他看看满是杀心的赵梅香,又看看一脸赞同的陆朝阳,急的真哭了。
这次不再是虚情假意,而是真情流露。
他不想死,他剧烈的摇着头。
眼神期盼的看着赵梅香,只希望她能留他一条命!
“砰砰砰——”
关键时刻,敲门声乍然响起,又急又切。
赵梅香手中的匕首距离陆国庆的心口处,咫尺之遥。
“阿香,阿香,你在家吗?”
听声音,是隔壁的王若兰。
“妈,你赶紧去洗洗手,换件衣服。”
“可是……”
赵梅香盯着地上的陆国庆,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王阿姨说不定找你是有急事,你赶紧去换衣服。”
“那他?”
“交给我。”
最终,赵梅香只得放弃一刀捅死陆国庆的打算,赶紧去洗了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去开门。
“若兰。”
将门打开,王若兰拉住赵梅香的手就往外走。
边走,边急切道:“阿香,阿香,你赶紧带我去找你们家那位张神医。
我男人,我男人他……”
王若兰声音哽咽,双眼通红。
“张大哥怎么了?”
“呜呜,阿香,我男人他突然就倒地不醒了,怎么叫都没反应……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他会……”
‘离她而去’四个字,到底是没从王若兰的口中说出来。
可她已经捂住嘴巴,痛哭起来。
“若兰你等等,朝阳回来了。
叫她更快一些。”
王若兰一愣,接着便想起了陆朝阳的医术同样高超。
她面色一喜,很快赵梅香便带着陆朝阳过来了。
隔壁小洋楼。
陆朝阳迅速给倒地不醒的张栋坤做了检查,接着便是施针。
没一会儿,张栋坤的头上就被扎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看的一旁站着的王若兰,一张脸都白了。
她男人真的还活着吗?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人的头上,竟然能扎这么多的针。
真的不会将人扎坏吗?
别看那银针很细,但有些针是真的很长。
那么长的针全部扎入脑子里……王若兰的脸色更白了。
一旁的赵梅香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抓住了王若兰冰凉的手。
“若兰,别怕。
朝阳既然肯施针,那张大哥就肯定不会有事。”
赵梅香对自家闺女的医术,很自信。
王若兰闻言,点点头,心情放松不少。
很快,陆朝阳便施完了针。
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王阿姨,张叔叔已经脱离危险了。
半个小时后,他应该就会醒来。
不过他头上的银针,要四十分钟后才能拔下来。
一会儿张叔叔醒来,您可一定要看着他,不要让自己动手拔头上的银针。”
王若兰听得连连点头。
接着不敢置信道:“朝阳丫头,你张叔叔真的没事了?”
她觉得很不真实。
不敢相信,只是扎一扎针,她男人就脱离危险了?
“等张叔叔醒来,还需要喝一两个星期的中药,将他脑子里淤积的血块彻底消除。”
“脑子里淤积的血块?”
王若兰的声音猛地拔高了起来,接着她的脑子里就想起了,一个月前她男人被他弟弟一棍子打晕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