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一个女子……
薛万弦忍不住想,难道,柳伊伊来到京城后,又结识永王。
难道,柳伊伊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勾引了永王?
薛万弦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要怎么去想这件事?
除了男女之情,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永王会帮助柳伊伊的理由。
想到这个可能,薛万弦闭了闭眼,然后长出一口气。
“薛青,你安排人继续监视柳伊伊,看看她还与什么人有过接触。”
不知道怎么的,薛万弦忽然又想起之前柳伊伊给张氏下药的事情。
那这次,老夫人中毒的事情,是不是也和她有关系呢?
不然,老夫人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有谁有必要给她下毒呢?
当初,正是知道柳伊伊害老夫人,那些伤害老夫人的事情都是柳伊伊做的,他这才会下令将柳伊伊打了板子,还责令下面的人,不许任何人帮助她。
如果真的要有人要害老夫人,那就只有柳伊伊。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猜想,他需要验证,需要验证这一切是不是都是真的。
薛万弦回到自己的书房,一下子就发现自己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像不见了。
他顿时惊慌失措,在房间里扫视了一番,很快就注意到炭火盆里那一截还没有烧尽的画纸。
他迅速跑到火盆面前,画像已经被烧的没有剩下什么了,就连上面的人也几乎没有了,只有一侧边角留了下来。
薛万弦本就因为张氏的离开悲伤,刚才知道了柳伊伊与永王的事情,现在又看到自己画好的画像被扔进火盆里。
都有好几次了,前几次就有人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将画像带走,这次更加过分,竟直接将画扔进火盆里。
他登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大声怒吼,“谁?谁干的?谁他娘干的?!!!”
外面伺候的人听到里面的怒喊声,连忙推开门,就看到薛万弦跪在火盆面前,一脸的悲戚与愤怒。
“侯爷,这是怎么了?什么谁干的?”小厮小心翼翼地询问。
“谁把本侯挂在墙上的画像烧了?到底是谁?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薛万弦看到来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凶神恶煞地开口。
“侯爷,不是,不是小的,小的今天一整天都跟在侯爷的身边,小的也不知道是谁烧了什么画像啊。”
小厮被薛万弦的样子吓到,连忙解释。
“快去查,看本侯不在的时候,都是谁来了本侯的书房?”
薛万弦也知道自己是冤枉了眼前的小厮,他松开小厮的衣领,咒骂一声,随后颓废地坐在地上。
小厮想要上前扶薛万弦起来,但是看到他凌厉的眼神,又吓得不敢上前。
想到刚才薛万弦的吩咐,于是转身直接离开了。
“什么?你说,永王在别院的那个女子是柳伊伊?”成王大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调查的人。
“回王爷的话,那人就是柳伊伊,千真万确。”侍卫肯定地点头。
“这怎么可能?柳伊伊远在边关,是薛万弦带回来京城的,而永王更是从来没有去过边关,他们又是如何认识的?”
“本王记得,柳伊伊因为陷害临安侯府老夫人张氏,因此被薛万弦打了板子。”
上次在临安侯府,成王被永王和薛万弦算计与张轻纱同房,也是那次,柳伊伊被侯府名下的铺子管事指出她害了管事的孩子。
因为那次的事情,成王对柳伊伊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
“这个属下不知,但是属下已经详查过,柳伊伊从边关到京城的这大半年来,除了临安侯府的人,没有再与多少外人接触过。
与永王更是没有什么接触,最多也就是那次侧妃及笄的宴会上,永王与柳伊伊见过。”
侍卫在来之前,已经将自己想到的成王会提问的一切问题都查了个清楚。
好在柳伊伊的活动范围比较小,因此,他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
“那就是说,两人如果真的认识,就只可能是在边关了?”成王闻言,眼睛微眯。
“王爷,从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侍卫点头。
“不对,不对,这不可能。”成王微微摇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这样,你再去查一下,看看永王与柳伊伊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是男女关系,那么这其中的问题就大了。”
成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坐直身体,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还有,马上派人去一趟边关,给本王仔细调查这个柳伊伊的身份,记住,一定要详详细细地调查清楚。”
“是,王爷,属下马上就去。”
成王想了想,又派人叫了张轻纱过来。
张轻纱接到消息,很快就来了这边。
成王也没有磨叽,直接对张轻纱问起了关于柳伊伊的事情。
然而,张轻纱对于柳伊伊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多,成王问了半天,没有问出来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张轻纱知道的,还不如他的侍卫调查出来的多,因此,他便挥挥手直接叫张轻纱下去。
将军府内,安清浅正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夜空。
今夜没有月亮,细碎的星光铺满天空,最近天气也渐渐回暖,被外面的冷风吹着,安清浅凌乱的心绪稍稍安宁了一些。
莺衣给安清浅披上一件外衣,却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
“莺衣,今天不是拨云值夜吗?你怎么还没有去休息?”安清浅没有回头,轻声开口。
“小姐,拨云说她今天有事,和奴婢换了一下。”
“嗯,原来是这样。”
安清浅颔首,随即转头看了一眼莺衣,“莺衣,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
“小姐。”莺衣看了一眼安清浅,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今天下午的时候,安清浅就发现莺衣今天有些奇怪,做事没有什么缺漏,但是却异常的沉默,时不时还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