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馨借机把徐长轩说的一文不值,还把陈氏说成了逼迫她答应亲事的恶毒嫡母。
“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书生,她也敢给你相看!”秦惜爱没什么心思,钟楚馨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听钟楚馨说徐长轩是个不学无术的穷书生,她气的恨不能现在就去安伯府替钟楚馨出气。
“这个徐长轩不光家徒四壁,他还嗜赌成性,还喜欢勾搭有夫之妇。要是我们姑娘跟了这样的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钟楚馨身边的丫鬟开口说道。
“什么!岂有此理!馨儿姐姐,这种人你还要跟他相看?你就直接跟你父亲说明事实,我不信陈氏还敢说什么!”
跟秦惜爱激动的反应不同,孙若烟始终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两人。
“我也想过跟父亲坦白,可谁知道父亲会不会相信?再说,既然陈氏敢找这样的人来与我相看,说不定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如果我就这样跑去跟父亲说,不但父亲不会相信我,说不好还会觉得我故意胡闹。
到时候再惹恼了陈氏,让她生出旁的心思,那我岂不是有苦难言。”钟楚馨可怜兮兮的说着。
“她都给你找这样不堪的人了,还能生出什么心思?再说你铁了心不愿意嫁,她还能硬逼着你不成?”秦惜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秦姑娘,这可说不好!要是夫人铁了心让我们姑娘嫁人,法子多的是!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钟楚馨身边的丫鬟犹豫着不敢再说,奈何秦惜爱追问。
丫鬟看了一眼钟楚馨,钟楚馨委屈的低头不语,还在一旁拿帕子轻轻擦起眼角。秦惜爱见她这样子,又气又急得继续逼问钟楚馨身边的丫鬟,丫鬟无奈只能开口。
“比如说让姑娘和那个徐公子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的话,姑娘就不得不嫁了。反正夫人是嫡母,后院里的事还不是由着夫人安排,谁能越过夫人。”
钟楚馨身边的丫鬟说完,秦惜爱气的摔碎了桌上的茶杯,钟楚馨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顾不得继续擦眼角,赶紧走到秦惜爱身边安抚她。
“惜爱妹妹,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反正我只是个庶女,身份低贱,要是因为我的事,害妹妹气坏了身子,我真是罪该万死了。”
钟楚馨这么说,秦惜爱更生气,气陈氏的恶毒,又气钟楚馨不争气。
“你也别这么说,庶女怎么了?庶女就能让她随意糟践吗?孙姐姐,你快别喝茶了,赶紧替馨儿姐姐想想办法啊!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陈氏往火坑推啊!”
孙若烟看秦惜爱这样子,心里直摇头。要说钟楚馨被陈氏糟践,她说什么也不会信,凭钟楚馨的心思不可能被陈氏随意拿捏。
况且,她听说钟博安很是宠爱钟楚馨和她姨娘,不然的话也不会大老远的把人带回来。
再说,今天她是在珍宝坊遇见的钟楚馨,珍宝坊可是京城有名的首饰铺,里面的首饰不说价值连城,但也不是轻易买的起的。
钟楚馨若真是像她说的,在家里处处被陈氏苛待,又怎么可能有钱去珍宝坊买东西?这种胡话,只有秦惜爱这个呆子才会信。
“好了好了!都稍安勿躁!既然她那个嫡母想让她跟那个书生生米煮成熟饭,那不如就让她来个将计就计!”
秦惜爱听她说的一头雾水,睁大眼睛看着孙若烟。孙若烟被她这蠢样子气笑,叹了口气,无奈的招手,示意秦惜爱她们靠近一些。
等秦惜爱靠近了,孙若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两人。听完孙若烟的话,秦惜爱立刻高兴的笑起来。
“还是孙姐姐有办法,这样一来,馨儿妹妹不仅不用嫁给那个徐长轩,还能把陈氏气和半死。只是到时候要委屈你身边的人了。”
“这有什么,这些下人本来就是低贱的命,能替主子办事是他们的荣幸。到时候她和徐长轩被人撞破,说不定那个徐长轩碍于面子会把她娶回去也说不准。”
“要真是这样,那丫鬟还因祸得福了呢!”孙若烟说完,秦惜爱跟着便附和了一声。
“真是谢谢两位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如果事成我一定再请两位到醉仙楼来好好聚聚。”钟楚馨嘴上这么说,心里只觉得好笑。
这秦惜爱蠢就算了,孙若烟也这么轻易就被自己骗了。她心里得意自己的手段,哪里知道孙若烟早就将她心思看穿。
“好了,馨儿姐姐的事也解决了,不知不觉我肚子都有些饿了呢!咱们赶快点些东西吃吧!”
孙若烟和钟楚馨也有些饿了,便听她的叫来小二点菜。
“姑娘,她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有,夫人什么时候给三姑娘安排亲事了?”白寇看向坐在桌前正在思考的钟楚黎。
钟楚黎没有立即回答白寇的话,她刚才听隔壁三人的对话,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也能大致猜到全部意思。
钟楚馨故意跟孙若烟她们这样说,无非就是装可怜博同情,这没什么难猜的。她现在想的是钟楚馨身边那个丫鬟说的话,她的话让钟楚黎想起了冯家。
而老夫人用的招术不就是那个丫鬟说的吗?而且她说徐长轩是个又赌又乱搞的人,这确定说的不是冯亦帆吗?为什么这个丫鬟会这样说?
“姑娘!您在想什么呢?奴婢跟您说话,您都好像没听到一样。”钟楚黎心里有事,自然没有听到白寇跟她说了什么。
她把自己想不通的事说给白寇和紫苏听:“你们说这是巧合吗?还是我想多了?”
“姑娘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反正明天三姑娘就要和徐长轩相看了,到时候奴婢多多注意一些,看看她们在搞什么鬼。”
紫苏心细,再说冯家的事她也清楚,听钟楚黎这么说,她立马想到小佛堂的事,所以立马就说明天注意一些。
说完这些,小二正好端菜进来,现在正是午膳时间,酒楼里的人明显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