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十来天,钟楚黎的店铺才确定下来,梁慕青中间带她看了四五间铺子,最后钟楚黎选了一间最靠近主街的店铺。
这间店铺上下三层,每一层的空间大约都有四五十平方,用来展示布匹衣服什么的足够了,可以说非常符合钟楚黎的要求。
将店铺定下后,钟楚黎又在梁慕青的帮助下找工人装修店铺。店铺快装修好的时候,陈氏给钟楚黎找的裁缝师傅和胭脂师傅也到了江南。从此,钟楚黎的二进院子住的满满的。
将人安顿好后,第二天钟楚黎带着她们去店铺转了一圈,又带着她们在街上逛了一遍,将整个江南的市场了解清楚后,钟楚黎才让她们开始着手开店需要的货品。
钟楚黎的铺子是在中秋节前开业的,开业的时候许氏带着一群江南贵妇去给钟楚黎捧场,一群人将几乎将钟楚黎店铺里的衣服首饰买光。
倒也不是夸张,店铺开业前钟楚黎就先去找许氏帮忙,希望店铺开业时她能多带些人过去。
而且她去梁府找许氏时,特意带了裁缝师傅做的当下京城最流行的衣服首饰给许氏,刚好又恰逢中秋节,许氏去给平时交往的夫人们送节礼时就穿着钟楚黎送她的衣服首饰。
其他夫人们见她身上穿的衣服和头上戴的首饰款式新颖漂亮,都忍不住问她是哪家绸缎庄做的,许氏借机就跟夫人们说了钟楚黎的店铺玲珑阁。
有了许氏的帮忙,玲珑阁开业当天生意火爆也是必然结果。
因为是临近中秋时开业,所以中秋节夫人们相互聚会时,都穿戴上了从玲珑阁买来的衣服和首饰。
因为身上穿戴的都是京城最流行的衣服首饰,这些夫人们在聚会上很受追捧,钟楚黎的玲珑阁也就此在江南打开市场,受到夫人小姐们的喜爱。
中秋之后玲珑阁的衣服订单已经多到做不完了,实在是太多人预订了。
“姑娘,这是今天店铺的订单,按照这个订单量,咱们恐怕要做到年底才行了。”
京城来的裁缝高妈妈看着手里的新订单,有些犯愁。
“你说的我知道了,我正在想办法,过两天给你们答复,你们现在先做着。”
钟楚黎也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 这么多人找她做衣服。
晚上回到院里的时候,钟楚黎又将丁叔叫来,上次她跟丁叔说过,让他先回去问问他女儿愿不愿意来她店铺帮忙,如果她愿意来的话,女婿的事她可以想办法解决。
“丁叔,你也看到了,这几天我店铺的生意非常好,现在急需用人,其实我也可以找别人帮忙。说到底我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想帮你们女儿一把,如果她愿意的话,明天就让她过来,如果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说。”
“姑娘的好意我知道,上次我和女儿说了,她是愿意来的,只是不瞒姑娘说,她婆婆怕她来城里做工不愿再回去,所以不同意她来。就算要来也必须把孩子留在家里,可我女儿想把孩子带在身边,所以还有些犹豫。”丁叔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没关系丁叔,要不明天你再去问问,如果她还是犹豫不定,那我就另作打算。”
丁叔听后连忙点头感谢,回去后便和曲大娘说了钟楚黎的意思,两人商量后决定明天一起去女儿家。
“姑娘,如今店铺生意这么好,高妈妈就算带着店铺伙计一起做也忙不过来,这可怎么办啊?要是咱们没办法按时交给别人衣服,以后被人肯定不会再来找咱们做衣服了。”
白寇一脸担忧的看着钟楚黎,不知道她能不能有办法解决。
“这个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办了,明天你们俩跟我出去一趟,到时候我再和你们说。”
第二天一早,钟楚黎带着白寇和紫苏去了牙行,让牙行帮她们找一间能做工的院子。
钟楚黎打算用现代工厂的方式,把做衣服改成流水线模式,所以她首先要租一间稍大的院子,用来当厂房。
说完院子之后,她又交代牙行帮忙找精通女红的女子来玲珑阁做工。交代清楚后,钟楚黎带着紫苏她们去了店里找高妈妈。
“姑娘是说,把一件衣服拆分开来分给不同的人来做,最后再缝合起来。”
“嗯,没错!这样不仅做的快,而且因为每个人做的都不一样,也不怕她们把衣服样式偷拿出去给我们的对家。”
“姑娘这个法子实在是好!只是人手问题?”高妈妈非常佩服钟楚黎能想出来这么精妙的办法,可也担心找不到那么多人同时来做。
时下女子出门做工的实在是少,很多女子都是待在家里洗衣做饭,相夫教子。
“高妈妈不用担心,我来之前已经去过牙行了,工人和院子的事我都跟他们说清楚了 。”
“姑娘想的周到,是我多虑了。虽然大部分女子都是在家相夫教子,但也多的是日子过不下去,出来做工贴补家用的女子。”
“嗯,等人手都准备好后,妈妈只要每日画衣服样式,监督绣娘们将衣服做好就行,不必再像现在这么辛苦。”
钟楚黎将事情说完,带着紫苏和白寇回了院子休息。
傍晚时丁叔和曲大娘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他们的女儿丁柔。
丁叔进了院子放下东西后,看见紫苏知道钟楚黎正在休息,便等到晚膳后才带着女儿丁柔来见钟楚黎。
“多谢姑娘照扶,承蒙姑娘不嫌弃,今后我肯定尽心尽力替姑娘做事。”
看着眼前有些瘦弱的丁柔,钟楚黎将她一把扶起,却没想到丁柔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钟楚黎眉头皱了一瞬,想起什么连忙去查看丁柔的手臂,却被丁柔急忙避开,丁柔慌忙看了一眼丁叔,尴尬的朝钟楚黎露出笑容。
钟楚黎见状没再勉强,而是叫紫苏带她去休息。又跟她说,让她明天去店里跟高妈妈后面先学着。
“姑娘,刚才丁娘子怎么了?”白寇站在钟楚黎身边,丁柔的反应她也看见了。
“还能是怎么了,可能是我弄疼她了吧。”白寇听了这话更加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