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现在交战,不如今日我们就为边境的战争为题,一人一首佳作,如何?”南宫逸尘面色和善,手中轻轻扇动着他那绣着精美图案的扇子。
他微笑着提出了一个看似不错的建议,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啊!”众人纷纷应和,那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犹如汹涌的波涛。
有的拍着桌子,有的挥舞着衣袖,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边疆的士兵为国牺牲,壮烈我愿为他写下一篇慷慨之作。”先站起来的是南宫逸尘手下的一位儒生,名叫上官魁。
他身着一袭青色儒衫,那长衫的下摆绣着云纹,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
他缓缓踱步至大厅中央,脚下仿佛带着风,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自信。
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后,昂首挺胸,用一首七言诗慷慨激昂地表达了对边境士兵的壮烈夸赞。
“烽火边疆血未干,忠魂烈骨护国安。捐躯赴难英名在,浩气长存天地宽。”
他的声音洪亮而富有感情,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那声音犹如洪钟,在大厅中回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的双目圆睁,眼神中透露出对边境士兵的崇敬与赞美,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仿佛沉浸在那壮烈的场景之中。
“好诗,上官兄,此作必定名垂千古,为后人传颂。”南宫逸尘手下的一位儒生立刻站起身来,鼓掌称赞。
他的双手拍得通红,脸上满是钦佩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宝。
“是啊,上官兄一诗压众人,你的诗句一出,我等已经没必要在比下去的意义了。”另一位儒生也随声附和,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晃脑,仿佛还在回味着那美妙的诗句。
“是啊,是啊,哈哈哈。”南宫逸尘手下的众儒士纷纷夸奖那上官姓氏的男子,称赞其为人中龙凤,一时间,谀词如潮。
他们有的笑得前仰后合,有的指着上官魁不住地点头,大厅中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大皇子这边的众儒生皆是面露难色,一个个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对方的作诗天赋比他们强太多了。今天必定也是输的一败涂地。
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眼中满是焦虑和无奈。
有的用手揪着自己的衣角,有的不停地搓着手,仿佛这样就能搓出一首好诗来。
众人都看向了墨染,目光中充满了怨恨和指责,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都怪这个蠢货害的他们又要被羞辱一次了。
白祈锡无奈地站起身来,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袍角绣着翠竹,显得他更加儒雅。
他是己方天赋最高的。像这种边境为主题的诗句,重点要突出边境将士的无畏和不怕死精神,以及将领的勇猛。
既然对方的诗作是夸赞士兵的壮烈,那自己就只好从将领的勇猛和智慧下手了,否则完全讨不到一点好处。
白祈锡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鼓起,仿佛在积蓄力量。
昂首挺胸,双目炯炯有神,朗声吟诵了一首自己写的七言诗作。
“边疆猛将战旗飘,智勇双全敌胆消。策马挥戈平寇乱,英名永驻史书昭。”
他的声音刚落,己方一阵喝彩,对白祈锡的夸赞声不输上官。
有的儒生激动得跳了起来,有的儒生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扇子,大声叫好。
上官魁盯着白祈锡看着,眼神中多了一丝郑重。
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白祈锡,对方虽然不敌自己,但文采确实也不弱,差距不算太大。
众人你一首咱们士兵,我一首赞美百姓,你一首夸奖将领带兵打仗,我一首夸赞边关美景。
你来我往,诗韵飞扬。每个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在这场诗会中崭露头角。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的高昂,有的低沉,有的婉转,有的激昂,仿佛一场诗歌的交响乐。
最终以天圣国略输一筹结束。
不过,今天这个结果已经比前两日来说强太多了。
就在这时,众人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墨染。
对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那里,闭目养神,不言不语,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身影在门口显得有些孤独,却又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墨染,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诗作都能碾压你。”白祈锡面带讥讽,朝着墨染大声说道。
他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满是不屑。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终于知道自己的渺小了吧。
“你今日如果,跪下给我们道个歉。”白祈锡向前跨出一步,手指着墨染,声音愈发严厉。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今日之事,我们就当做没发生。”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墨染,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恐惧和屈服。
他的眼神如同利剑,直直地刺向墨染。
“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的。”白祈锡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心中暗自得意,以为墨染一定会被他的威胁所吓倒。
大皇子欣慰地看了一眼白祈锡,心中暗自赞许。
对方知取舍,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未来可做大用。
大皇子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对白祈锡的欣赏。
“垃圾罢了,吵得我耳朵疼。”墨染作势扣了扣他的耳朵,脸上满是不耐烦。
他这个举动激怒了众人,也震惊了南宫逸尘和大皇子。
墨染的脸上毫无惧色,仿佛根本不把这些人的威胁放在眼里。
全场唯一不变的是四皇子,她面色平静,仿佛墨染说出这样的话很正常。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始终落在墨染身上,带着一丝信任和期待。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哦,既然你说我们的是垃圾。”上官魁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墨染,“我想问问你,你认为什么才是佳作?”
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众人都在咒骂墨染的时候,上官魁却平静的看着墨染。
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几次三番的侮辱众人,要知道众人可是两国的天之骄子。
今日之事传到文官和皇帝的耳朵里面,这墨染不死也要扒层皮。
到现在了还是这种态度,要么对方是个傻子,要么对方成竹在胸,瞧不起几人。
可他既然能被四皇子赏识,就绝对不是蠢货,那么!
上官魁看向四皇子,对方面色平静毫无波澜,这不正常啊。
“你们写边疆,你们可知什么是边疆?”冷冰冰的语言从墨染的嘴里一个一个地蹦出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不屑,仿佛在看着一群无知的孩童。
“哼,我等从书籍上了解到的知识不比你这个匹夫少。”一位儒生怒冲冲地反驳道,他的脸涨得通红,手指着墨染。
他的手指不停地颤抖,仿佛要戳破墨染的谎言。
“是啊,我等自幼读书,从书中学习前人对边疆的美好描写。”另一位儒生也跟着喊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愤怒。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墨染的话激怒到了极点。
“那里士兵无畏,将士勇猛,何人不夸奖一句?”
“你这匹夫没读几天书,不知从哪里寻了几斤狂胆敢羞辱我等读书人。”
“你可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咒骂墨染,整个房间内骂声一片。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有的儒生气得跳脚,有的儒生涨红了脸,大厅中仿佛变成了一个愤怒的海洋。
“既然没去过,那就是不知了!”墨染大声说道,他的声音盖过了众人的咒骂。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大厅中炸响。
“一群无知的蠢货竟然妄谈爱国壮志,可悲可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墨染骂完了众人后放声狂笑。他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滑稽的一幕。
众人心中竟然生出一种无力感,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咒骂墨染的时候,大皇子拦住了众人。
他看着这个狂得无法无天的男人,心中也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他也想知道对方究竟是龙是虫。
大皇子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说道:“墨染,话说了这么多,不如把你的诗作吟唱出来,让众人听一听。”
四皇子终于动了,她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众人也是期待,难道这个狂徒真有点东西?
众人从厌恶开始有点期待了,期待这个狂徒能有什么能说出点让他们惊讶的。
“不知民却言民,可笑,可笑。”墨染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今日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诗,你们也配写诗?”这次墨染的狂妄没有人出言反驳,他们都习惯了。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墨染缓缓吟诵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仿佛看到了那破碎的山河和荒芜的城市。
众人一阵无语,这小子怎么写的是亡国的诗句?
这要是被有心之人参上一本,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墨染继续吟诵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沉浸在那无尽的悲哀之中。
“写景和比喻用很好,以乐景表现哀情的手法也不错,这小子还可以,也仅仅只是可以。”一位儒生小声嘀咕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也不得不承认墨染确实有几分才华。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嫉妒所掩盖。
“凑合吧,顶多算是刚入门的,想赢在场的各位那就真是妄想了。”另一位儒生也跟着说道,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还是不愿意承认墨染比他们强。
他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心中却在暗暗较劲。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墨染没有解释,只是哀叹了一声后,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吟诵。
咣的一声,众人脑中一道惊雷炸响。
“这,这,这。”
一个个都说不出来话了,他们脑海里仿佛出现了边境的惨状,战争的残酷。
两国交战双方的士兵离开父母亲人,在战场上哀嚎声不断,不断的有人被杀死,但是战争没有结束,他们不能回家,每天看着一个个战友倒下,官军暂时还没有获得有利形势,这场战争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士兵渴望战争早点结束早点回家,早点见到父母亲人,但战争还是在持续,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仿佛听到了士兵的哭泣声,年幼的士兵想回家,年长的士兵有的伤有的残,整个战场惨不忍睹。
这时一封来自家人的书信,送到了每个人的手里,在这个随时都可能会死的战场上,他们在乎的已经不是金银美女了。
他们想要的是家人的关心,哪怕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的书信,也好。
众人都沉浸在墨染所描绘的场景中,久久无法回神。
大厅中一片寂静,只有墨染那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有的儒生紧闭双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仿佛亲身经历了那残酷的战争。
有的儒生嘴唇颤抖,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还有的儒生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被那悲惨的景象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