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府。
十八皇子沈兀得知四哥被圈禁的消息后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此时他正在和神策大将军杜山商讨营救的对策。
沈兀:“四哥这次被父皇圈禁,看来是真的惹恼了父皇啊。杜将军,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兄长被圈禁无动于衷,我这次叫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和我联名上个折子,给四哥鸣冤。”
杜山此人,长得虎背熊腰,膀大腰圆。
乍一看好似一座肉山,有万夫不挡之勇。
杜山是皇帝沈空的小舅子,杜贵妃的弟弟,杜贵妃由于无子又和皇后不对付,和沈光兄弟俩的母亲柳昭仪交好。所以一直都把宝押在了和太子一样受宠的沈兀身上。
而听了沈兀的话,杜山却皱起了眉头。
“成王爷……”
沈兀摆了摆手:“将军不用如此见外,叫我贤侄就好。”
“贤侄,此事恐怕不妥。”
沈兀神色变了一下:“有何不妥?”
杜山:“贤侄,你是知道的,皇上向来不喜欢四殿下,此时又在气头上,如果我们上折子为他鸣冤,无异于火上浇油,适得其反啊!非但救不了靖侯,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沈兀叹了口气:“这个道理我又何尝不懂,可那是我唯一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啊,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杜山见沈兀长吁短叹,怨天尤人的样子,心中不免鄙夷:“一遇到挫折就只知道自怨自艾,这种人,也配做皇帝?不过他这副样子也好,要是这窝囊废将来真做了皇帝,这朝堂之上,还不是本将军说了算?”
于是杜山换了一副恭敬的脸色表示:“贤侄,这办法,也不是没有。”
沈兀一听他有办法,连忙激动的握住了杜山的手:“将军请讲。”
“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围猎比赛,只要殿下在围猎中拔得头筹,到时候在圣上欢喜之时提出赦免四殿下,想必应该不成问题。”
“将军所言极是,可是,二哥和三哥的骑射都不在我之下,我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一定是第一呢?”
想到这里,沈兀又低下了头。
杜山暗骂:“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但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表示:“贤侄不必忧心,这次负责围场清场的正是在下,到时候,臣自有办法。”
沈兀连忙拱手作揖:“多谢将军,若能成功救出四哥,小侄必有重谢。”
等杜山离开后,沈兀美滋滋的想着:“杜将军真是一个忠臣啊!”
定王府。
三皇子沈卓连开百宴,宴请百官。
沈卓此时正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在无人的密室里攀谈,那人正是当朝丞相马云。
丞相马云提醒道:“三殿下,咱们是不是太招摇了,让皇上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吧。”
沈卓:“马丞相多心了,我那父皇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英明神武的开国之君了,这些年他沉迷女色,不理朝政都快五年了,这朝堂上的大事小情,不都是我们几个说了算吗?别说本王现如今只是宴请百官,就是明日父皇驾崩,我都能,都能废掉太子自己登基。”
马云赶忙捂住沈卓的嘴巴。
“殿下慎言呐!虽然现如今,大半个朝堂都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但兵权并不都在我们手上,皇宫的禁卫军神策军在神策大将军杜山手里,城卫军在虎威将军叶茂手里。”
“我们手里虽有边军兵权,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沈卓却是摇了摇头:“诶~~杜山是老十八的人,老十八虽然仁慈又受父皇喜爱 ,却是个懦弱的窝囊废,不足为虑。叶茂一直都没有站队,倒是皇帝的死忠,只可惜父皇,他,额……”
说到这里,沈卓打了个酒嗝。
“只可惜,他没有父皇的明确旨意,只会按兵不动,而父皇,早就不理朝政了。”
“再过三个月,就是我的边军将领陈百祥带兵回京述职的日子,到时候你等联名上奏,就以边军这些年守卫边疆劳苦功高为名,让陈百祥带一支兵马留守在京师,则大事定矣。”
马云:“可是殿下,若是陛下不准我等所请呢?”
“呵!”沈卓冷笑一声
“到时候三十万大军进京,可就由不得他了,父皇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马云:“殿下真是高啊!”
马云拿起酒杯,和沈卓的酒杯碰了一下。
沈卓刚要一饮而尽,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又把酒杯放下了。
“不过,马丞相,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几天后的围猎。根据每年的规矩,赢家可以向父皇提一个要求,若是本王能赢下这场比赛,到时候提出留下陈百祥,也就更加合情合理了。”
马云眨了眨眼睛:“殿下放心,此次围猎,最后的赢家,一定是三殿下您。”
“那我就放心了。”说完,沈卓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马云:“殿下,话虽如此,但俗话说得好,做事要但求万无一失。您觉得,如今这些皇子中,谁对您最有威胁呢?”
沈卓放下酒杯,直接拿起酒壶对着壶嘴灌了两口:“我虽有兄弟十几人,但但据我观察,真正有才的也就太子,我,老四和老十八。”
“老十八刚刚已经说过了,虽有一定才学,却是一个优柔寡断性格懦弱的窝囊废,不足为虑。”
“太子,他这个人狂妄自大,除了太傅龚彦外,在朝中几乎没有任何三品以上的官员是他的人。而且他虽然有一定能力,但与我相比,差距甚大,而且手上又没有兵权,同样不足为虑。”
马云:“这么说,四皇子才是真正能威胁到殿下的人?”
听马云这样说,沈卓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平心而论,老四的能力在我之上,本来按道理说,他应该是对我威胁最大的兄弟,只可惜他这个人性格死板乖张,不懂变通。在朝中没有任何人缘,这次更是为了不给那些贱民加税,逼死了好几个朝廷大员。现在百官避他如瘟神。更糟糕的是,父皇对他也是百般嫌弃,他这副德性,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马云连忙又递上一杯酒。
“如此说来,这九五至尊的宝座,非殿下莫属了?”
“那是自然。”
说完,沈卓接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那臣恭贺太子殿下了,阿不,臣,恭贺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云退后两步,对沈卓行三拜九叩之礼。
沈卓大笑着扶起马云:“爱卿平身,朕就先封你为邢国公,上柱国,赐黄金万两,田三千亩。”
“臣叩谢吾皇大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啊!”
沈卓走出密室,拍了拍手,只见一群端着盘子的侍女,排成四排,伫立在门口。
“各位大人,宴席就要结束了,散宴之前,我想请各位再喝一杯。”
只见四排侍女整齐划一的掀开托盘上蒙着的红布,一盏盏用数十颗鸽子蛋大的钻石镶嵌的琉璃酒壶呈现在百官眼前,光彩夺目。
“今天在座的大人,人手一把,人人有份。”
“多谢,定王殿下。”百官异口同声的感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