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桦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将古震华痛骂一顿。
“古元帅,我军攻城也有好几个月了,却未能寸进半步,如今亚索帝国各地的勤王大军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如果我们迟迟无法攻克扭越,我们就会前功尽弃了。”
古震华:“陛下,这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急于求成,这排兵布阵自有其道理,陛下不谙兵事,一味催促,恐累及三军。”
沈桦直接拿起马鞭一鞭子甩在了他的脸上:“混账,老东西,你是在讽刺朕不知兵吗?来人,将这老贼,推出去斩了。”
众将纷纷求情,言说临阵斩帅于战事不利,不如留他将功补过。
沈桦正要松口:“今日朕姑且看在众将份上,暂不追究……”
话音未落,古祥就骂开了:“你个昏君,我父帅有何错,你因一句实言就要斩杀大将,如此心胸,和那北齐后主高纬有何区别?”
此话一出,其余将领只感觉血都凉了一半:“这不是完犊子了吗?把陛下比做亡国之君还是个精神病人,这不是发疯了吗?””
沈桦气得青筋暴起:“很好,你有种!”
沈桦转头背过身去,语气强硬:“连同古祥,父子二人一起推下去,立斩!”
其他将领还想继续求情。
古祥见沈桦动了真格的,总算也是软了下来:“是末将一时胡言,触怒了陛下,陛下要杀,就杀我吧。”
古震华:“祥儿,不必说了,是为父的错,不要再惹陛下生气了。”
其他将领见状也是纷纷求情。
沈桦的态度总算是松动了一些,他摆了摆手,说道:“看在你们父子情深,众将又肯求情的份上,姑且饶你们这一回。”
众将正松了一口气,要道谢时,沈桦却接着说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这父子二人,拖下去,古震华鞭五十,古祥鞭一百,让他们长长记性!”
韩鹏出来劝解:“陛下,古小将军鞭一百也就罢了,可古元帅年事已高,这五十鞭打下去,恐怕……”
沈桦眼神一狠:“混账,军令岂可更改?皇命更不容更改。给我把他们拉到三军阵前,狠狠的打,哪个要是再敢消极攻城,这就是下场!”
话已至此,众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此时正是七月酷暑,古震华和古祥被架到了军前的木桩上,被军士用鞭子狠狠抽打后背。
沈桦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们。
听着营外传来的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沈桦也只能用力的捏着身下的椅子。
古震华在鞭打的过程中没有哼出哪怕一声,而古祥则是一边受刑一边继续痛骂沈桦无情无义,那张嘴就没消停过,还扬言要找昏君报仇。
不过所有人只当他在嘴硬说气话。
沈桦盛怒之下,背对着众将大声喊道:“给我狠狠的打。”
过去了半个小时,行刑完毕,古家父子二人均是伤痕累累,气息奄奄。
但是古祥还在用已经十分微弱的声音痛骂沈桦,这一幕被一旁的韩鹏看在眼里。
五日后的一天晚上……
古祥鬼鬼祟祟的走向沈桦所在的营帐,过去的时候故意在韩鹏营外弄出动静,韩鹏果然上套一路偷偷跟随。
只见古祥假意和沈桦帐外的四名士兵说话,却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趁四名士兵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全部杀死。
接着,古祥拿过其中一名死去的士兵的手枪进了营帐内,韩鹏用军刀划破营帐一个洞,往里面看去。
韩鹏透过小洞,只见沈桦对着古祥怒斥道:“古祥,你不经召唤,私自来朕的营帐是要弑君谋反不成?”
古祥却是暴怒道:“昏君,我父忠君爱国,你却如此折辱毒打于他,反又何妨?”
话音刚落,他就拿出手枪对准沈桦的太阳穴就是一枪。
这一幕,把韩鹏都惊呆了。
就当韩鹏还在怀疑这里面会不会有诈时,只见古祥掏出军刀直接割下了沈桦的脑袋。
这下韩鹏确认了,古祥真的弑君了!
他不由得惊叫一声。
古祥趁势追了出来:“韩将军,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韩鹏壮着胆子呵斥道:“古祥,你敢弑君,这是十恶不赦的大逆之罪!”
古祥提起用布包裹的人头:“如此昏君,反又何妨?我要带着父亲去投靠亚索帝国,如今昏君已死的消息很快就会传播出去,到时候军心一乱,亚索帝国趁势掩杀,又有我父亲做内应,乾国的军队就彻底完了!”
“不过,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只能杀你灭口了!”
古祥举起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瞄准韩鹏作势就要扣动扳机,韩鹏这才确认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于是他连忙抬手阻止:“古小将军,这样做是会坏事的,实不相瞒,其实,我就是亚索帝国安插在乾军里的卧底。这样,你与我一同进入扭越城,由我做你的引荐人,咱们说服图卡陛下出城,由你父亲做内应,全歼乾军,你看可好?”
古祥假装不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韩鹏连忙赌咒发誓:“若有一句虚言,必叫我不得好死。”
古祥:“如此甚好,事不宜迟,你我今夜就进城。”
“好,古小将军,立下如此旷世之功,可喜可贺啊!将来在亚索帝国必是前途无量。”
“我也只是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事罢了。”古祥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