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不到半天的时间,京城大资本家们秘密聚会的情报就被内卫送到了沈沅手里。
沈沅不屑的冷笑:“他们要干什么?”
狐影告罪道:“负责监视的内卫怕被他们发现,不敢离的太近了,所以,他们具体说了什么,臣也不知道,但是新案法令颁布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些资本家就秘密聚会,臣斗胆猜测,他们是要图谋不轨。”
沈沅有些奇怪:“那还不把他们抓起来?”
狐影却是表示这事难办啊。
“陛下,您应该知道,我大乾一直以来都是依法治国的,即使是内卫,也不能无故抓人啊!”
沈沅却是泰然自若的剥了个橘子,然后轻飘飘的说道:“罪名这种东西,现编一个不就行了?”
狐影有些惊讶:“啊?陛下是要臣给他们罗织罪名吗?”
沈沅却是一拍桌子:“胡说八道,什么罗织罪名,朕能干这种蓄意坏法的事情吗?朕是要你想办法给他们安一个罪然后想办法收集证据证实这个罪。”
狐影内心吐槽:“emm.....这不就是罗织罪名吗?”
沈沅:“狐影,好好干,你知道我大乾皇帝一向待内卫不薄。内卫的利益可是和皇室的利益绑定在一起的。”
狐影也听懂了暗示:“臣明白了。”
狐影脑袋瓜子转了一转,然后试探性提问道:“陛下,臣听说奥和公主现在被软禁在京城。”
沈沅直接打断:“什么软禁?是姑姑自愿留在朝中担任兵部侍郎一职,协助朕管理朝纲,只是,姑姑一直身体不好,朕这才让她在府中休息。”
狐影也明白话不能说的太明白,于是也没有反驳,而是继续他的思路。
他从中可以看出新君和奥和公主的关系并不好,可以试着借此事做做文章帮新君把奥和公主除去。
“不如这样,我们就说,这些资本家欲拥立奥和公主为帝,图谋造反。陛下觉得这个罪名如何?”
沈沅吸了吸鼻子,用手指在鼻子上擦了一下:“好,就这样办吧。不过,奥和公主,毕竟是朕的姑姑,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狐影:“臣明白。”
两天后,一场轰轰烈烈的搜捕行动开始了。
至于为什么还要等两天?捏造人证物证也是需要时间的啊,几十个人串谋造反,这个人证物证的工程量可不是一个小活。
晚上十点,李府。
拥有几十座工厂的李老板李益天正在和他的五六房小妾玩斗诗游戏。
微醺的李益天把身上的长袍脱下扔到一边。
“咱们继续,老爷输了喝一杯酒,你们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小妾甲:“老爷真坏。”
小妾乙:“老爷,光喝酒可不够啊,你输了不光要喝酒还要打赏至少十万块。”
李益天此时醉意上头,哪管这许多,抄起酒壶就往嘴里灌,直接应承下来。
“好好好,老爷就依你们。”
说完,他就出了第一句诗。
“月下佳人共饮酒。”
小妾丙第一个接上。
“此时正是良景时。”
小妾乙也接上一句。
“良宵难得共欢颜。”
就当李益天正沉醉其中时,一个声音接上了下一句。
“同去诏狱好团圆。”
李益天被这一句扰了兴致,正想发作。
“谁?这句是谁胡接的?”
结果下一秒他就后悔说这句话了,因为他看到一大群内卫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人还趾高气昂的表示:“我说的,你有意见吗?”
看到这副场景,李益天的小妾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李益天也是被惊得酒醒了大半。
李益天声音带着三分畏惧的说道:“大人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啊?”
那名内卫头领冷笑一声:“两日前在聚萧楼做的好大事,如何就忘了?”
其实他这句话也有赌诈的成分在里面,因为压根没人知道那日那些资本家在聚萧楼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但李益天只以为他们要举事的消息泄露了,当场就吓得抽过去了。
内卫头领不屑的笑笑:“来人,把这一干人等全部带走。”
于是四十名内卫押着李府上下两百余口回了内卫诏狱。
然而,接下来事态的发展却有些出乎意料。
不少资本家甚至还没等用刑就纷纷招供了罪行,没错,就是在内卫指证他们要立沈灵为新君后,他们就都毫不犹豫的招认了。
这下,轮到狐影和沈沅懵了。
“不是,这个罪名不是咱俩胡编的吗?他们不应该抵死不认才对吗?怎么都直接招了?是不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啊?还是说这里面有别的阴谋?”
按他们两个的设想,这种莫须有的要灭门起步的罪名,这些资本家好歹也得等挨一顿酷刑以后才会被屈打成招才是啊,这怎么就不抵抗一下就招了?太不合理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随口罗织的这个罪名,居然还真就是那天,这些资本家在聚萧楼商议的大事,这些资本家听到这个罪名,下意识的以为,同伴里已经有人没扛住招供了,自己死扛着也没什么作用,反而会白白受皮肉之苦,这才争先恐后、毫无抵抗的招供。
这波啊,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不过沈沅可不在意这个审讯的过程,他只知道这事算是成了,这些牵连在内的资本家全部满门抄斩,夷三族,家产充公三步走。
可接下来,如何处理沈灵,就成了沈沅要考虑的问题了。
没想到,看管沈灵的神策军却在这个时候禀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沈灵逃跑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沈沅表面上波澜不惊、强装镇定,实则心中也是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