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特赌场,春之间的试炼之地,通关方式有二,其一就是在赌场内赢到2500万筹码然后参加最终牌局,而最终牌局每轮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其二是输光筹码然后进入赌场的二楼,通过沉沦欲望的考验。
李嘉葭坐在赌桌的边上,继续押注,而王德发则每一次都全跟,连胜八次之后,王德发和几个小弟都获得了进入最终牌局的资格。
“请客人上楼。”就在王德发准备接着押注的时候,有侍者上前邀请他上楼。
最终牌局,梭哈的规则,但是输赢不再以筹码论,开始每输一局就会失去身上的一件衣物,等衣物输光就开始输身上的一部分,直到失去一切则下场,最要命的是就算胜出活下去,那么输掉的东西也不会回来,而且是永远无法恢复,这也是这个迷宫最变态的地方。
李嘉葭仰着头,看着上面还一头雾水的王德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轮盘赌的面前,把手中的筹码都扔到了15号上。
“15号,赔付80倍。”高达200多万的筹码被推到了李嘉葭的面前。
楼上,王德发坐在牌桌边上,一桌六个人,四个玩家还有两个赌场的赌客,不过那些赌客都带着面具,看不清样貌,每个人的面前只剩下了18枚筹码,这也是他们接下来的所有筹码。
性感的荷官开始发牌,每人一张底牌,王德发悄悄看了一眼底牌3,虽然不太懂规则,但是总感觉这个底牌小了点,姑且观望一阵吧。
五张底牌到手,王德发小心的拿在手里,而上位的一名赌客已经把一枚筹码推了出去。
“bet。”筹码进入了筹码盘中,到了王德发选择。
“啊?过?”
“不好意思,亲爱的玩家,你只能选择跟注、加注或者不跟。”
“那,跟注吧。”王德发想了想,扣下底牌,推了一枚筹码出去。
有个小弟选择了弃牌,第一轮下注完毕,五人跟注,一人弃牌。
“请选择您要更换的牌。”荷官的声音温柔,还带着些许魅惑。
王德发也大致理清楚了玩法,抽出两张牌,牌面朝下从桌子上推向荷官,而荷官也重新给他发了两张牌。
“bet。”第一个做出选择的赌客直接推出了四枚筹码。
“fold。”另一个赌客扔下了手中的牌。
几个小弟纷纷扔下了牌,场面上只剩下了王德发和那个赌客。
“bet。”王德发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牌,推出了四枚筹码。
牌面翻开,四张三对上了三张A,王德发拿下一城,而赌桌上的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随着筹码的减少,有些人失去了帽子,有些人失去了上衣,而那个赌客最惨,身上的衣物基本都消失了。
第二轮,王德发开始就选择了弃牌,不过他的小弟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一次性输掉了6枚筹码,伴随着一声惨叫,小弟的一只手随着他身上的衣物化作一阵青烟蒸发。
“大哥。”小弟忍着痛,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王德发。
“不要妄动,这是规则游戏,打破规则会受到的惩罚不是你们所能承受的。”就在王德发想做什么的时候,李嘉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上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同时还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嘉葭坐在桌子边上,新的一桌人还没齐,不过下面有一个散人已经输掉了所有的筹码,被两个保安架了起来,带到了楼上的一个铁门后面。
然而王德发则越来越心惊胆战,随着牌局的进行,其中一个小弟只剩下了一只手和一只眼睛,肚子上还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的器官已经消失,甚至能够透过洞口看到另外一个桌子。
随着新一轮牌局结束,第一个淘汰者出现,伴随着凄厉的叫声,那个玩家化作一堆灰烬,而侍者则司空见惯般的拿来了扫把,把地上的灰烬清扫干净的同时撤掉了椅子。
“老杨。”王德发攥着拳,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他临死前看过来的绝望的眼神。
“大哥。”同桌的还要一个剃着平头的小弟,王德发有些记不清他的名字,只知道和他同姓,在帮里也一直喊他小王,是个很有天分的小伙,如今也少了一只手,王德发不敢抬头,不敢和他对视,当他们坐在这个桌子的那一刻起,就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去,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带着人来到这里,如果时间能够重来的话,王德发攥着拳头,甚至在他的掌心多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我跟你们拼了。”另一个人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朝着荷官冲了过去。
地面忽然裂开,那个人掉了下去,无数条游走的蛇在地下的一个池子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虿盆啊。”李嘉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摇着头,叹了一口气:“看起来他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
地面缓缓的合拢,惨叫声也逐渐变小,牌局重开,但是桌面上只剩下了四个人。
“Show hand。”在王德发拼命摇头的时候,小王忽然把所有的筹码都推到了台上。
“老大,我累了。”小王忽然笑了:“谢谢你,帮我给我娘带个话,就说孩子不孝,没法回去尽孝了。”
牌面翻开,小王手中一把散牌,而他的身体也如同烟尘般开始溃散。
“不。”王德发连滚带爬的跑到小王刚才做过的地方,但是只有一从细密的沙子从他的指缝间缓缓流下。
“这位客人,麻烦让一下,我们要打扫这里。”侍者带着扫把走到了近前耐心的说道。
“不,你们不能带走他,他还能活,我有筹码,我给他。”王德发的语气近乎癫狂。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两名侍者架起王德发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而他瘫倒在座位上看着眼前堆积的如同小山一般的筹码,似乎失去了全部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