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宇文成都整备好三千军士,粮草军械,交给沈昱道。
“沈兄,兵马粮草,具已备齐,可以出发了。”
沈昱拱手:“成都兄辛苦。”
宇文成都道:“同为主公效力,何来辛苦一说。”
一旁的吴熊撇了撇大嘴:“老沈,要不你来守城,俺跟老宇,带兵北上如何?”
宇文成都闻言,虎目直冒绿光。
沈昱嘴角一抽:“不行,主公之命,不可违背,在下这就去向主母辞行,二位兄弟,保重。”
沈昱拔腿就准备跑,吴熊胳膊肘子碰了碰宇文成都,一阵挤眉弄眼的。
宇文成都猛的伸出一只大手揪住脖子轻轻一捏,沈昱顿时昏了过。
吴熊嘿嘿怪笑,拉着宇文成都,领着三千军士,急匆匆出城去了。
甄府,甄姜三姐妹,杨弘儿子杨恪,刘家家主刘开,张家家主张诃,张世平,苏双几人,齐聚一堂。
甄姜正准备开口说事。
毋极主薄何启,领着传旨太监到了。
“天子诏书到。”
声音入府,甄姜连忙道:“快摆香案,大开中门接旨。”
一众人来到院中,家仆正在摆香案。
传旨太监张奉笑着摆了摆手道:“甄小姐,不必麻烦了,都是自家人,这些俗礼就免了,咱家就直接宣旨了。”
众人连忙跪拜。
张奉念道:“大汉中平四年,天子诏曰:今有毋极甄姜,贤良淑德,大义凛然,毋极一战,功不可没,授毋极县君,钦此。”
甄姜听完后懵懵的。
县君,这可是爵位啊!
虽然只是个名头,并无实权,也无食邑,但对女子来说,这可是得到官方认可了。
甄姜也是大感意外,秦诩和灵帝,张让的交易中,并无此项啊!
正疑惑呢,张奉出声提醒道:“毋极君,接旨吧!”
这才反应过来:“民女,接旨。”
接完圣旨,张奉又道:“咱家此行,一是传旨,二是受义父之命,前来和甄家商议贡酒一事。”
甄姜笑了笑道:“上使请移步,这几位都是万宝商会的东家,待甄姜一一为上使引荐。”
入了甄府大堂,引荐过后,张奉道:“咱家先恭喜甄小姐了,秦郡守在草原上大发神威,打的乌桓抬不起头来,陛下已将中山,涿郡,代郡三郡之地的兵事,政务之权,授于秦郡守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的条件超额完成了,外带一个不大不小的爵位,你的呢!
甄姜也回道:“有劳上使转告让君侯,之前答应君侯的,甄家一定照办。并且甄姜再从夫君利润中,让一成与君侯。”
张奉满意的笑了笑:“如此甚好,甄小姐大气。”
俩人的对话,落在其他人耳中,可犹如雷震,三郡之地,怪不得甄家近日来动作如此之大。
又是筹粮,又是募兵的。
原来是秦诩又和灵帝做买卖了,不过人家也是有由头。
毕竟战功不是虚的,搞垮了踏顿。
说起踏顿,这厮自打战败。
换了汉人衣服,一路昼伏夜出,跌跌撞撞,走了半个来月,好不容易才赶到辽西郡。
见到了叔父丘力居。
听踏顿说完,丘力居胡子气的直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五千儿郎,就这么没了,你他么还把老家丢了,混账东西。”
“来人,拉出去,先抽三十鞭子。”
难楼连忙劝道:“大汗喜怒,事到如今,追责踏顿已为时已晚,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楼班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义旗已举,自然是反到底了。”
丘力居在汗帐中转悠几圈,挥手道:“不妥,汉人素来奸诈,我乌桓儿郎不能当张举的马前卒。”
“休书一封给张举,就说时至深秋,今年草场贫瘠,战马草料筹备不易,暂且休兵,待明年开春后再战。”
“各部分一分战果,速回属地,严加防备汉军,看看汉廷反应再说。”
丘力居也是奸滑。
自打联合张举反叛以来,只顾着捞好处,向来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换地方。
难楼有些不甘心道:“眼下正值汉人秋收,何不趁此机会多抢点粮食。”
丘力居道:“汉庭虽弱,但根基尚在,张举那厮一心想当皇帝,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们不能和汉人撕破脸皮,见好就收吧。”
难楼,楼班一听,这话也对。
死战不是他们的作风,跟着打打秋风就行了。
几人三言两语定下战略。
轮到踏顿傻眼了,回属地,回个姥姥,老窝都被秦诩掏了,回哪去。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丘力居大腿道:“叔父,你不能不管我啊!”
“啪!”
丘力居一马鞭抽在踏顿背上,疼的踏顿龇牙咧嘴的。
“哼,没用的东西,跟我回属地去,明年再说。”
踏顿张了张嘴,把借兵夺回属地的话又咽了回去。
原本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
乌桓人一撤,就剩张举一个在渔阳一带瞎瞎咋呼了。
秦诩这边,刚接了朝廷圣旨,哨骑回报,乌桓人撤了,如今渔阳一带,只剩张举在那瞎咋呼。
秦诩也不着急出兵攻打这厮。
留给公孙瓒和刘虞头疼去吧!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消化地盘,发展壮大。
如今是圣旨在手,募兵扩军,名正言顺。
秦诩接了圣旨,就准备去代郡了。
代郡大小十一县,人口才刚过十万,经常遭乌桓,鲜卑人打秋风,百姓也是穷的可以。
弹汗山马场,交由赵云和姑月阿史那部那五百锦衣卫驻守。
顺带训练骑兵,战马。
宇文成都和吴熊兴致勃勃的来打仗,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跟着秦诩,阿史那吉利一行人来到代郡。
一路上吴熊喋喋不休的怂恿秦诩再战,气的秦诩把这货发配到涿郡招兵,寻人去了。
一路上,关羽脸色很不好。
皇帝的圣旨中,特命他为偏将军,在秦诩帐下听用。
圣旨已下,不听也得听。
可是夹在秦诩队伍中,地位也是尴尬,秦诩麾下的军士根本不鸟他。
一路上,沉默的像是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夹在中间两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