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诩居高临下,一脸嚣张跋扈。
月白天青驹躁动转圈。
马眼凶光乍现。
张三爷,何等人物,哪受得了这气啊!
两眼怒瞪手指秦诩便怒喝而出:“秦诩,你竟敢伤我军士,我杀了你。”
语落,拔起一旁插着的丈八蛇矛,便向秦诩冲来。
秦诩嘴角微扬,等的就是你。
“三弟,快快住手,不可鲁莽。”
刘备从大帐出来,脸色一白,急忙喝道。
点将台离校场也不过数步,张飞哪里还止得住。
眼看,蛇矛就要捅到秦诩了。
刘备顿时瘫坐在地上。
他深知三弟厉害,万军之中,直取上将首级的存在。
这一矛下去,还不得把秦诩捅漏了。
秦诩不慌不忙。
月白天青驹身子向右一跳。
秦诩抽出马脖子上的一只金锏,全力向蛇矛打去。
三宝加持,秦诩武力值,直逼90,又身负千斤之力。
这一锏势大力沉,毫无保留。
只听“叮!”一声响起,张飞的蛇矛矛刃被秦诩一锏打成几段,碎裂开来。
秦诩的金锏无坚不摧,坚硬无比,断丈八蛇矛,易如反掌。
张三爷惊诧,呆愣在原地,刘备不由重重松了口气。
下一秒,玄月的利剑已经架在刘备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划破了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刘备肝胆欲裂。
浪了好几年,从来没离死亡这么近过。
当即大喝:“秦郡守,刘备何处得罪了你,还请明示?”
秦诩冷笑连连。
“何处?刘备你好大的胆子,私自募兵扩军,你这是要谋反吗?”
刘备顿时一惊。
妈耶,好大一顶帽子,说扣就扣。
刘备连忙辩解道:“秦郡守,刘备对汉室忠心耿耿,募兵扩军也是奉诏行事,何来谋反一说啊?”
秦诩御使月白天青驹来到刘备面前,冷哼道:“哼,天子已下诏,命本官掌三郡一应兵事,募兵扩军之权,我且问你,你募兵扩军之前,可曾传信于我?”
刘备这下懵了,几次张嘴,说不话来。
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子,咋忘了这茬呢!
秦诩隐晦了看了一眼玄月又道:“私自扩军,意图谋反,天子之前下的诏书,可是的属地之内募兵,而不是中山,欺君在前,僭越在后,数罪并罚,按律当斩。”
“玄月,斩。”
玄月闻言挥剑便砍。
张飞大急惊叫:“大哥。”
张则深深的看了一眼秦诩,叹了口气,连忙挥手出声阻拦:“且慢。”
张则语落,玄月挥起的剑刃,刚好停在刘备脖子上,又划出一道血印子。
“贤弟,玄德也是心急,办了错事,张举,丘力居之乱一日不平,如鲠在喉,同为汉臣,万万不可刀兵相见呐,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他吧!”
语落,张飞,刘备,数百军士,齐齐看向秦诩。
秦诩顿了顿,看向刘备道:“也罢,刘备念你是初犯,看在张太守的面子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刘备连忙拜谢:“谢郡守大人宽恕。”
秦诩摆摆手:“你先别着急谢,国无法不立,军无法不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麾下一千军士,编入本官麾下,你们兄弟一个私自扩军,一个不敬上官,这可是大罪,如若不罚,军法何在?”
“每人领五十军棍,可服否?”
刘备嘴角一抽,连忙拉住就要暴走的张飞道:“郡守大人法纪严明,备和三弟愿受罚。”
秦诩咧嘴一笑:“这就好,燕云十八骑,执法。”
“诺!”
十八骑齐声应答,听的众人呆愣原地,愕然的看着秦诩。
眼前头戴面具,身穿黑色斗篷的十八人,竟是女子。
燕云十八骑将拖走刘备,张飞按在板上行刑时,秦诩脑中灵光一动。
补充了句:“同为结义兄弟,云长尽忠职守,屡立战功,你们二人跟云长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烂泥扶不上墙,以后多跟云长学学。”
刘备拳头紧握,眼底凶光乍现,低着头不说话。
心里怒骂:云长怎么当上偏将军的,你心里没点逼数?我的云长啊……
回答他的,只有两名乌桓女子势大力沉的军棍。
这边刚开始打。
大帐中,一三旬左右的男子,连滚带爬的爬到秦诩脚边,跪倒在地,声嘶力竭道。
“郡守大人饶命,草民被刘备巧言迷了心智,犯下此等大罪,草民只求一死,求大人放过白家,小人愿捐出白家所有田地,钱粮,充做军资。”
秦诩冷笑一声:“呵,你倒是会开脱。”
“玄月,查一下白家,族中但有作奸犯科之辈,一律严惩不贷。”
“白奇,本官是中山父母官,不是强人匪盗,念你是被蛊惑,罪不至死,自领二十军棍,算是惩戒,回去后好生配合官府调查,你族中凡有作奸犯科之辈,本官可不会轻饶,至于家资,你自己留着吧,本官不要。”
白奇冷汗连连,秦诩在中山毋极县血屠几个家族的事,他们可是一清二楚,当即擦了擦冷汗,拱手便拜道:“多谢大人宽恕,大人放心,小人一定配合官府查证。”
秦诩点头,给玄月递了个眼色。
“行刑。”
白奇这边的军棍打的轻多了,这人的名声秦诩多少知道些,底子也还算是干净。
如今秦诩虽已成为郡守,可连日奔波,在卢奴几乎没什么威信,有的只是凶名。
要不然,也不会让大耳贼,钻了空子。
正好,借刘大耳之事,以白家为突破口,一举廓清卢奴。
刘备,张飞今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麾下的兵没了,张飞的矛断了,两兄弟又被打了个血肉模糊,屁股开花。
军棍打完。
秦诩命玄月带走了刘备麾下的两千军士,白家捐助刘备的军粮,马匹,更是一点没剩,搬了个空。
刘备,张飞二人相互搀扶着,面露悲怆,刘备越想越心酸,不禁泪流满面。
张飞气的脸色通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破口大骂:“狗贼秦诩,好生无耻,家底都让他搬空了。”
“还有关羽那厮,只顾着升官发财,全然不顾咱们兄弟的结拜之情,真是气煞我也!”
刘备抹着泪长叹:“我就不该来中山,丢了兵不说,二弟也丢了,呜呜……三弟,大哥心里苦哇!”
“大哥……”
两兄弟相互依偎,跪在空荡荡的军营里,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