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暗感不妙,这个卡斯泰兰,今天真的是要出尽风头了。
而上座的吉可,在听到卡斯泰兰想要继续发言的事情之后,也是越发好奇,此人居然是一个既有胆识又有谋略的人吗?这样的人,自己以前没有遇到,甚至不知道其底细,也是他的失误了。
“讲吧,畅所欲言。”
“是这样的,根据不同城市的不同情况…”
卡斯泰兰想讲的,无非就是在一个大的收税范围之内,根据每一个城市不同的情况来征收不同的税。例如如果新规定的税是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那么刚刚遭遇了破败之灾的林德市,只需要维持最基本的百分之十,下设村镇无需交税。
而什么影响都没有且距离国都最近的寒峰市,就按照最高的百分之三十进行收税。在每一个城市都已经趋于稳定的情况下,再根据每个城市的生产能力适时调整税率。
提出之后,所有人一直叫好,然而坐在上座的吉可,此刻却有一些心头发汗了。
不是说卡斯泰兰的这些政策不好,事实恰恰相反,而是这些政策确实是符合目前的国情的,他也当然知道这样做对于国家发展是好事,但自己有自己不得不改变的理由。
只是这个提议相对完善,搞得周围人都在附和,自己若是此时拒绝,似乎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么…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谈谈税率的问题吧,就由此次受灾最为严重的林德市开始吧……”
到最后,吉可还是只能先答应这个政策,后面再想办法把政策改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对于他来说。这个国家的低级贵族可有可无,但是赋税绝对不能低,不然的话,绝对是会惹出大祸的。
税率说罢,也将一些其他事情上的细节讨论完毕,正当大家正准备散会离开之时,吉可却没有走。而身为国王的吉可不走,别人可不敢像老国师那样直接离开。
而此刻的吉可,则是一脸笑容的看着卡斯泰兰,那笑容甚至有一丝怪异,让人始终看不透。
“卡斯泰兰亲,本王想要问一下,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你想的吗?”
听到国王在询问自己,卡斯泰兰也没有隐瞒,说道:“回我的王,杀贵族的事情,确实是在下干的。当时因为贵族向北逃窜,把本就不怎么有钱的风潇市搞得一团糟,小的一怒之下才有此作为。后来二次叛乱,想到可能还会发生此事,所以在下便先斩后奏了。
至于那农业改革之法,则是由鄙人之子爱尔博提出的。在下在来之前与其有过商讨,觉得此法可用,于是便提出了。”
原来是这样啊……
吉可轻微笑了笑,说:“卡斯泰兰亲,你也看到了,国师年迈已高,恐无法继续行使国师之能。而国师又无一子,国师之位只能另寻他人。
你的儿子智慧非凡,本王认为,也许有继承国师之位的可能,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国师之位……那可是公爵的位置啊!要知道卡斯泰兰本身是伯爵,他儿子目前是没有爵位的,只是身份比较尊贵而已。从什么爵位都没有直接成为公爵,平常人想都不敢想啊!
“我的王,我的儿子,爱尔博…他真的有可能继承国师之位吗?”
“你危机时刻急中生智保证了风潇市的稳定,你儿子提出了相当不错的治国政策,本就可以提升爵位。加上国师年事已高,这才想到由你的儿子接任。
不过来到内城之后,就没有离开国都的可能了,至少几十年内是不可能了,你可愿意?
当然了,在他成功继位之前,他会住在本王的府邸,你也不必在乎他和国师的矛盾。
至于你,虽说爵位提升到侯爵有点夸张了,暂时不可取。但是我破例允许你找一个副官,为你的副官也配一辆车,你待会儿直接开回去,你觉得如何?”
卡斯泰兰马上跪在地上,大夸特夸这个人。
对于一飞冲天的机会,许多人都是抓不住的。但是此刻吉可当着众人的面把机会送给他的儿子,这自己要是不替儿子接住的话,当父亲就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他们家族一飞冲天的机会,就由他亲手抓住。
他当即答应,从此以后,国都与其他市内,所有官员都知道卡斯泰兰的儿子爱尔博即将继承国师的位置,从一个什么爵位都没有的人,直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爵。
一天后,洁月小镇的办公室内,克莱蒂娅看着眼前电报机发过来的电报,马上就愣住了。
这…国都突然间良心发现了?
还有许坦斯亚的市长儿子要成为国师的这件事,真的有必要用电报全国通报吗?
么…或许只有风潇市通报了也说不定。
“咱的市长这么牛逼的吗?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迪恩好歹也是土生土长的风潇市人,卡斯泰兰这个市长自打自己五岁之后就没有换过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有多么的牛逼。
这是用了什么手段给国王收买了吗?
倒不如说总感觉这国王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不然提了个政策就有这么大的提升,这也太过分了点吧。
“从他前段时间的行为来看,确实是比较厉害的。毕竟国都就是贵族的最大后台,他敢在国都严令禁止的情况下下令侵犯贵族权益,还敢直接杀了贵族,说明他胆子很大。
至于这个儿子被提拔…我觉得有点问题…
国都的贵族其实多多少少都给内城献过计策,每年那么多份,不应该比不过一个咱们的同龄人,所以我觉得多少还是有点问题在身上的。
不过没关系,日子变好了就行。”
“不过很显然,这个国王是想拖延时间。”约翰尼仔细看了看新政策,非常简单的评论道。
“为什么?”迪恩问。
“敏感的地方一句话没说,内城贵族,国境之外,还有科技发展,很显然,国都还是那副鸟样,只不过是耍我们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