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源看到自己的战马,被一杆长枪,一枪捅了一个窟窿。
大急!大惊!大惧!
枪乃百兵之王,是经过一系列实战检验的。
刀、剑,砍人砍多了,会卷刃。再砍,就不那么好使了。
枪就容易多了,专门捅软肋,捅五脏六腑,捅要害。一捅、一拔,速度极快,而且,还能闪到安全距离。
训练成本低、捅刺效率高。
刘之源的战马,被捅了一枪之后,立马又被捅了第二枪、第三枪......第七枪。
轰......
高大战马,再也支撑不住刘之源魁梧的身躯,一下摔倒在地。
杀......
戚元弼突然大吼一声,两名狼筅兵,立马上前,举着狼筅,砸向刘之源。
刘之源倒地之际,看到狼筅砸来,急忙挥刀,一刀甩出。锋利一刀,咔嚓.....一声,立马砍断三根倒刺、四根铁钩,砍得狼筅一阵叮铃咣当乱响。
他的这一刀,绝对威武。
可是,他还是很不幸,被两把狼筅同时挂住胸膛、衣服、嘴巴。
刘之源大急,还想再挥刀斩狼筅,却被两名狼筅兵用力一拖,身不由己,一下被拖入超级鸳鸯阵之中。
一张刚毅的脸,也立马被刮花、毁容。
“杀……”
四名长枪兵立马持枪挺刺,四枪,瞬间洞刘之源的胸膛,扎了四个流血窟窿。
“啊……”刘之源大怒,不甘心。
他没想到,他威武了一辈子,居然栽在这几个小兵崽子手里。
“死......”刘之源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猛然一刀飞掷。手中弯刀,猛然插入一名戚家军长枪兵的胸膛。戚家军长枪兵两眼一黑,向后倒了下去,当场死绝。
刘之源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杀……”
两名短刀兵大怒,双双举刀,凌空跃起,飞身刺向被四杆长枪钉在地上的刘之源。
他们也没想到,刘之源身中四枪,居然还能飞掷这一刀,杀他们兄弟一人。
两把短刀,齐根刺入刘之源的胸膛。
刘之源吐着血,竟还未死绝。
一名断刀兵,一手抓刀,一手抓住刘之源的衣服,猛然用力,一个鹞子翻身,前翻到刘之源头顶。
右手握紧刀把,猛然拔出。左手撑住刘之源脑袋,右手一刀割向刘之源脖子。
凶狠一刀,直接割断,提一颗血淋淋人头在手,异常恐怖。
......
这一波冲击,冲上去1000蒙古骑兵,半路被射杀两百多骑,冲入戚家军鱼鳞阵,又被捅死六百多骑,活着逃出来的,只有一百多骑。
鳌拜看着那巨大的鱼鳞阵,心里喋血!
这哪是鱼鳞?
那一条条通道,明明就是鲨鱼的鱼嘴,能吃人马。
“盾牌......”
“双层棉甲......”
鳌拜咬着牙,大声怒吼。
他知道,明军的弓箭,射不穿双层棉甲。明军的燧发枪,对双层棉甲的杀伤力,会大大降低。
棉甲里包有铁片,如果打在铁片上,就能护住旗人的命。双层棉甲,防护能力,立马提升四倍。
再加上盾牌防护的话,足以保证,大多数旗人能活着冲到戚家军阵前。
这一次,轮到祖大寿的儿子:祖泽润。
这个祖泽润,其实是祖大寿过继的养子。
祖大寿两个儿子(祖泽溥、祖泽清)、两个养子(祖泽润、祖可法),祖泽润是祖遇钧第五子。那个时候,祖大寿接了袁崇焕的衣钵,家大业大。两个儿子都不够,又陆续过继了两个。
祖大寿是吴三桂的舅舅,祖泽润和吴三桂属于表兄弟,崇祯皇帝又娶了吴三桂的妹妹。如此说来,崇祯还是组泽润的表妹夫。
打来打去,变成了亲戚打亲戚。
祖泽润自小跟着祖大寿行军打战,耳濡目染。军事水平、政治水平、声威声望,要比同为汉军统领的刘之源,要大得多。
“弟兄们,齐头并进,整体平推,稳扎稳打。”
“谁也不许贪功冒进,擅自杀进去。否则,杀无赦。”
祖泽润怒吼着,直接率军下马,步行而战。
一千蒙古兵,立马穿上双层棉甲,顶着头盔,顶着盾牌,向一堵墙,平推而进。
砰砰砰......
嗖嗖嗖......
戴京门城头,何超看祖泽润的步兵进入射程之内,立马指挥燧发枪枪手开枪,立马吆喝弓弩手放箭。
可是,无数枪弹射出去,无数弓箭射过去,祖泽润的一千蒙古步兵,几乎没受到什么损失。除了几个盾牌没举好,被子弹、弓箭射到脑门上射死、射到脸上射伤。
其他的,屁事没有。
“变阵......”
“鸳鸯阵......”
戚元弼提着浑铁点钢枪,在鱼鳞阵中大吼。
瞬间,专门防止战马冲击的22人超级鸳鸯阵,立马变成攻防兼备、效率更高的11人鸳鸯阵。
“杀......”
祖泽润提刀怒吼,蒙古兵趁着燧发枪和弓弩手射击的空隙,猛冲上去,迅速和戚家军鸳鸯阵砍杀在一起。
一经接触,祖泽润这才发觉,这双层棉甲,防护力确实了得。
戚家军长枪一刺,如果不是力气特别大,竟然刺不穿!只有马槊,借助战马的冲击力,才能一槊破甲。
戚家军一刀砍来,砍在棉甲上,砍破一层,还有一层。就如隔靴搔痒,根本砍不伤!
冷箭射来,如果不能开十力弓,射破一层,还有一层。箭挂外层棉甲之上,犹如棉甲借箭。与诸葛亮的草船借箭,有得一比。
......
可是,也带来了另一个问题。
弟兄们,变得笨拙了。
转身的速度慢了,迈腿的速度慢了,抬胳膊的速度慢了,挥刀的速度慢了.......就连杀人的动作,甚至都慢了、变形了。
反倒是戚家军,虽然长枪、弓箭发挥不了作用。但狼牙棒和狼筅,则是越战越勇,大显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