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祁言的莽撞闯入,让老者跟女子都看了过来。
“旬老也在?”
金祁言看到老者微微诧异,随即打了声招呼,便看向女子,一脸愤恨道:“会长,内陆来了个嚣张至极的家伙,年纪轻轻,一身实力却极可能有宗师巅峰,甚至是大宗师实力!”
“我几个徒弟在酒店和他们碰上,不知道怎么起了冲突,他就把我几个徒弟打得吐血,我赶去后,他丝毫不讲道理,将我也打了一顿!”
“不仅如此,他还嚣张到要我带他来这里,简直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会长,你......”
话未说完,女子便打断他,“年纪轻轻,大宗师?”
“他是不是姓叶?”
金祁言一怔,“呃......这个,我没问。”
“但许流云跟赵江河都跟他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对他还颇为恭敬,不像是两人的弟子。”
听闻此言,女子跟那位旬老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色。
旬老眼中除了了然,还有一丝惊诧。
“内陆最近冒头的年轻大宗师,只有一位,那就是叶阎王,真名叶无锋。”
旬老惊叹道:“而且此人崛起的速度非常快,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此前听说只是一个小企业家里的上门女婿。”
“后来出了一次车祸,跟其妻子离婚,便一飞冲天,无人能挡。”
“离婚后还跟他那妻子产生了几次冲突,那妻子想挽回,却最终失败,也不知所踪,其岳父岳母拿了公司出售的钱,也隐姓埋名不知在何处。”
“这样一个人,真是处处都是谜,看不清,看不透!”
很显然,港岛这边,也并非都不关注内陆的事情。
旬老对内陆的一些事,也算了如指掌。
尤其是叶无锋,不仅在华夏武道界名声大噪,在港岛也有不少人耳闻,甚至是境外估计都拿到了一手资料。
旬老说完,女子补充道:“不久前,此人在宣城跟七星宗第七子摇光子一战,起因此人杀了七星宗三子,随后摇光子给他下了生死战书,最终落败身死。”
“且还是在景月天跟天枢子在场干涉的情况下将摇光子斩杀!”
“而后更是放出豪言,三个月内登门七星宗。”
“什么宗师巅峰,这位叶阎王,怕是有大宗师巅峰的实力!”
听到两人所言,金祁言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不会吧?”
“大宗师巅峰????”
他脑子都不好了。
港岛这边也不是没有武道天才,大宗师巅峰,无一不是顶尖人物,没听说过谁在三十岁之前,就能有这种实力的。
刚才和他起冲突的人,如果真是这位叶阎王,那他能活着回来,还真是万幸......
女子瞥了他一眼,“按照你所说的,许流云跟赵江河对他恭敬,年纪又轻,且实力这么强,整个内陆,目前听说的,也只有一个叶无锋。”
“哦还有,他从来不将世俗规矩放在眼中,内陆华中商会前后两任会长,一任因他而死,一任已经成为了他的傀儡。”
“而武道协会至今没有任何动作,显然是默认了此事。”
“据说那第二任会长林德,还曾去武道协会总部求援,却坐了冷板凳。”
“他没杀你,真让人意外。”
金祁言脸都绿了。
不是,你到底是我们会长,还是他们会长啊?
不过如果这两人说的都是真的,金祁言也知道,自己这回的确是捡了条命。
女子问道:“他人在何处?”
金祁言这下语气不如一开始进来告状时的硬气了,支支吾吾道:“就在外面。”
女子眼神微凝,立即起身,“走吧,这样的人物,岂能怠慢。”
旗袍修饰的身形,随着女子起身站直,越发让人移不开眼睛。
裙摆尚未遮住膝盖,露出一小截大腿,往下是莹白如玉纤细笔直的小腿,一双米白色贴近肤色的高跟鞋,让古典气质中带上了一丝现代性感。
随着女子起身,旬老和金祁言也跟在身后。
外面大厅,叶无锋老神在在的落在沙发上,许流云跟赵江河落座在他旁边。
两人脸上多少还有着一丝担忧。
这毕竟是港岛,不是内陆。
叶无锋那句这里是华夏,话是没错,可内陆还分个过江龙和地头蛇,他们在这里,如果没有叶无锋,他们也算不上过江龙。
但人家风水协会,却是地头蛇。
哒、哒——
有节奏的高跟鞋脚步声传来。
清脆,悦耳。
许流云跟赵江河循声看去,见到来人,脸色微变。
叶无锋依旧坐着没动。
两人给叶无锋使了个眼色,赵江河两人则起身,“李会长,荀先生。”
女子点点头,笑道:“两位先生是常客,我就不多招待了,自便就是。”
这话,让两人微微怔了下,对视一眼。
颇为奇怪。
听着不像是阴阳怪气,反倒显露出几分亲近。
有种大家都是熟人朋友,随意一点的感觉。
女子接着看向叶无锋,“这位应该就是让人如雷贯耳的叶阎王了吧?”
叶无锋拿着一杯白水,喝了口放下,说道:“看来你们的情报很及时。”
女子笑着坐在叶无锋对面,双腿并拢倾斜,淑女坐姿。
“我是港岛风水协会会长,李惊蛰。”
这番自我介绍,倒是让叶无锋稍有些意外,抬眸看了眼姓旬的老者,再看向李惊蛰。
旬老摆手道:“叶先生抬举了,我名旬旷,只是挂名副会长,可当不得会长。”
叶无锋点点头,看着李惊蛰,伸手点了点后面站着的金祁言,“事情他应该已经和你说了,有没有添油加醋或是颠倒黑白,这我不管。”
“起因我也懒得和你解释,我只问你一句,港岛的风水峰会,是不是邀请全球风水师来参加的?”
李惊蛰颔首道:“不错。”
叶无锋再问,“港岛属不属于华夏?”
李惊蛰毫不犹豫,“当然属于,这是事实。”
后边的金祁言眼皮一跳。
另一边他那几个弟子也在这里,之前那领头青年的伤势,被金祁言治好了一点,此时能被搀扶着站立。
叶无锋嘴角微掀,笑得冷然,“那内陆风水师来这里参加峰会,为何会遭到歧视和不待见?”
李惊蛰两道好看的细眉颦起,“这种事属于私人恩怨,或者个人行为,叶先生,即便是内陆,相隔两省,也有互不待见的吧?”
叶无锋点点头,“的确,但这不是他们嚣张的理由。”
“你这位副会长,纵容弟子挑衅嘲讽我们,自己到场后,管不了自己弟子,还声称要以港岛风水协会副会长的身份,剥夺我们参会的资格。”
“错在他们,我们从头到尾没有主动招惹任何人,没有主动挑起任何冲突。”
“现在他仗着自己身份,一句话就要剥夺我们大老远赶来参会的资格。”
“此事,又怎么算?”
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得理不饶人。
压迫感很强。
李惊蛰豁然转头看向金祁言。
后者眼皮一抖,忙解释道:“会长,我那就是一时气话,我......”
李惊蛰冷声道:“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协会副会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