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桃花村里,正爆发着一场战争。
刘德旺抡着一把铁锹,厉迎夏提着大扫把,两口子气势汹汹的杀上吕刚的家门。
指着吕刚的父亲破口大骂。
“吕栋梁!你他娘的别想包庇!赶紧给老子把你那缩头乌龟的儿子交出来!”
刘德旺怒不可遏的大吼。
桃花村本来就地处极为偏僻,而且几乎大部分的壮年男子都外出打工了,没出去的几个男人也都有事做,
村里的一些老弱妇孺平素里除了干点农活,基本都没啥休闲项目。
这时一听到村长怒气冲冲的亲自出来打架,顿时全都来了精神,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跑出来,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当做一个娱乐项目看的津津有味。
吕栋梁双手下压着,陪着笑脸说道:“吕刚他一回来就病了,在屋里躺着呢,有什么事跟我说……”
“跟你说个屁!”
厉迎夏尖叫道:“你儿子把我女儿拐到县城,为什么一夜没回来?为什么他自己回来刘璐没回来?他安的什么心?现在你们必须给我说清楚!”
“我儿子能有什么坏心思?他是为了你们女儿好!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另一声高亢的尖叫响起。
从吕家大门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年纪与厉迎夏仿佛,也是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挺身站在吕栋梁身边。
正是吕刚他娘,赵玉翠。
桃花村的风水格外养人,也怪老桃树偏心,把原本人人均沾的灵气都给了女性,导致村中的男人都歪瓜裂枣的样子,而女人却个个的水灵灵美艳艳的。
现在村子里公认的最美女人是陶美香,
而上一代的村花,就是赵玉翠。
不过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却仍是风韵犹存,熟美多汁,走动飘摇如柳,眼波荡漾如水,
让周围众多的大婶大嫂们都满眼嫉妒的撇着嘴,也让一众老色胚俱都忍不住咽口唾沫。
“哟哟,这可奇了怪了,大家都来评评理啊!”
厉迎夏:“把我女儿一个人丢在县城自己跑回来,还说是为她好?天下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东西?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把你们全家都烧了也赔不起!”
赵玉翠马上尖利的反击:“你家女儿才不要脸!我儿子都说了,她看上了县城一个富家少爷!不想回来了!我儿子怎么劝都不听!”
“你胡说!我女儿打小就乖巧本分,怎么会那么随便?”
厉迎夏一个字都不信,愤怒的大叫:“也就你赵玉翠这种骚狐狸,才能干得出那种事!要不要我把前些年的丑事都抖出来啊?”
愤怒之下说出这话,顿时让周围所有人全都精神一振。
当年的村花还有丑事?
大家马上瞪大眼睛,聚精会神,一副“快展开说说”的样子。
赵玉翠气的满脸通红,马上厉声尖叫:“你厉迎夏又算什么好鸟?说我骚?我还说你臭!臭不可闻,臭逼!”
“我杀了你!”
又被戳中了心中的逆鳞,厉迎夏几乎疯狂的丧失了理智,
抡着大扫把就冲了上去,劈头盖脸的咂了下来。
吕栋梁见势不妙,慌忙出手,及时抢住扫把,把它高高的托起来,
厉迎夏仍是使劲的挣,一时间两人争夺不下,陷入僵持。
趁此良机,赵玉翠站在吕栋梁的背后,伸出手指直接戳着厉迎夏的鼻子,
“你就是个臭逼!连你家老刘都嫌弃!你打听打听去,全村这么多女人,你家老刘哪一个都想草,就唯独不屑草你!”
这句话的杀伤力委实太过强悍,厉迎夏顿时彻底疯了。
“放开,你放开我!我今天跟她拼了!”
像一头发疯的母豹一般,厉迎夏举着扫把冲着吕栋梁横冲直撞。
吕栋梁哪敢放手?只得死死抓着扫把,用自己的身体阻挡着她的攻击。
此时全场最理智的一个,反而是刘德旺。
身为多年的村长,身上自然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眼看着事情演变成了一场闹剧,而女儿却还是下落不明,
不禁心中又急又气,跺着脚大吼:“住手,都给我住手!有话都好好说!”
从他口中说出话,一向对全村都好使,
却唯独对厉迎夏不好使。
厉迎夏头也不回,激烈的尖叫:“老刘!今天你要是装好人,不给我杀了这个骚笔,我就跟你没完!”
嘴里大叫着,身子还在猛烈的向前冲,一下扑进了吕栋梁的怀中。
吓得吕栋梁赶紧张开双臂,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周围群众发出阵阵笑声。
刘德旺知道这是无心的,也不在意,只是被自家婆娘气的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不住的大吼:“住手,都给我住手啊!听我说!”
厉迎夏哪还理他?
身前挡着吕栋梁冲不过去,便索性扔掉扫把,踮着脚尖双手左右绕过吕栋梁的脖子,肩膀靠着吕栋梁的肩膀,向赵玉翠挥舞尖尖的十指,
赵玉翠一个冷不防,急忙抬手要挡,
“唰!”被一下抓破了手背,出现一道深深的血槽,登时鲜血直流。
赵玉翠不小心吃了一个大亏,哪里忍得下?
当即也暴跳起来,一边满嘴污秽的叫骂,一边双手疯狂的乱砸乱抓。
两个女人隔空交手,吕栋梁是有苦难言。
厉迎夏现在与他无缝接触着,脸皮贴着脸皮,两大圆峰使劲的挤压着他的胸膛,硬生生猛烈的推着他,他却不敢后退也不敢用手去推开,
而且,身后的赵玉翠那些疯狂的招式,大部分都由他的后背和后脑无辜的替厉迎夏当下,不禁又痛又气。
场面一时混乱的无以复加。
藏在里面屋子的吕刚,此时听到把亲娘推出去当挡箭牌也没管用,反而把事情越闹越大,已是急的团团乱转,六神无主。
“韩少啊韩少,你可是拍着胸口向我保证的,一个小时就能让刘璐服服帖帖,然后马上给她家里打电话报平安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打电话啊?这叫我可怎么出去见人啊?”
就在这时,村口的挂壁村路传来一声喇叭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飞快的冲进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