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倒是没骗人,我开气运功之后,最大的后遗症就是这个,当使用短距离爆发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平时都有水能及时补充,而且时间长没练功了,身体真的太差了,这点倒是始料未及。
两人见我继续往前走,便快速的跟了上来,飞燕凑上来挽着我的胳膊,说:
“我扶着你,这次一定要慢一点,哪里不舒服要立刻和我说。”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韩娥也凑上来挽着我的另一只胳膊,说:
“我俩扶着你走吧,先适应一会,别等会真摔了。”
我下意识的将手准备抽回。谁曾想韩娥拉的死死的,说:
“飞燕,我搀扶着杨延昭你不介意吧,要不等会他又摔倒了怎么办?”
飞燕看了韩娥一眼,皱了皱眉头,我以为她要发火了,谁知道她却说:
“好吧,谢谢你韩娥姐姐”
我一脸震惊,这还是我认识的飞燕吗?她开窍了?
一路走啊走,我精神恢复了,也不用两人搀扶着了,临近两点才到纪念亭。
在这里合照留念。
然后继续赶路出发。
终于到云梯了,当时看了这个地方才决定来试试看的,想吓吓飞燕跟她增进一下感情,她先爬,我其次,韩娥最后,原本以为飞燕会吓得大哭,没想到她一溜烟爬上去了。
留下我一直在安慰韩娥,这么美好的设计全给了韩娥了。
飞燕还不停的安慰着韩娥,让她不要害怕,她在上面向下看,我都惊了,难道被我培养了几次登高,现在恐高症彻底好了?
一路加快脚步,终于赶在晚上登顶东峰了,在这里我们和韩娥分道扬镳了,她要和父母在这住一晚。
我俩在西峰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景色是看不出来了,不过我在这里向她提了个小小要求,
我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再望向四周黢黑的夜色,还有身上吹拂的寒风,飞燕也在四处张望,我将她拦腰抱起,标准的婴儿抱,说:
“飞燕,你记不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她搂着我的脖子,轻轻的吻到我的额头上,说:
“当然,所以你的问题是啥?快告诉我吧!”
我温柔的说:
“冷不冷宝,冷的话抱紧我。”
她轻柔的摇头,说:
“你要不把我放下吧,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呢,我怕你又晕倒了。”
我没有应她的话,而是将她抱的更紧了。说:
“飞燕,我要你和我约法三章,可以吗?”
她身子向后倾,谨慎的看着我,说:
“可以吗?”
她又反问了我,这倒是让我哭笑不得,她今天怎么这么呆萌了,看起来乖的让人心疼。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
“那就是可以了?”
她含着笑点了点头。
我放心下来,说:
“那我就大胆的说了,我说的不是在和你商量,所以不要否认我说的话,你要是有意见合理提出你的建议,而不是是性子就说你不同意,不同意的理由要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她瘪着嘴点了点头。
“走吧,边走边说,”说着我牵着她的手开始向山下走去。
“第一条,就是以后晚上10点必须准时睡觉,不管是在你家还是在我家的时候,或者是咱俩在各自家的时候,明白吗?”
这个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所以这点不管她同不同意,是不能被否决掉的。
她点头应允了。
“那就第二条,晚上睡前我可以和你通个电话,但是通完电话,我们要挂断了睡觉,不能像以前那样,打着电话睡觉了,很影响身体健康的你明白吗?”
她使劲的摇了摇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我,左右为难的,但是却只是做表情,没有出声。我问她:
“有什么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她凑到我耳边说:
“我还没想到反驳你的理由,你让我先想想。”
我轻吸一口气,好久没看到飞燕这么乖巧的跟我说话了,心里还挺感动的,轻轻的吹到她鼻尖温柔的说:
“听好了,真的很影响健康,如果再这样下固执下去,那我只能采用极端的方法了,就是离开你来让你恢复健康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咽了下去。惊恐的看着我。
我接着说:
“飞燕,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过一辈子,你打算用电话监视我一辈子吗?你觉得可能吗?而且你不觉得现在我们的相处方式有点可怕吗?”
我深吸一口气,吹拂了自己的刘海儿,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说:
“飞燕我跟你说实话,我最近已经开始有点怕你了,我怕见到你,怕你给我打电话,怕你忽然给我发脾气,我甚至有的时候听到你忽然加重的呼吸会感觉到心慌,”
“这不是爱,你懂吗?飞燕,你老说你太爱我了,我想了很久,你这是变态行为,爱一个人怎么会让对方感受到不舒服呢?”
飞燕突然停下来不走了,将头转向了右侧,紧拉的手也松开了。
她应该是哭了,看到有泪珠从面颊上滚落,但是天太黑,只能看到滚落的身形。
她坐到了台阶上,深吸了一口气,应该是夹杂着一丝抽噎,然将头埋在了腿里。
轻声地呜咽起来。
我蹲到了她面前,静静地陪着她,并没有说话。
下山的人特别少了,零零星星的有那么几个,偶尔还有几个年长的人提醒我们赶快下山,时间不早了。
飞燕这次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全程就是抽泣,哽咽,头也没抬起来过。
过了很久哭声停止了。
周围变得十分安静,就是好像起风了。我将衣服脱下来盖在她背上。
她说:
“老公,你说得对,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飞燕了,我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但是我控制不住,真的,我完全控制不住,我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抬头了,眼睛红肿的看着我,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心疼的看着她,忙从包里拿纸准备帮她擦拭。她这次没让我擦,而是接过了我手里的纸,然后抬头向天空看去,好像是在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