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向挽歌习惯性地早起,来到了Z大的湖畔,但今天他却没有习练太极拳,而是痴痴地望着被朝阳照地金灿灿的湖面。
一袭白衣的少女身影似乎在湖面上跃动,她虚幻的一颦一笑让向挽歌久久不肯收回目光。
“你,还好吗?”他如梦呓般呢喃道。
此时,在遥远的花国一座世界前十的大学校园内,一位穿着东方碎花长裙,优雅知性的华国女子似是有所感应,猛然朝自己右后方望去,发现只是一片昏暗,没有那道自己熟悉的人影。
倘若革除空间和距离的阻隔,会发现她此时正脸面对着向挽歌。
“你怎么了藜藜?”女子身旁一位高大俊逸的华国青年疑惑地问道。
这名华国女子正是前往花国留学的苏藜,而现在的花国是晚上6点许。
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意乱填充进了苏藜的心扉,她蹙了蹙眉道:“没什么,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和你去吃饭了,我先回宿舍休息了。”
说罢,苏藜便转身离去,并未给男子开口说话的时间,男子只得郁闷地目送苏藜离去。
且说回Z大的向挽歌,他发呆了近乎半个小时才收回思绪,然后去找他的导师。
因为后天就马上进行毕业答辩了,所以他需要跟导师最后对论文进行沟通,同时也想多了解一些注意事项。
一直到晚上,向挽歌才回到寝室,看见林司盂三兄弟正安静地拿着论文反复默读。
“大家准备的怎么样啦?有没有信心?”向挽歌带上房门后笑着问道。
听到向挽歌的问话,最先哀嚎的是莫延河,他悲呼道:“我感觉我要黑啊,这篇是我从网上花了两千大洋买的,写得倒是挺不错的,就是很多我都理解不进去。”
“你这算什么,多看几遍就行了,我才感觉要黑呢,我是自个儿网上东拼西凑写的,导师提了几点没什么屁用的建议就不管我了。第一次查重被退回来了,吓得我前后花了一个月改稿才勉强过的,但是逻辑连我自己都感觉不顺,哎。”林司盂愁眉苦脸道。
这时许伦哲出言道:“你早说啊老二,怎么跟个闷葫芦一样,拿出来我和老大帮你参谋参谋,临时抱下佛脚,及格还是没问题的,是吧老大。”
“嗨,这不是怕你们没空吗,我都准备二辩了。”林司盂难为情地说道。
于是当晚,向挽歌和许伦哲便帮着林司盂一起改稿子,整整折腾到凌晨3点多才重新理顺了大纲和框架,第二天三人在寝室整整睡了一天,莫延河则充当了一天的外卖小哥。
当几人调整后精神状态时,答辩的初始日也如期而至,一大早参加答辩的同学便带着手稿陆陆续续来到所在小组的答辩室等候。
由于学号比较靠前,向挽歌一寝室四人都是今天答辩,不过分配在不同的两个小组。
根据Z大的安排,答辩时其他同学可以在场观摩,所以向挽歌也饶有兴致地站在后方看着别人的现场答辩。
约莫半小时后,就轮到了向挽歌答辩。
“尊敬的各位评委老师,大家好。我是2011届华文系国语专业的向挽歌,很高兴参加今天的论文答辩,希望今天能为我20年来的求学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下面,我简要介绍下选题的原因……”向挽歌先是对各位评委鞠了一躬,而后入座开始介绍。
“好的,这位同学,我看你全文共由传统文化的由来、传统文化的现状以及传统文化未来发展三个部分组成,我想问问你这三者之间是一个什么样的逻辑关系。”一位评委率先出言发问。
向挽歌答道:“回老师,这三者是一个从因到果的‘先后’顺序关系,清楚阐明了传统文化从诞生到现在以及未来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经过几轮问询,向挽歌都对答如流,顺利拿到了优秀的答辩成绩,这也意味着他将正式褪去校园学子的身份,开启新的人生阶段。
与向挽歌顺畅的通过不同,林司盂答辩时可谓是险象环生,评委看他答得并不流畅,又连着追问了好几个问题,差点把他刷下来。
而许伦哲和莫延河也顺利得通过了答辩。
至此,寝室四人都顺利地结束了学业。
为了庆祝毕业,也为了感谢向挽歌和许伦哲的帮忙,林司盂做东不仅请宿舍三兄弟撸串喝酒,还去KtV唱歌,四人直到凌晨才尽兴返校。
一周后,Z大2011届学子的毕业典礼在Z大报告厅隆重举行。
这一日,向挽歌四人穿着学士服坐在报告厅,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同学们,今天虽是你们学业的终点,但也是你们人生又一次新的起点,希望大家能带着Z大的印记展翅高飞,为国家、为社会、为人民、为自己拼一个精彩的未来,博一个锦绣的前程,我希望未来,Z大能以你们为荣!”校长闫寸表在台上致辞道。
紧接着,校长及一众校领导为毕业生们拨穗,并分发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现场许多同学们相拥着喜极而泣,相拥着告别,也有许多情侣或分手或互勉携手共进。
“今天过后,我们四个就要各奔东西了,你们有空就来R省找我玩。”莫延河在向挽歌三人胸前各捶了一下,眼眶微红道。
“我提议,以后我们每年都定个时间聚一次,怎么样?”林司盂出言道。
向挽歌、许伦哲、莫延河三人纷纷同意,四人击拳为约。
由于向挽歌惦记着回去找伯翁练拳,故此刚结束毕业典礼,他就匆匆回到宿舍收拾行李,其他三人则明后天才离去,所以三人一路陪同着他,把向挽歌送到了校门口。
“老大,我们明年再见了,你要好好保重!”三兄弟挨个又与向挽歌相拥作别。
坐上车后,向挽歌转头看向窗外正对他挥手的三兄弟,也伸出手朝他们挥舞,他泛着泪花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们是除了陈彭三人以外,最体己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