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旃怡自狼狗出事那晚后,每天都会主动发消息与向挽歌聊天,分享她工作中有趣的事,也对其倾诉体校孩子不听话,同时也会关心狼狗的伤势恢复情况等等,让向挽歌不自觉中对她生出了些许异样的情感。
奥迪男被宣判这天,向挽歌、阿七和陈彭三人准备庆祝一番,在陈彭的不断暗示下,向挽歌喊来了朱旃怡共餐。
在得知凶手被绳之以法时,朱旃怡也异常高兴。
“真的啊!太好了,那晚不是在监控看不见嘛?警察是怎么查到他的?”朱旃怡吸了一口椰奶好奇地对众人问道。
陈彭笑着接言道:“这就要问我们的向大记者了,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我们现在也还不知道。”
最后,向挽歌在朱旃怡的央求以及陈彭、阿七的推波助澜下,将自己的行动告诉了他们。
朱旃怡听后哈哈大笑,左右环顾了一圈,见没人后,轻声地打趣道:“你啊,要是去做贼的话,那警察们可就有得头疼了。”
原本简单的一顿庆祝饭,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硬是吃了两个来小时才散席。
待朱旃怡走后,向挽歌三人沿路散着步。
“挽歌,我觉得这个朱老师性格挺好的,人也漂亮,你不考虑考虑?”陈彭对他挤眉弄眼道,因为吃饭时朱旃怡看向挽歌的眼神泛着光彩,谈过一次恋爱的陈彭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含义。
“人家这么优秀,我现在还只是个临时工,哪配得上她。”向挽歌笑着摇摇头道。
口中虽然这般说着,但向挽歌的心底在不经意间已经印下了这个看似温婉动人的朱旃怡的印记,对比苏藜和柳芊芊来说,朱旃怡是离他最近的,不仅是距离的远近,也是如今人生新起点的远近。
所以,要说向挽歌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切实际的。
不过目前来看,朱旃怡既是市优秀青年教师,又有能命令医院住院部主任的叔叔,可见家庭条件必然不差。
反观向挽歌,他自觉自己孤身一人,又没有正式稳当的工作,因此即便对她有些情感,也默默地压在心底。
阿七闻言打了个酒嗝道:“兄弟,你这话我可不苟同。怎么的,难道你向挽歌哪里差了吗?要我说啊,和朱老师那是绝配。”
而陈彭则略有深意地说道:“正因为她优秀,你才更要把握住机会,以你的能力,考上国务员是迟早的事,如果你一直想等到自己跟她站在同一高度的时候,说不定她已经在别人怀里了。”
陈彭的这番话让向挽歌陷入了沉默,心中的某种冲动愈发强烈。
他强忍下这股冲动,装作若无其事道:“我们这才认识多久啊,还早……还早。”
陈彭看了一眼向挽歌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也不再多言,几人就着夜色各回各家。
几日后,下完课的朱旃怡刚跟外出采访的向挽歌结束了信息对话,就接到了闺蜜麻倩雅的来电:“我的朱大小姐,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都不见你出来玩了啊?”
这个麻倩雅是某学区主任的女儿,由于她们的父亲在年轻时就同在教育系统,所以她与朱旃怡算是发小。
不过与朱旃怡自小乖巧不同,麻倩雅自高中起热衷于泡吧,手臂和胸口均有纹身,一派大姐头的腔势,L县三教九流她都熟悉一些。
朱旃怡大学毕业回到L县后两人才重新恢复交集的,主要原因是麻父想通过朱旃怡拉近两家的关系,毕竟朱父现在是分管的副局长,麻父是他的垂直下属。
所以麻倩雅在其父的授意下,经常会组局邀请朱旃怡参加,户外野营、滑翔、酒吧小酌等等不一而足,一年多下来,两人的关系也算要好。
可前两次麻倩雅组局恰巧碰上狼狗出事以及庆祝凶手归案,朱旃怡选择与向挽歌见面,故此连续两次推脱了她的邀请。
“前两次正好有事,不好意思啊倩雅。”朱旃怡谦然地回道。
电话那头的麻倩雅试探性地嘿嘿笑道:“不会是跟哪个帅哥偷偷幽会吧?”
朱旃怡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向挽歌的身影,让她面色微红,口中却否认地嗔道:“瞎说什么呢,哪来的帅哥,姐妹我不是还在等你给我介绍呢嘛。”
也得亏麻倩雅不在她的面前,不然指定看出她的异样来。
“你别说,我这儿啊,还真有个高富帅正准备介绍给你,人家啊可这几天到处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呢。”麻倩雅笑着回道。
朱旃怡闻言疑惑不已,问道:“谁啊?”
在麻倩雅的简短的介绍下,朱旃怡得知对方叫章续能,是辉荣教育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同时也是该集团在L县的负责人,可朱旃怡印象中并无与此人有过什么交集。
后来麻倩雅传来了对方打听她时所用的照片,正是她第一次与向挽歌吃饭时站在餐厅门口的图片,看样子是从监控录像中截取出来的。
虽然猜想到了对方打听自己的意图,但朱旃怡仍故作不知地问道:“他打听我做什么?”
“当然是想追你咯,章大少组了个周末的局,让我来邀请你一起派对,怎么样,你赏脸不?”麻倩雅调皮地嬉笑道。
这辉荣教育集团虽只是家企业,但在全国却经营着上千家学校,涵盖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是全国顶尖的民办教育集团。
在L县,辉荣旗下的学校多达15家,分设于四五个学区,由于他们的师资力量雄厚,教出的学生成绩比公办的还要好很多,所以各地都将他们开办的学校视为教育金招牌。
辉荣集团L县负责人的身份就连县长都要礼让三分,更别说章续能还是辉荣的太子爷了,这也是麻倩雅称呼章续能为章大少的原因所在。
面对章续能的间接邀请,说实话朱旃怡并不太想答应,毕竟他这目的性也太明显了一点,无非是看上自己的容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