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号民房和48号民房隔着一条巷子,在巷子中间有一扇窗户,此时,窗户口正站着一位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他压低帽檐,双眼紧紧地盯着过往的人。
“砰!”一名白衣青年出现正对窗户口之时,中年男子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青年射去。
但在中年男子开枪之际,一位戴着口罩的黑衣人正好闯入视线,与向挽歌呈相向的并排行走姿态。
原本对准青年胸口处射出的子弹命中了这个黑衣人的左肩上。
中年男子见并未命中目标,移枪对准青年准备继续射击时,那个黑衣人忍着剧痛立马抬起右手投出的一枚飞镖,正中中年男子的眉心。
中年男子应声倒地。他怎么也没想到,被自己误伤的人竟还是个身怀暗器技艺的高手。
因为枪响,东岭村村民吓得乱作一团。
“谁?!踏马的是谁开的枪?目标都还没出村外呢!”秦海对着耳麦低声怒吼道。
当得知所有组员都说自己没开枪时,秦海懵了!
“马上到枪声处集合,快!见到可疑人员立即汇报!”秦海当机立断指挥道。
近在后头的39号民房二楼上,几个青年听到枪响却喜上眉梢。
“小强,下去看看,是不是向挽歌被双枪叔击毙了。”其中领头的斜刘海青年对一个矮胖的青年说道。
因为九爷有交代,如果向挽歌被击毙,那他们就要把晓琳送回学校。
倒不是九爷仁慈,而是他们在x科大强绑晓琳是有迹可查的,在东岭村这个没有监控的偏僻郊区击毙向挽歌是无迹可寻的,他自然不会选择给警方留下明显的破绽。
话再而说回巷子枪响的第一时间,白衣青年飞身后撤,黑衣人中弹和立即回击以及中年男子重新对准他的举动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这个白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来此搭救晓琳的向挽歌。
“此人是冲我来的,看来是九爷安排的枪手。”
“糟了,他不是警察,我得马上离开。”
一瞬间,向挽歌和黑衣人心中分别闪过以上的想法。
见黑衣人肩膀在汩汩流血,向挽歌立即上前把他扶住,关心道:“你没事吧?我马上打急救电话,你到村口去等,我还得去救人。”
心中固然对这个因巧合救下自己一命的高手感兴趣,但毕竟晓琳还未救出,他不敢多做停留。
黑衣人摇了摇头道:“不用。”他的声音颇有些中性,令人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说罢他右手捂着左肩让过向挽歌,管自己快步离去。
虽然对黑衣人的举动不解,但向挽歌不再多言,而是翻身进窗户一把夺下中年男子手中的手枪,他不知道九爷是否还埋伏了其他的枪手没有,他必须要有自保的武器。
这时,向挽歌清晰地看见了中年男子眉头的飞镖!正是飞燕标志。
“他是飞燕门的!”若是平时,向挽歌可能会猜出黑衣人的身份,但是刚刚他满脑子都是救晓琳,所以没有细思。
于是乎,他马上掏出手机给秦海发了一条短信:飞燕门的人在东岭村,他中弹了,速来。
当向挽歌重新翻回巷子时,下楼查探情况的小强正好拐进巷子,他看见向挽歌后脸色狂变,立马回身准备回去报信。
小强的怪异举动被向挽歌瞧个正着,于是他快步跟上,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还有埋伏。
边跑边回头的小强见向挽歌朝自己追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房内。
“果然是他们。”后脚跟到楼下的向挽歌看着门牌号心下暗道。
由于矮胖的青年跑得匆忙,所以一楼的大门还敞开着。
在向挽歌举着枪小心翼翼地往里探去的同一时间,小强已经到二楼汇报了:“不好了锐哥,向挽歌还活着!他往我们这来了……”
原本慵懒地靠在破陋沙发上抽烟的领头青年闻言大惊:“什么!?”
这间房子是别人废弃的,以至于一楼稍微打量一眼就知晓不可能藏人,故此还未等领头青年回过神来,二楼的房门就已经被向挽歌踹开了。
包括领头青年在内一共四个青年,他们看见向挽歌出现在眼前吓得汗毛倒竖。
也许是九爷对双枪有绝对的信心,又或者说九爷知道如果连双枪都没击毙向挽歌的话,派过去的人再多也无用。
总之,眼前的四人,就是除已经死去的中年男子以外,九爷安排在这里的所有人员。
领头的青年掏出匕首架在被封条贴住嘴、缩在角落昏睡过去的晓琳的脖子上,对向挽歌虚喝道:“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捅了她!还有,把你手上的枪扔过来!”
可谁知,向挽歌竟反客为主,强势地说道:“如果你放了她,你们四人都能活着离开,我不阻拦。否则,我们就赌是我先把你击毙,还是你先把刀子捅进去。”
说着,向挽歌把枪对准了领头青年的脑袋。
“我凭什么信你?”领头青年握匕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他并不想赌,因为他想活着离开,其余三个青年也紧张地看着他。
“与我有仇的是九爷,我弑了你们除了会惹来一身官司阻碍我报仇外,没有任何好处。”向挽歌知道领头青年没有为九爷卖命的打算,坦诚地说道。
就在领头青年准备答应之际,突然楼梯上传来细弱的脚步声,向挽歌双目一凝,暗叫不好,以为是九爷安插在这儿的其他援手。
“别动!放下武器!”霎时间,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举着枪对准了房门口的向挽歌。
对面的四个青年则以为是九爷另外安排的人手,纷纷露出欣喜之色。
如果是九爷的人,那肯定会第一时间射击自己,对方的话语听着有点像警察。思及此,向挽歌轻轻地把手枪放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
他以为是自己发消息给秦海后,秦海派了警察过来。可是距离他发信息前后最多不过十来分钟,这么偏僻的地方,显然十分钟是不够的。
“你们是警察同志吗?”于是,向挽歌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