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胡可对战的前一晚,向挽歌意外接到了一通电话。
“向挽歌,你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
“三年之约?你是……”
“我是林威,你不记得了?”
听见对方自报家门,向挽歌的思绪也被拉回到了当年他站在最高领奖台一举成名的那一天。
“好,我们决赛见。”
放下电话后,向挽歌由衷地感叹道:“时间真快啊,三年了……”
翌日,x市武林广场从早上8点起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尽管向挽歌与胡可的对战时间是10点,但他们已经抢占好了绝佳的观战位。
及至开战前的20分钟,除了最中心空出来的对战场地,几乎没有一丝空隙,以至于向挽歌到的时候,都不知从哪进去。
“麻烦让一让。”向挽歌拍了拍最外围的一位大叔客气地说道。
“谁啊你,要挤到别地儿去,别往这挤。”大叔扫了他一眼,拍掉了向挽歌的手,有些不耐烦。
大叔的这一举动让向挽歌哭笑不得,就连跟在他身后一起来的晓琳、赵乾、孟凡以及秦海四人都面面相觑,面露揶揄之色。
“大叔,我是来这儿赴战的向挽歌,我不进去,你啥也看不见呀。”
向挽歌的话让大叔前面几个人听见了,只见他们转身喊道:“快看,向挽歌来了!”
说着,他们带头让出了一条路来。
其实这大叔本也只是刚巧路过,见这里人满为患还以为干啥呢,便也想凑凑热闹。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和私语下,向挽歌一行人到达了场地,那胡可也已经就位等候。
原本以为孟凡说自己曾被向挽歌打败,胡可是嗤之以鼻的,因为他深知孟凡的力道和速度。
可如今见孟凡却亦步亦趋地跟在向挽歌身后,不由得收起轻视之心,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袭去。
此时,现场离得近些的围观者纷纷掏出手机准备录像,一些比较专业的甚至已经架好了录像机,正对着镜头作直播讲解。
“我们开始吧?”向挽歌对胡可做了个“请”的动作。
随着两人分定站立,场外直播的人士从镜头前撤离,让出了视野,口中对直播间的观众说道:“兄弟们,大战即将开始,让我们一起见证成败。”
场上,胡可先是一个低鞭腿对着向挽歌大腿处扫去,准备探一探他的底。
向挽歌提膝格挡,那胡可一触即收,立马又变正蹬踹向他的腹部。
随时观察对方举动的向挽歌从他收脚身子略微后仰蓄力就看出了他的企图,在他出脚的一瞬间双手前迎,立马擒在了他的膝部和脚踝上。
紧接着他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向下用力一压,胡可马上撇身下跌,摔倒在地。
因为想为太极拳正名,所以向挽歌并不打算与对方多周旋,而是想尽可能快地打倒对方。
要知道,胡可怎么说也是全国搏击赛的亚军,如今不到三十秒,就被向挽歌撂倒在地,让原本以为能够看见精彩对战的现场和直播间的观众惊叹不已。
但这场对战不是简单的切磋,胡可自然不可能就此认输。
他站起身后不敢再随意进攻,而是左右变换身形,想找向挽歌的破绽。
可现场的观众看他如临大敌不敢妄进的模样不免传出唏嘘声:“不敢上就别挑战人家。”
胡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能受得了他们这般刺激,大喝一声挥拳朝着向挽歌头部攻去。
尚未等他使完一整套组合拳,向挽歌就瞅准时机又擒住了他的左手,在一挒一靠下,胡可再次被撞倒地。
“我……我认输。”尽管胡可不愿承认,但两人实力的悬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后吐言道。
随着胡可的认输,现场和观看直播的观众无不发出哗然。
不同于赵乾、孟凡等已经深知向挽歌实力的人,他们是继向挽歌败于醉汉后第一次见到他的公开对战。
而且,这次的对战方远非当初的秦孟可比,那时向挽歌还是费了老大一番手脚才战胜秦孟,可现在却犹如切瓜砍菜般,就把胡可击败了。
如此鲜明的对比之下,众人对向挽歌惊叹之余也是好奇他为何能够短短几年内有这般大的进步。
胡可黯然离场后,又有两名自诩武艺非凡的专业选手上场挑战。
因为在他们看来,向挽歌胜出地太过轻松容易,他们不愿意相信沦为太极操、太极舞的拳技能有如此威力。
结果显而易见,二人均被一招制敌,霎时间,向挽歌再次名声大噪。
其实,身在现场的秦海内心的震撼一点儿都不比那些观众小,虽说此前他知道向挽歌先是一己之力干翻十余个持械的混混,再是打败螳螂拳大师钟自真,可他都没亲眼见过。
今天得以目睹,秦海更加肯定自己与向挽歌交好是正确的选择。
其后几天,向挽歌在网络上的热度居高不下,着实让传武扬眉吐气了一回。
“这是化劲与听劲!就连我也不过才刚摸到点门槛,哎。”林氏大院内,林群武看着林威手中向挽歌的视频面色严峻地说道。
“什么!?他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看来,同辈中只有姜家那位才有可能与之一战……”林威闻言泄气地说道。
随后他又想起自己邀约向挽歌参加新一届的全国太极拳大赛,又重新燃起斗志:“但我也不会就此认输的,我一定会赶上来的!”
而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看好向挽歌的曲富国以为他这次又要栽跟头时,现实却呈现出截然相反的结局,让他脸色复杂。
虽然从视频上来看胡可轻易被击败了,但他全国搏击亚军这个称号,曲富国扪心自问自己也许都不是其对手,可如今,他以前的爱徒却做到了。
他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中“徒弟挽歌”四个字终究还是没按下拨打键。
“你怎么现在才振作起来,一切都太晚了……”同样看见视频的苏藜,盯着卧室中她与蓟涣常的婚纱照,淌下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