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清清带二花拿着从县里带给晓阳的粉色头绳,给晓光的一把小木剑,以及一些镇上没有的零嘴,来找牛李氏给二花扎耳洞。
“你来就来,还给他们花那冤枉钱做什么?”牛李氏见着顾清清带回来的东西,说她乱花钱的同时,那眼底的笑容做不得假。
“婶婶,一根头绳能用多少钱,这可是我从县里专门给咱晓阳带的,你咋就不能夸我一句。”顾清清两手抱着牛李氏的胳膊,学着二花经常摇自己的模样,对着牛李氏就是一顿撒娇。
牛李氏被她摇的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语气上却是带着嗔怪“头绳不值钱,点心也不值钱?”
顾清清回她嘻嘻一笑,卖乖道“也就吃个新鲜嘛。”
不等牛李氏说话,顾清清扭头对边上的晓阳露出一张苦瓜脸,然后告状,“晓阳,你看你奶奶凶我。”
单纯的小姑娘立刻跑过来,仰着小脸对牛李氏说“奶奶,你别凶伯娘,伯娘送给我的东西可漂亮了,我可喜欢了。”
牛李氏宠溺的抬手点点晓阳的额头,“你伯娘大老远的给你带回来的能不漂亮。”
跟在边上的罗梅花此时出声提醒“那你可谢了你伯娘。”
“谢谢伯娘。”
牛晓光本来一个人在边上舞剑舞的六亲不认,这会听见阿姐说话,他也不甘落后,远远喊了一声有“谢谢伯娘”,接着继续发疯。
“哎呦,晓阳真乖,小妮子这红唇白齿的,是越发地可爱了。”顾清清松开牛李氏胳膊,双手夹着晓阳的脸颊挤啊挤,直到挤出了金鱼嘴,这才哈哈大笑地罢休。
牛李氏眼神慈爱的嗔顾清清一眼,“多大的人了,这么多孩子看着呢,也不怕孩子跟着你学会。”
可不嘛。
自己家三个,梅花两个都在屋子里呢。
“去去去,都玩自己去,大人说话你们小孩子凑在这里做什么。”顾清清故意赶人。
抱着三花坐在板凳的大花掩嘴笑,“娘,你要是把二花也赶走,今天我们岂不是白来啦。”
“咋有事?”牛李氏拉着让顾清清坐在炕上,这才问。
接着顾清清就把想给二花扎耳洞的事给说了。
牛李氏一拍大腿,笑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扎的不如牛松娘好,她扎可是一点都不疼的。”
牛松娘牛兰氏,也是去年帮着顾清清全家做衣服的人。
“大嫂,你现在可要去?我陪你一起?”罗梅花问。
“行啊,走一起去。对了你家晓阳要扎不?”顾清清问。
罗梅花低头看了晓阳一眼,随后摇了摇头“在等两年吧,等她像二花这般大的时候在扎,现在她还些小,自己洗脸都洗不利索,扎了也是疼的受罪。”
既然牛李氏既然不是最佳技术人员,顾清清只得作罢。然后,拉上罗梅花作伴,带着孩子找牛兰氏去。
临走前,顾清清还不忘和牛李氏说“婶婶,我去县里买了一些其他菜种子,等我育出苗来,你只管来我家挖。”
“行,知道了。”牛李氏冲她摆手,一行人出了院子朝着牛松家走去。
......
接下来的日子很忙碌,趁着春耕还没开始,顾清清、温无言还有杨杏几个媳妇先在山坡前,距离老杨头和赵东竹屋不远的南边靠东的地方选定了养鸡鸭场地。
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一个约莫有二十多平方的坑,现在只有水坑中间有洼水,周边是杂草丛生。
距离水坑百米外有条小溪,这条小溪虽然不是村里饮用水源,但不知道最终通向哪里。
选在这里打的是小溪注意也不全是。
因为顾清清不打算让鸭子日后去小溪上玩耍,原因很简单,怕有傻鸭子为了追求自由和梦想放弃铁饭碗。
而她是打算把小溪的水引到这边的坑里,所以几天前她就和温无言还有杨杏在这边忙活。
又是量地又是劈竹子又是托杨家村的木匠用碗口粗的三尺长木做了一个奇怪的横梁。
这不,现在所有东西已经按着顾清清的要求做好,就等着组装。
她呢,做的也不是别的,正是一架直径约莫有八尺左右的简易水车。
此时,温无言、黎信一家。
赵风、杨杏一家。
赵东因为在王家帮忙建房子,知道温无言这么要弄什么东西就派了赵北这个苦力过来帮忙。
还有在边上乐呵的老杨头。
这些人均是好奇的看顾清清即将鼓捣出来的玩意。
“清清,有弄这个水、水车的功夫,我去溪边担水,要顶多两天就可以填满这个小坑。”温无言任劳任怨地听着清清指挥,只不过对于最后能做出来的东西他有些不抱希望。
“那不是长久之计,这个坑一看就是存不住水的,或者说能存也渗的厉害,日后总不能经常废人力担水来填这个水坑吧?平日里还好,农忙起来谁也没这个时间。”
“你们没时间我们有啊,我本来就在这边帮你喂鸡鸭,这些我一个人就能做的来,看着渗水也不是很厉害,开始是有点难填,等日后真把水坑填起来,我每天都去担上几担水不就可以了。”杨杏见过水车,小时候在自己家乡见过,虽然只是远远的看过,但印象里水车很高能有半山之高,很大很圆很壮观,不知疲倦地在那边转啊转。
现在看这地上摊的一地竹竿、竹片,这真的能做成水车?
就连此时来帮忙的赵风也是有些怀疑,“东家,我们之前有见过你说的那个东西,但人家那个是用木头严丝合缝做得很是精致,你这个会不会太过、太过简单了些吧?”
赵风说简单都是收着说法,她这简直更像过家家一般,也太不严谨了。
所有准备的东西里也就出自木匠手里的那个梁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