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不在意的摆摆手,让她去忙自己。
没办法,主要是这一波的纸在明天就会全部结束,真不值当她花费时间去找一个能做得来的帮手。
只能等做一波或者后面数量稳定后,她再物色好人手。
“辛苦东哥南哥了。”
顾清清也不敢耽误,立刻回了前院,对着在伙房帮她盛饭的大花交代两句,转身去教室把二花喊了出来。
“娘,怎么了?”从屋里出来的二花不明的问。
“二花,上午你帮着阿姐带妹妹,我和阿姐都要忙。”顾清清一胳膊抱着三花,一手拉着二花的手朝伙房走。
“好啊好啊,娘,早上吃饭的时候你不在,三花喊我二姐了。爹什么时候回来啊,三花还没有喊过爹呢。”对于三花叫了自己一声阿姐,二花高兴地拉她的小手,像那山野间的蝴蝶,扑闪着翅膀不舍离开地头间那新生的花朵。
“你爹刚走没两天,要回来还得二十多天,想他再回来,三花已经可以说很多话了。”顾清清回答。
“娘,那爹离开这么长时间,三花会不会对爹认生啊?”
顾清清想了想反问她道“你爹以前经常不在家,你见着他可会害怕?”
“嘻嘻嘻,不会啊,小时候我不记事,等我记事后我就记着爹是爹啦。”
二花的回答其实有些作弊的成分在里面,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在三花的这个年纪是否有过不让爹亲近的事。
“没事,有你和阿姐在,你们和爹亲近,妹妹自然就会和爹亲近的。行了,妹妹给你,我去洗洗。”
三花交给二花带着,顾清清洗洗手,进伙房吃饭。
饭本来就是温的,这会吃是刚好,她就着咸菜快速扒拉着饭,同时眼神不舍的离开那姐妹两,看着二花教三花,“爹、娘、大姐、二姐”最终把三花绕到晕。
她没有去阻止,反而是看着三花懵懵懂懂张着小嘴说不出来话,很是好玩。
等罗梅花和牛玉柱来家里的时候,顾清清是刚刚放下碗筷。
顾清清看着两人并肩而来,笑问“你们两个作伴去呀?”
罗梅花含羞的嗔牛玉柱一眼,半开玩笑地说“我说我自己去就成,他非说现在家里不忙,要跟着我一起去。哼,跟着就跟着,权当我带了一个苦力。”
牛玉柱憨厚地在边上挠挠头地傻乐。
顾清清看着罗梅花带着一个陶盆来,反问“要不用小坛子?我这边有,坛子有盖你们放在竹筐里背过去?”
“成啊,坛子方便。”
两人取了酸笋,顾清清便送他们夫妻离开,把自己用过的碗洗洗,跟着她则一头扎进西厢房边上的耳房里。
等顾清清过晌午从耳室出来,却是不见来家里的取药人。
......
“小姐,要我说我自己来就可以,这一路颠簸,让你跟着受罪不说。你看这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一般!”琥珀这个小丫头很是心疼自家小姐。
凤知锦却是拍了拍她的小手,“与药膏比起来,这点颠簸算什么?再说咱们出来时还是艳阳高照,哪能说下雨就下雨。琥珀,你真觉得我脸上的伤好了很多吗?”
凤知锦难得有些不自信地问。
她自己从铜镜里面看,感觉好了些又感觉还是那样,弄得她心神不定,这才要过来再给温家娘子看看。
琥珀听小姐这般问,偷偷捂嘴笑,随即靠近凤知锦跟前道“小姐,自从前天我同你说感觉比以前好了很多,你到现在都问了不下八百遍啦。我可不会故意说好听话诓小姐,我是小姐的丫鬟,小姐却是不信我说的。”
“你这丫头,不过是多问你两句,你倒是委屈上了。赶明儿我就给你找户人家把你给嫁人,我也省得你在我身边不愉快。”凤知锦故意打趣她道。
“小姐我不要嫁人,我要伺候小姐一辈子,你不能赶我走。”琥珀只当小姐真要给她说亲,这会着急的拉着凤知锦的手,求她不要让自己嫁人。
“你这傻丫头,女人哪有不嫁人的道理,不嫁人你日后可怎么做老子娘?”凤知锦抬起纤细嫩白的手,点了点琥珀额头。
“我才不要做什么老子娘,我就要跟在小姐身边一辈子,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等日后小姐生了公子,我就替小姐照看小公子。”
凤知锦看她着急的模样,忍不住笑骂一声“你啊你!”
俩人在马车里续着话,车子朝着温家而去。
......
轰隆隆~
此时正从镇上往回赶路的牛玉柱抬头看看天,在看看遥不可及的回家路,他一把拉住罗梅花的说“梅花,我们走快些,那片乌云遮住了半边天,想来这场雨要是下下来肯定不小。”
不用牛玉柱说,罗梅花的脚步已经快了不少,同时有些自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去买一些布料回来给爹娘做衣服,我们就不会耽误这么长时间。”
牛玉柱一听她这般说,自责道“这怎么能怪你,你要买布我也是同意的。春雨凉,我就是担心淋湿了身子你生病。”
罗梅花看着他那憨傻为自己担心的模样,心下是柔得一塌糊涂,就像个,自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嫁到了牛家,有爱她的公婆,有两个孩子,更有、更有他。
“嗯,我们走快些。”罗梅花说着紧拉着他的手拽着他就小跑起来。
车内的琥珀被突然的炸雷吓了一跳,跟着从车窗上探出头朝外望去,只见银蛇般的闪电从不远处炸开,紧跟着是比刚刚更大声的轰隆隆~!
都不等她收回视线,一滴水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她鼻子上。
“小姐,下雨了,你看。”急忙从窗户口收回脑袋的琥珀指着自己鼻尖上的水滴给凤知锦看。
随着琥珀的话落音,外面立刻大雨倾盆而下,雨点打在车厢上发出咚咚响声。
凤知锦帮她擦去水滴,面露愁容地对她说“你去问问,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哎!”琥珀从车厢探出身子,一边问车夫什么时候能到,一边仔细打量四周,想看看这是到了哪里。
结果雨大如洪,天地间仿佛挂起了一道巨大的水帘,视线内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本来就对这里不熟悉的琥珀压根不知道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