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深知封长老并非信口开河之人,他所说的“后顾已无忧”必然有着一定的依据。这使得楚芸对此次封长老入宫之行充满了好奇,如此看来似乎真的有所收获,还应该收获不小。
不然怎么会让傅宸答应了在他自己体内种下蛊虫这种冒险之举。要知道,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将自己的生命安全拱手交给了他国。
傅宸亲自来到暖阁与楚芸商议此事,这足以证明傅宸对此事已经经过深思熟虑,绝非一时冲动。
楚芸想清楚之后,看向傅宸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柔和了许多:“陛下,方才臣妾若是没有听错的话,陛下委托父亲做的是蛊虫?”
傅宸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楚芸了发顶,略微叹了一口气:“嗯,是太康侯为朕特地炼制的,可以让朕不再受蛊虫之祸。”
傅宸神色温柔地看着楚芸,轻声说道:“朕知道芸儿一直担心朕,所以特意来告诉芸儿这件事情,希望能让芸儿安心一些。”
楚芸闻言,心中感动不已,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这个蛊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傅宸微微一笑,解释道:“太康侯为朕炼制的这个蛊虫,据说是他精心研制而成的,可以驱除之后所有的蛊虫。”
楚芸听后,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疑惑。她思考了一会儿,才略带迟疑地开口问道:“陛下的意思是,父亲给陛下炼制的这个蛊虫,只要有了它,就不会再中其他蛊虫了吗?”
傅宸微微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嗯,不过,想要彻底解除朕身上的蛊毒,还需要芸儿的精血才能完成。”
楚芸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宸:“陛下这是何意?难道……难道陛下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了父亲?若此事传扬出去,朝臣们会如何看待臣妾?陛下,臣妾和父亲绝对没有不臣之心啊!”
傅宸见状,连忙安慰道:“爱妃莫要惊慌,朕知道你们父女忠心耿耿,又怎会怀疑你们呢?”
说到这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着将楚芸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朕就知道,只有芸儿会这般替朕担忧。朕对你自然是放心的,对太康侯也是如此。至于那蛊虫之事,朝臣们是不会知道的。朕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毕竟被自己的亲弟弟暗算了那么久,说出来也并非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楚芸闻言,心中稍稍安定下来,但仍有些疑惑不解。她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望向傅宸,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秦王所为?可是,秦王为何要这么做呢?”
傅宸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点头应道:“没错!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手段和机会?全天下也只有他频繁进宫不会惹人怀疑,他毕竟是朕的亲弟弟,朕以前从未怀疑过他。”
楚芸皱起眉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可秦王不是陛下的亲弟弟么?而且陛下一直待他很好啊!”
傅宸无奈地笑了笑,笑容中透露出些许苦涩:“是啊,芸儿都知道朕对他向来宽厚,可谁让他才是父皇最疼爱的幼子呢?”
楚芸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将头轻轻靠在傅宸的胸口,温柔地安慰着他:“陛下,别太伤心了。或许秦王只是一时糊涂,被人利用了。等事情查清楚了,再作打算也不迟。”
傅宸轻轻地抚摸着楚芸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嗯,朕会让人彻查此事。若是真的是秦王所为,朕绝对不会姑息。但现在,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楚芸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傅宸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陛下,弟弟不听话,那就将他抓回来,好好的打一顿板子,那他就会老实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撺掇的!”
傅宸被楚芸这天真可爱的话给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啊,将他抓回来,然后好好的打一顿板子,再罚他去给老祖宗天天磕头!”
楚芸听到这话,立刻狠狠的点了点头:“嗯,对不听话的弟弟,就应该这样做!该揍的时候就得揍,不能心软!”
傅宸看着楚芸可爱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的吻了一下楚芸的脸颊,温柔地说:“朕知道了。”
这段时间以来,朝堂上的大臣们每天都在催促着傅宸出兵讨伐秦王,可是秦王那边并没有做出太大的举动,傅宸心里有些不忍,毕竟他们都是兄弟。
满朝文武不及一个楚芸,知道他的不忍心!她的话让傅宸感到无比温暖,仿佛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被两人念叨着的秦王此时也喷嚏不断,他皱起眉头,揉了揉鼻子。身旁的侍卫见状,立刻关切地问道:“殿下,您是否在外吹风太久,导致受凉了呢?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秦王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池塘上,若有所思地说:“本王应该不是受凉了,依本王之见,恐怕是有人正在背后咒骂本王啊!”
他抬起头,望向夜幕渐渐降临、天空逐渐低沉的远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他知道,明天那些人又要来找自己,逼迫自己采取行动。
然而,他真的不希望这样做。
这段时间里,他频繁地微服私访,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的生活状况。他发现,自从傅宸接登基之后,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显着提升。
他们不再像过去那样饥寒交迫,而是开始过上了温饱的日子,相比起先皇在位时期,如今的百姓们已经感到十分满足。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放纵了某些人,老百姓的生活本应过得更好。原本,他们应该能够过上更加富足的日子。可是,自己却让一些人利用职权谋取私利,使得百姓的生活虽然有所改善,但仍只是勉强解决了温饱问题。
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有些可笑!
为何笃定傅宸登基不如他?为何自己会被人撺掇着让富庶的南方人祸连连?
自己恐怕才是东水国的罪人吧!
自己是不是要找个方法联系一下皇兄?让他把自己弄回皇都去,这边的人便师出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