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完奏折,苏轩儿美滋滋的摆驾华清宫。
一进华清宫,就看着元宴坐在桌案前,一身清冷的白衣,素面朝天,不似别的侍郎一般涂脂抹粉,乍一见,苏轩儿心情都好了不少。
“大胆!”桂公公在苏轩儿身后怒喝,“见了皇上不行礼,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无妨!”苏轩儿挥挥手,在后宫见了太多男子献殷勤,再看看元宴,都觉得他可爱了不少!
“小桂子,你退下吧。”
“嗻。”桂公公退了出去,叹了口气......
苏轩儿坐在一把贵妃椅上,拿起一本书卷看了起来。
“哼。”元宴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苏轩儿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乐君有什么不满么?”
“你不要以为把我弄进了宫,我就会向你妥协!”元宴高傲的说着,“我绝不会喜欢你!”
“无妨。”苏轩儿语气轻佻,“朕就喜欢你这种誓死不从的!”
不用应付侍寝可太快乐了!
元宴一直坐在桌子边喝茶,苏轩儿蜷在贵妃椅上看书,安静得只能听到翻书的声音。
001忍不住提醒:“宿主,不应该折磨魔道种子吗?”
“不急,你看他多好,就坐在那一声不吭,也不喊着侍寝,我在这儿,既不用看奏折,又不用应付男人,这简直是人间仙境!先歇几天,回头再折磨他。”
苏轩儿看了一会书,困意袭来,美滋滋的躺在床上。
“你就不怕我半夜把你杀了?”元宴冷冰冰的说着。
苏轩儿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说完走到元宴面前,抓住他的手,将灵气输入元宴的经脉之中。
“啊!”元宴痛的脸色苍白,“你干了什么?”
苏轩儿挑挑眉:“你感受不到么?朕用内力冲断了你的经脉,你以后都用不了武功。”
苏轩儿嫣然一笑:“还得谢谢你提醒了朕!”
说完松手,施施然回到了床上躺下。
元宴脱力跌坐在地上,经脉被废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他看着安然入睡的苏轩儿,眼里全是愤恨。
苏轩儿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元宴睡在贵妃榻上,眉头紧皱,显然是睡得极其不舒服。
苏轩儿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这可以说是回京之后睡得最好的一觉了。
美滋滋的整理了下衣袍,满面春风的去上朝。
大臣们看着苏轩儿的脸色,默默叹了口气。
祸国妖君啊!
后宫,元宴睡得极不安稳。
没一会儿,就有宫奴闯进了宫里。
“来人啦,把乐君弄醒来!”
两个宫奴将元宴架了起来,元宴悠悠转醒,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悦。
“你们要干什么?”元宴的语气里夹杂着怒气。
“干什么?乐君好大的架子,这进宫第一天,不去给皇夫请安,是打算睡到日上三竿么?”宫奴说着,吩咐手下,“来人,给乐君洗洗脸,这刚睡醒,就是不清醒。”
一个宫奴拿起桌上的茶水泼在了元宴脸上。
元宴怒不可遏,就要动手,一阵刺骨的疼痛袭来。
“啊!”
元宴想起来,经脉被废,他再也用不了武功。他咬牙切齿,愤恨出声:“苏轩儿!”
“啪!”宫奴一个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还敢对皇上不敬!”
元宴冷眼看着眼前的宫奴。
宫奴丝毫不惧,看都不看他,欣赏着自己手上的丹蔻:“皇夫说了,乐君初入宫,毕竟是异国男子,自然是不了解宫里的规矩,为了让你学会好好的伺候皇上,即日起,我就守在你这华清宫里,教导规矩,你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结束......”
宫女找了个位置坐下,拍拍手:“来人啦!给乐君梳洗打扮,这第一步,自然是教你,每日晨起,去给皇夫请安!”
......
晚上,苏轩儿照常踏进了华清宫。
这次元宴跪在地上迎接,身后跟着三个宫奴:“给皇上请安。”
“免礼。”苏轩儿挑挑眉,看着元宴憔悴的模样,乐了。
“你们三人,是今天调过来的?”苏轩儿询问。
“回皇上的话,奴是皇夫派过来教乐君规矩的。”
“好!”苏轩儿点点头,“皇夫深得朕心啊,小桂子,一会将库房里那个元国送来的珊瑚摆件,给皇夫送过去。”
“嗻。”
“你们三个也做的不错,也赏,小桂子,带他们下去领赏吧。”
“奴叩谢皇上!”三人连连谢恩。
等所有人退了出去,元宴冷哼,起身坐回桌案旁。
苏轩儿乐的开怀大笑,坐在贵妃椅上,接着看书。
元宴恶狠狠的盯着苏轩儿,苏轩儿头也没抬:“乐君这么盯着朕,是要回心转意了吗?”
“想都别想!”
苏轩儿美滋滋的点点头,继续看书。
这日子真是太舒坦了,不用批奏折,不用应付侍寝,不用看男人搔首弄姿,就连折磨人的任务,都用人为自己动手,当真是完美!
001:“......”
坤宁宫,皇夫坐在梳妆镜前梳着,身后的宫奴为他细致着梳着头发,身旁跪着三人,正是在华清宫教导规矩的宫奴。
“皇上真是这么说的?”皇夫摸着自己的秀发询问。
“回皇后,千真万确!”
皇夫身后的宫奴有些疑惑:“皇夫,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异国男子,一个个桀骜不驯,皇上这是让我们挫挫乐君的傲气呢......”皇夫一边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一边优雅的说着。
“这日后若是那乐君得宠,我们岂不是要被报复......”
“无妨,本宫贵为皇夫,父家又是当朝的礼部尚书,就算那乐君日后得宠,也对本宫做不了什么,顶多在皇上面前吹吹枕边风。”
“皇夫说的有理!”一旁的宫奴连忙应和。
“更何况,本宫与皇上也是感情深厚......”皇夫想起前几天的封后大典的晚上,那个美妙的春宵一夜,脸色羞红。
“那乐君虽然生了一副好皮囊,但如此不识抬举,以后会不会得圣宠还说不定呢!但本宫如今才是最得圣宠的,怕他一个异国王子作甚。”
“说好听点是王子,说难听点,不过是元国的一个废棋罢了,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