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愕然的看着苏沐阳。
苏沐阳红着眼眶,一字一句的说着。
“从小到大,你在外面挣的钱,都是自己吃喝玩乐……”
“我初中的时候,城里的学校学费太贵,妈凑了半年还是差五百块,让你拿五百出来,你不乐意……”
“你拿着钱出门喝酒,不管我们娘俩……”
“是我妈,跑到工地搬了一晚上的砖,凑足了学费!”
“而你呢,你喝完酒回到家里睡得鼾声震天,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儿子有没有学上!”
“咱家在城中村的那套小破房子是怎么来的你不记得了么?”
“是妈在工地上班的时候,低血糖直接从三楼摔了下来!昏迷了整整三天,工地老板以为妈摔死了,拿那套房子堵我们的口,那是妈拿半条命换来的!”
“昏了三天你也不给她医治,就把她放在家里等死。也是妈命大,摔下来的时候被电线勾了一下,只是摔得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只是脑震荡,昏了三天饿醒了过来……”
“妈醒了你就把她拉起来干活,丝毫不关心她的伤势……”
“这么些年,家里的开销靠妈的工资,家务是妈在干,生病照顾我的也是妈!你在哪里呢?”
“你天天在外喝酒打牌,潇洒快活!”
“你对我有什么养育之恩!”
“你也只有在我懂事记事的时候偶尔笑脸相迎……向来也只会拿我是你爸这种话来压我……”
“你是我爸,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依旧敬你是我爸,至少该做到的我都去做了。”
“好不容易家里好起来了,可以安享晚年了……”
“我知道你对我妈没有感情,也不求你对她如何,至少把表面功夫做好吧!”
“你在外面怎么玩都没有关系,妈管不了你,我不会管你,你想怎么玩怎么玩,这样不够吗?”
“你怎么能!为了这么一个贱人!就把妈害死了!你怎么下得去手的!你午夜梦回,就不会亏心吗?”
苏沐阳字字呕心沥血,苏父听得心虚,支支吾吾的辩解:“我没有对你妈下手……”
所有人都看不到,半空中有个透明的圆球,苏轩儿舒服的躺在圆球里,一边咔哧咔哧的吃着薯片,一边目不转睛的看戏。
她的怀里坐着一只金黄色的凤凰,时不时的从它手中的薯片袋里啄下一块薯片。
“可惜原主要上课,不然这戏也得给她看看,工具人苏母的一生!”
凤舞歪着脑袋疑惑不解:“这苏沐阳对苏母感情这么深,为什么对原主却是那样的态度呢?原主不也是他的亲姐姐吗?”
苏轩儿摇了摇头:“你还小,你不懂,在这种家庭里成长出来的孩子,骨子里都是把女人当成工具的,苏沐阳对苏母的感情深是因为他是由苏母一手带大的,他记忆里所有的温情都是苏母给的……”
“原主从小就被苏父苏母丢在了乡下,对于苏沐阳来说,只是一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更何况在他的潜意识里,家里的女人就应该为男人倾尽一切……”
“再加上,他在梦境里预知了剧情,知道自己和原主是对立的,原主要是过得好,他就过得凄惨,他自然不会愿意……”
凤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苏母真的是被苏父害死的么?”
苏轩儿弯了眼眸:“当然不是,只不过是我在他们之间制造了一些巧合罢了……”
“只不过,要是苏沐阳知道,苏母是被他自己间接害死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原主要上课,苏轩儿也不能真就摆烂不去整治魔道种子,自从感受到了苏沐阳身上的伪神气息,就偷偷摸摸的开始布局。
苏父之所以对那假道士深信不疑,自然是苏轩儿的手笔,苏轩儿几次苏父附近出现,扮作假道士的模样,掐了几个障眼法,让苏父以为自己看到了假道士抓鬼的画面,从此更是对假道士深信不疑。
假道士听了苏父说苏沐阳得了病,自然想着再忽悠一笔钱,歪打正着的告诉苏父说这一切都和狐仙有关。
苏父坚信沾染了狐仙的二人必死无疑,这才毫不忌惮。
至于那伪神,它给人们实现愿望可是会扣寿命的!苏沐阳是魔道种子,身上本就有窃取来的气运,再加上伪神的加持,自然气运冲天,但苏沐阳的寿命也不是无尽的,再加上他每天按时供奉,日日将自己的心血献给伪神,寿命自然消耗得极快,这才得了早衰症。
苏母被苏沐阳带着供奉伪神,也滴上了自己的心血,她许的愿望还是苏沐阳的健康,她本身寿命就不多,这一下命数瞬间就到了,就算她那天没有被车撞,也会被各种原因导致死亡……
苏母一死 伪神自然重新开始吞噬苏沐阳的生命力,苏轩儿看了看苏沐阳的脸摇了摇头:“不如三天,苏沐阳的命数也到了……”
小美的那个男搭档手中关于苏父的资料,都是苏轩儿偷偷放过去的,让两人注意到苏父。
这两人已是惯犯,用这样的方法去碰瓷总统套房的客人,若是小美成功勾搭上了有钱人,就可以靠有钱人供养过得有滋有味,最后被甩还能靠视频讹上一笔,若是勾搭不上,就直接用视频威胁,屡试不爽,挣了一大笔钱,这种好事苏轩儿怎么会允许苏父错过呢!
苏轩儿可是顶级黑客,搞到他们电脑里的照片和视频轻轻松松,再发给苏沐阳,让苏沐阳对苏父杀了苏母这件事深信不疑!
种种布局下来,终于得到了今天这场狗咬狗的大戏!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都说妈活不了多久!如果不是你,你又怎么知道妈活不了多久了!”苏沐阳恶狠狠的看着苏父。
一旁挨揍的小美也惊恐的看着苏父,本以为打上了一个富豪,没想到居然是个火坑,一起生活几十年的老婆都下的去手,更何况是自己呢……
苏父看到小美也相信了,着急的解释:“我没有杀她,我只是知道他会死而已,这些都是大师告诉我的……”
“什么大师?”苏沐阳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