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莹站在陈宏身侧,帮着他一起。
虽然陈宏觉得这个方法很喜感,但是,陈宏自己只有练气六层是个事实。
射出去的箭约等于蚊子挠痒。
由他来瞄准,由秦婉莹来发射。
第一箭,瞄准的是古佛楼的人。
弦如霹雳翻飞,羽箭划破长空,转瞬就来到奚闻慧的面前。
奚闻慧乃是金丹中期,正在和御兽楼的喻女衣缠斗。
他见这一箭,心中大惊,直呼不好。
“归一楼来了!”
奚闻慧长棍隔档,喻女衣见状,立马使出打山鞭,重重地打在奚闻慧身上,他直接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邹正的声音传了过来。
“闻慧师弟,退吧。”
奚闻慧心有不甘,但是无力再战,只能捏碎玉简,退出了战场。
喻女衣来不及高兴,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你也退了如何?”
两根指尖搭在她的脖子上,元婴的气息让她根本不敢动弹,来人正是柏长青。
柏长青有些意外,和自己合作的是归一宗?
喻女衣还想反抗,但是柏长青可不给机会,直接手刀打在她的脖子上,喻女衣直接晕了过去。
柏长青取出了喻女衣的玉简,使她捏在手里,喻女衣便也出局了。
陈宏看着远方。
“劝架的感觉真爽啊。”
秦婉莹本想反驳,但……
好像确实很好玩欸!
她催促着陈宏。
“快,再来一箭。”
陈宏愣住了,看着秦婉莹闪闪发亮的双眼。
不是,怎么你比我还要着急。
完了,不会真把修仙界的风气给搞坏吧。
陈宏无奈,搭箭,秦婉莹就站在他身旁,两人共同拉箭,再次瞄准古佛楼的人。
发射!
如此往复。
十分钟后,场中就只剩下了君子凌霄和邹正还有柏长青,还有咩咩。
邹正叹了口气。
“君子凌霄,你还要和小僧打下去吗?再打下去,便宜可就被人占完了。”
君子凌霄手握长鞭,同样有些沉默。
“归一楼……”
而在东南方向,红尘阁和长生宗还有刀宗则是战成一团。
陈宏看着罗盘。
红尘阁又少了一个,刀宗一个没少,无情阁还是一个没少,归一楼还有四个。
不是,你们怎不打啊?
算了,先看眼前的。
现在平衡已经被打破,在西北区,反而是他们剑宗占上头了,一个人没少,虽然有两个人是废物不谈。
但人数有时候就是优势。
邹正看了一眼乐呵呵的柏长青。
“你们三清书院也只有一人,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柏长青只是笑。
“高兴。”
陈宏思考着,要是能一下将这边的人全部清除出局就好了,但是可能没那么轻松。
邹正比想象中更稳健,竟是直接一个人跑了,留下柏长青和君子凌霄。
君子凌霄只是盯着柏长青。
“因为被我们淘汰了所以心有不甘?”
柏长青只是悠闲地抱着后脑勺。
“没有,规则就是这样,谁站在最后才是胜者,怎么能说不甘呢。”
君子凌霄甩出长鞭,直指柏长青而来。
柏长青愣了一下。
你就不会累吗?
你刚和古佛寺打了一场,现在还要和我打?
开什么玩笑?
早听说这小天仙君子凌霄不太正常,可是没想到这么不正常。
算了,我可不和你打。
还有人盯着呢。
一个鞭子落在柏长青的身上,柏长青的身体瞬间化作了一摊墨水,原来这竟是假的。
陈宏嗑着瓜子看着远处。
秦婉莹伸手。
“给我分一把。”
陈宏给秦婉莹分了一把。
“你会嗑吗?”
秦婉莹白了他一眼。
“瞧不起谁呢。”
秦婉莹将手中瓜子全部扔到空中,然后右手两根指尖一动,划过空中,一瞬间,所有的瓜子壳和瓜子仁完全分了开来。
白花花的瓜子仁全部落入了她的左手手心。
陈宏愣住了。
“我靠,剥瓜子术,教教我。”
秦婉莹冷哼一声。
“不教,自己不学剑术。”
她说完就将所有的瓜子全部扔进了嘴里面,爽吃。
陈宏傻眼了。
“你吃这么多……当心上火。”
秦婉莹果真上火了。
她坐在车上,喉咙干干地问陈宏。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陈宏想笑,但是看着秦婉莹想杀人的眼神,不敢笑。
“哦,去……噗……去把邹正……噗哈哈哈……去把邹正抓了,哈哈哈哈。”
陈宏笑了两秒,就被秦婉莹捏住了腰,然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唉,一说就急。
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不对,还没到以后呢!
邹正能先处理就处理,邹正心思活跃,像君子凌霄或者金绝尘那样的纯武夫,留在后面也无妨。
但是陈宏并没有遇到邹正。
而是遇到了一群背负镰刀的人。
王可欣看着屏幕里面
“前面有人,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陈宏停下车,思考着。
无情阁还是满员,现在和他们打太不划算,而且一天半过去,大家都在向着中间靠近,如果他们碰到无情阁的人,长生宗和刀宗的人也不远了。
他说。
“算了,我们后退一点,找个地方隐身吧。”
秦婉莹倒是没说什么。
但是王可欣眼神中多了一丝慌乱。
“学长,只有四个人,而且他们好像看到我们了。”
陈宏愣了一下。
“不是有二十里远吗?怎么可能?”
王可欣说。
“屏幕里面已经看不到他们的人了。”
陈宏感觉不妙,开车想跑。
但似乎已经晚了。
一把巨大的镰刀、带着恐怖的威势,在他眼前横挥过来。
先是挡风玻璃被切砍,发出巨大的声音,生出蛛网一般的巨大裂纹,A柱向内凹陷,火花四溅,像是一把巨大的切割机横砍过来。
空气都在颤动。
车身瞬间停了下来,四个轮子都在空转,带着残留的沙尘四散飞溅。
再下一刻,镰刀连着一切都切碎了,直接将面包车横着切成了两半。
座椅碎片、方向盘和破碎的仪表板以及钢件落了一地,切断的车壳表面还生着红光,白烟寥寥升起。
戚忘然站在悠悠的草地上,黑色的镰刀在身上转了两圈,被他背在了脖子上。
“原来,是剑宗的人?”
他颇为兴趣地看着滚到脚边的车门把手。
“这是什么新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