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曼姨,来嘛来嘛!”
“你跟思雪一同住过来,咱们人多热闹。”
云晚晴开心得手舞足蹈。
鬼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先不论,曼姨会不会收她为徒。
就是跟思雪,多学上两招。都够她云晚晴,出去招摇撞骗一阵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同住!”花如曼和林恒潇他们,爽朗地对视而笑。
“不过有一个事儿,曼姨,得委屈您先扮一阵子丑吧。”
“嘿嘿,您这般好看的容颜,在京中可是太引人注目了。”
“上次我跟林恒潇去妓馆,就因为他脸生得漂亮。当即就被人家,未曾谋面的老板娘一眼认出。”
“啧啧啧……有时候模样生得太好,也是负担的。”云晚晴好一顿心直口快。
“啊?潇儿竟还带你去妓馆?”
花如曼惊讶得,恨不得是自己年纪大,耳朵听错了。
“呵呵,您少听她胡诌了,我们上次是去办案。”
“这丫头啊,时常不靠谱的。曼姨您以后,可不要轻易被她诓骗了去。”
林恒潇在一旁打趣道。
“怎么会呢?晴儿这孩子真诚可爱,又十分良善。我很喜欢她。”
“可惜这些年啊,我对感情彻底失望。如若当年生个一儿半女,能有你们这半分模样。我做梦都会笑醒咯!”
云晚晴一听曼姨这话,这不就是机会来了嘛!
“曼姨,曼姨!还不晚,还不晚。”
“不如你就收了,晚晴做徒弟吧!做干女儿也成!做什么都成!”
“我觉得你们有仪宫的易容术啊,是超厉害的!超棒!我好想学呀。”
“还有那个金簪子打造是吧?做兵器也行!”
“对了,还有那个机……机关术,我十分感兴趣。”
“我都想学!通通都想学!”
“哎呀,曼姨,你就收了我吧!收了我好不好呀?”
晚晴这顿叽叽喳喳,都不让人插话。绝不放过一刻机会。
“哈哈,好好好!”
“那感情好啊,曼姨求之不得呢!”
“哇哇!太好了,我太开心了!”
“林恒潇,今天晚上我要干三碗饭!”
云晚晴开心地叫嚷声,都吵耳朵。
“晚晴,你悠着点儿吧。你别把曼姨吓到。”
林恒潇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准确来说,是只替云晚晴这个山大王,尴尬得脑壳嗡嗡作响。
“我原本名下只有思雪,这一位弟子。也不好委屈晚晴做她师妹。晴儿当真愿意做我的义女?”
花如曼满眼慈爱地看向晚晴。
“娘!”
“哈哈哈……”
云晚晴这猝不及防的一声‘娘’,先是惊呆众人,又引得大家狂笑不停。
这丫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花如曼没有等来晚晴那声‘我愿意’,倒是直接突如其来地被喊娘。
甚至她连‘义母’都没叫。这么多年,花如曼冰封内心,从未有此刻这般激动欢喜。
“哎!哎!好孩子。”
“晚晴,你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
“能认得这样,貌若天仙的美人做母亲。这等天大的福气,还要什么矜持?”
“再说了,我云晚晴的命格里。就没有‘矜持’这两个字。林恒潇,你就别酸了。”
“哈哈……”
“曼姨,今日已叨扰很久。我与晚晴,也不便在此处久留。”
“如若来得及,明天您跟思雪就搬过来吧。我让清风巳时派人过来,接你们可好?”
“好好,都听潇儿的。只是我与思雪现如今,要以什么身份进王府呢?”
“我有一个主意,绝对可行。”云晚晴那个小机灵鬼,脑袋瓜最是灵活。
“就扮成我母亲老家的亲戚,西阳县的远房姨母和表妹吧!”
“那地方山高皇帝远的。京城中人恐怕都无几人去过,根本就无从查证。”
“我竟不知岳母,来自那么遥远的边境小镇?那又怎么会嫁入京城呢?”这倒是,让林恒潇倍感意外。
“嘿嘿……我爹去打仗,撸回来的媳妇儿。”云晚晴有些不好意思。
“撸回来???”
屋内几人皆惊,最是八卦的清风更是瞪大了眼睛。
“哎呀~我就是开个玩笑嘛!是爹爹去边境打仗的时候,偶然巧遇,救了母亲一命。”
“我娘亲少不更事,头脑一热想报恩就来了个,以身相许。”
“你们就看我这般可爱模样,就能想象到,我娘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我爹见色起意,就把她带回来了。”
咳……
云晚晴这姑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这个主意倒是可行。可是若是你家亲戚来京,为何不住在云府?”林恒潇若有所思。
“而要住在丹阳王府呢,这对外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这也好说。那明日就让娘跟思雪,先去云府打个照面。然后再造一些,要打秋风的声势出来。”
“这京中但凡是,了解我云府底子的。嘿嘿……”
“都知道我家穷,根本拿不出银子,救济穷亲戚。到时候,再让娘与思雪转投丹阳王府。”
“现如今,咱们王府多气派呀,家大业大的。一年到头来几波,想巴结投奔的远房表亲。也太正常了吧。”
“晴儿,真聪明!这好像圆得过去。”
花如曼这就开始宠起晚晴来。
“曼姨,你不要听她的。她这馊主意,不是要败坏你们的名声。”
“那以后在王府内外奔走。人前人后的,您跟思雪都要装成尖酸刻薄,贪小便宜之人。岂不是委屈了你们?”
晚晴倒是没有林恒潇想得深远。
“哎呀,娘,我,我没有想那么多。”
“这确实哦,你们两个就得时时刻刻,装成想占便宜的刁钻穷亲戚样子。”
云晚晴只是想解燃眉之急,确实没考虑到这一层。
“无妨,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只要能时常同你,与潇儿在一处。咱们一家人,今后多享些天伦之乐。”
“别说扮作乡下刁妇了,就是让我们模仿成,两个粗糙男子。也绝不会露出破绽。”
提及伪装之术,花如曼并未夸大其词。
况且这两个身份,也只是一时所需。对她们师徒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全当磨炼技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