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瑾君出神的看向手里的荷包,昨夜他居然没有醒,还莫名觉得浑身舒畅,不敢想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该多满足。
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对自家娇滴滴的表妹动心了,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护之情,而是男女之爱。
既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躲又躲不掉,那干脆将人紧紧攥在手里。
关瑾君沉眸攥紧手里的香包急匆匆往桃园而去。
“怎么这么突然!就留我一人在家,岂非要无聊死我,不行,我也想跟你去!”关淑蓉抱着乐瑶的腰身不撒手。
“这事我可做不得主,你自去求祖母吧!”乐瑶满脸抑制不住的高兴。
古代女子出门不易,像她这样出远门更是难上加难。
“算了,祖母不会答应的!”关淑蓉一听立刻耷拉着脑袋,“祖母干嘛突然叫你回乡?还让大哥送你?按照祖母的性子,大哥好容易回来了,祖母该急着给大哥张罗亲事才对,这个时候叫……”
“哦,我知道了,祖母是想要撮合你和大哥!”
关淑蓉激动的从凳子上跳起来。
“你闭嘴!”乐瑶忙跳起来去捂她的嘴,“你可别瞎说,这事传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样离谱的事就她敢想,表哥可是未来国公府的当家人,他的妻子自然应该是门当户对的千金贵女,将来要能够撑起主母之责的。
她不过是个母亲早亡小门户出来的,这样的主母将来是要被人嘲笑的。
更何况她们不知道,她却明白近亲结婚的危害,就算祖母答应她也不能同意。
“我从来当表哥是亲哥哥对待,我没有嫁表哥的心思,你可别瞎说!”
关淑蓉惊讶瞪大双眸,嘴里发出呜呜声,示意她放开,“为什么?大哥对你那么好,又是国公府未来的当家人,样貌更是顶顶好的,若是你嫁进来家里人只会疼爱你,又不用面对刻薄的婆婆,这般多的好处你既然不心动,难不成你还想嫁皇子?”
谁说不是呢,她也垂涎表哥美色!怪只怪天意太弄人,他们差了点夫妻的缘分,注定只能做兄妹。
“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不许胡说,我只当他是我嫡亲的大哥。
我只想将来找个门户简单的人家安稳过日子,什么皇子不皇子的,放着外面自由自在的咸鱼不做,去做笼子里的鸟,我才没那么想不开。”
关淑蓉深感遗憾,她觉得夭夭和大哥挺般配的。
门外关瑾君脸色阴沉惨白,双手关节咔咔作响。
他好容易认清自己的心意,原本是要来亲口问她一句,是否愿意嫁他为妻,却意外听到她这番话。
心里仿佛被扎了无数根钢针一般钻心的疼,她果然是个没心肝的。
关瑾君气的甩袖离开。
太子府。
夏侯珏抱着两岁的儿子,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对面喝闷酒的人。
小家伙满眼无辜的指着关瑾君转头看向父亲,“父王,关叔父不开心了吗?”
“你关叔父是何许人也,只有他让别人不痛快的份!”夏侯珏双眸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说吧,究竟怎么回事?谁能让你这个冷心肠的人这般烦闷到需要借酒消愁的地步,是谁?说出来吾明日好去拜拜这位神仙。”
关瑾君懒得搭理他 ,冷冷瞥了眼父子俩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以前不觉得,现在看他们父慈子孝眼疼。
“我是来告诉你我明日就出发,孙耀麟那里你帮我转告一声,我们在山阴会合,人多反而容易引起注意。”
“这次南下之行必然凶险,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二皇弟自从一年前被贬去封地就一直不安分,这次他私下大量购买铁矿,吾担心他早有谋反之心,咱们不得不防,你们务必要调查清楚此事。”
一年前二皇弟因与南胤人勾结一事被贬去封地做藩王,此后他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关瑾君从太子府出来。
“郎君是直接回府还是……?”何琳小心翼翼的问。
他还是第一次见郎君喝这么多的酒,看来心里是真难受了。
郎君这样谪仙般的人物,居然也有爱而不得的时候,从来都是女子追着他跑,从未见他动过凡心。
好容易看上个姑娘,偏偏人家只当她是哥哥,这叫郎君情何以堪。
这个表小姐究竟怎么回事,放着这么出色的儿郎不要,非要嫁什么平庸之辈。
“不回府,在街上转转散散酒气。”
马车缓缓朝着街市驶去,关瑾君胸中憋闷,抬手撩开帘子向外望去。
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关瑾君诧异皱眉,再要细看人已经消失不见。
直到马车走远,街道转角处走出来两名女子,站在前面的女子一身粉色长裙身段婀娜,柳叶眉丹凤眼,皮肤虽不算白皙却透着健康的红润,站在人群中是一眼能被注意到的存在。。
身旁跟着个圆脸小丫鬟。
“小姐,您为何躲着将军,您这次来禹都不就是来投奔将军的吗?”二丫见马车走远,心里忍不住失落。
“他向来是铁石心肠的,即便现在咱们找上门他也不会让咱们留下的,既然已经找到人了,也不急于一时。”丁雨看着远去的马车出神。
两年前,她在何琳的帮助下终于顺利的留在离军营只有五十里地的村子里。
为了能接近他,她逼迫自己学习药理,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她成了小有名气的女大夫,也因此能够时常进入军营。
没有人知道为了能离他近些,她付出了多少,多少个日夜她拿着钢针扎自己的腿,只为了能多读些医书。
终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他见到她不再是皱眉不悦,也默许了她进军营,本以为这是他接纳了自己。
却没想到战事一结束,他竟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被留下,于是马不停蹄的追着他来了禹都。
“小姐,您让我打听的事,奴婢打听到了,国公府里如今有两位小姐,一个是将军的嫡亲妹妹行八,另一个是将军的表妹,听说长的极美。”
“表妹?”丁雨闻言秀气的眉头微皱,“这位表小姐的事可有打听清楚?”
“听说今年刚及笄,因母丧尚在孝期,未曾说亲仍旧住在府上,奴婢还打听到……。”二丫犹豫要不要告诉小姐。
丁雨察觉到她的犹豫,心口一沉,急切道:“说!”
“将军待这位表小姐极好,还曾经为她与公主起过争执。”
“不行,我明日就去国公府!”丁雨心口慌的很。
直觉告诉她,她必须立刻想办法进国公府,再晚怕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