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随他们一起参加考核?但你应该看到了,你家后辈对我可算不得友善,又为何要自降身段去帮他?”
“我还没心胸宽阔到去帮助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
笠画挑起眉头,语气平淡,没点好处就想让我出力?怎么可能!
“呃…嗯…呃…”,老人像在抓耳挠腮,不过笠画说得确实在理,“嗯…这样如何,何家传承里你可以挑一件带走!怎么样?”
笠画敲着指尖,看来何家传承应是有所限制,而且传承之物恐怕有很多。
笠画稍加思索,竖起两根手指道:“两件,并且要任我挑选,如何?”
“你也不想看着何家就此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吧?”
“嘶…呃…嗯…”,老头做模做样沉思许久,才无奈说道:“唉,好吧好吧,那便依你所言。”
“嗯哼,你总得给我一点信物什么的吧,要不然如何让你那可爱的后辈信服?”
“嗯…说得在理…”
“还有,我怎么能保证到最后你会让我任意挑两件传承之物带走,总得给我什么东西兜底吧?”
“呃…说得在理…”
“再说…”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老夫去也!!”
老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只留下两个光团从上空的灰雾中缓缓落到笠画手心。
没办法,再不跑自己浑身上下都要被这姑娘给薅秃了!!
笠画手心的光芒散去,两件物品清晰展现在眼中。
一块生锈的六棱形枪尖,看起来和何缪手里的有点相似,但细小的枪尖却是血红色的。
还有一小瓶闪着金光的…水?这又是什么物件?
笠画顺手收起,面前的浓雾忽而向两边散去,形成一条通路。
“走吧女娃,那两个不成器的后辈就交给你了。”,老头飘忽不定的声音在灰雾中归于沉寂。
笠画顺着通道,很快就见到何家兄妹在原地团团转。
“不对,这里我们来过很多次了…”,何软沮丧地说道,“我们估计要困死在这儿了…”
突然,何软眼前的迷雾中显现出一道人影破雾而出。
“是你!”,何缪急忙握住长枪,慢慢向后退去,“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
笠画压根没搭理他,跟一旁的何软解释起来:“我受你们何家祖宗之命,前来帮你们!”
“呃…”,饶是何软,此刻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笠画。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她绝对没安好心!我何家祖宗早就是千年前的人物,她哪里听得到!?”,何缪好不容易找到他自以为笠画的马脚,立即跳出来呵斥道。
笠画淡淡瞥了他一眼,那死鱼眼让何缪瞬间暴跳如雷。
“又是这种眼神…这种跟赌桌上的人一模一样的眼神!她看不起我!”,何缪内心不断咆哮,恶狠狠的眼神牢牢盯住笠画。
“你看”,笠画不做争辩,把那神秘老头给她的枪尖拿了出来,“这是你家祖宗给我的,你们肯定认得吧?”
何软目光呆滞,“这…这…这是…祖枪枪头!?”
“混蛋!”,何缪一声大喝,“你从哪里拿来的!这是我何家的东西!”
“聒噪!”,笠画真得受不了了,一剑柄把他拍晕过去,“呼…安静多了…”
“姐…姐姐?”,何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放心,只是让他暂时闭嘴,还有,我叫笠画,不用叫我姐姐。”
何软点点头,何家祖枪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她相信笠画不会随随便便就能拿到枪头,而且她也没必要骗自己。
只是哥哥自己想不明白而已。
“唉…你们对祖地可有什么…口诀?”
“这迷雾阵是障眼法,找到何家祖地后才会开始考核。”,笠画向何软问道。
“嗯…我们何家只流传下来一句话,‘山穷水尽入石林,玄枪六尺秘宝归’。”
“实不相瞒,我们是第一批进入祖地的,也应该是最后一批人。”,何软情绪低落,任谁都知道‘山穷水尽’意味着什么。
“玄枪六尺秘宝归…”,笠画敲打手背,仔细咀嚼着这句话。
她目光扫过根根林立的石柱,细看下才发现这些石柱虽然样式各异但高度好像一模一样。
“枪借我一用。”,笠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长枪,竖放在石柱旁边。
“果然,一模一样。”,眼前的长枪高度和石柱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奇怪…一般枪长七尺,这枪是六尺…”,笠画嘀咕道。
“啊,这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何家的枪都是六尺,而且枪术写得也要用六尺枪。”,何软闻声解释道。
“嗯…”,笠画踱着步子,将长枪瞄准石柱,一枪精准打在石柱底端一尺的距离。
轰!
一声巨响,石柱上五尺距离被大力撞飞,只留下下面一尺高如同底座一般的石盘。
笠画直接把长枪竖着插在‘底座’上,一抹金光闪过,长枪牢牢竖立丝毫不动。
枪尖上锈迹斑斑的铁屑逐渐脱落,露出一点金芒,那抹金光霎时直冲而上,所过之处灰雾尽散,形成一个雾洞。
光芒在空中闪耀,一道金光延伸向前。
“看来,我们找到路了。”,笠画嘴角扬起笑容,她只是试一试,没想到真能成。
“哇,笠画,你好厉害!”,何软像小迷妹一样闪着星星眼,这种奇怪的破解法谁能想到啊。
毕竟石柱到处都是,而且看起来跟路完全没有联系。
“嘿嘿”,笠画下意识地挠挠头,被可爱女孩夸赞的感觉总是让人不好意思。
“咳咳,咳!”,偏巧不巧,此时昏迷的何缪醒了过来,一睁眼他便看到空中闪耀的金光。
“这是,祖地?被打开了?”,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反正对他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