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曾家把楼盘卖出去啦。”纪映淮说道。
“从哪里听说?卖给谁?”纪青觉得奇怪纪映淮从哪里得到消息。烂尾楼出售可不容易。
“昨天女企业家协会有一场聚会,曾为升未婚妻洪小姐说漏嘴。说是卖给外地人。不是本地人买。”
纪青觉得要教育女儿,“曾家不是厚道人家,投机取巧,不宜深交。”
纪映钟不屑,“曾家起家不光彩。曾家煤矿、石头矿死了不少矿工,大多数以失踪为借口,没有赔偿。还有骗了多少外地客商。我听说曾家子侄是台湾不间断电源公司代理商,拿了两百多万的货,不肯付钱。台湾客商拿着合同、收货单到法院起诉,第一次输了。第二次赢了,但拿不到钱。”
纪青很欣慰儿子能这么想。
纪映钟问妹妹映淮,“曾家有没有向你要邀请函?”
纪青很奇怪,“曾家没有邀请函吗?”
“有,不过只有一封。他家来客人,希望参加酒会。”
“曾家常干借花献佛的事。夏总对咱们纪家和曾家很不同,一下子给咱家好几张邀请函。”纪青不屑曾家所为。夏完淳给曾家两张,纪映淮想带人去,又给了两张。
纪映钟说可能只有咱家得到多张邀请函,我打听过,其他家都是只有一张邀请函。
曾为升和父亲曾化龙在动脑子,“爸,当时我就说不急着把烂尾楼卖出去。安小公子无利不起早,肯定有利可图才会收购烂尾楼。”
“纪家没卖烂尾楼,挺着。你觉得他们好受。”曾化龙看着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起换掉继承人的念头。
曾为升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生子,不知道他爸在外有个私生子。
“安小公子买下烂尾楼,也没见动静?”曾为升继续抱怨。
曾化龙对曾为升更不满,关心安小公子的事干嘛,儿子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曾化龙有点上纲上线,“洪仕铭会过来吗?”
曾为升未婚妻和洪仕铭有点亲戚关系。
“会,过几天有空就过来。疁城的经济在国内能排进前五十名,赚钱的机会有很多。我听说安小公子在疁城,可能会参加酒会。不过安小公子和钱家不是友好关系。”
“怎么说?”
“我打听到安小公子和钱家不对盘,其间曲折打听不到。”他的朋友拿安小公子参加夏完淳、钱秦篆办的酒会来开玩笑。
“爸,纪家什么时候抱上钱默的大腿?”曾为升从没有听说过纪家和钱默接触过。纪家和老书记家关系好得很,不可能中途改抱钱默大腿。
“纪家不像时间管理大师,可以脚踩两条船。”
曾化龙判断这是钱默给老书记一派递出橄榄枝,“纪青肯定会和老书记请示酒会事情。”
“爸,老书记会反对吗?”
“不会。南部新城是老书记力推,烂尾就是老书记的伤疤。钱默如果能发展起来,新城不仅不是伤疤。而且即使南部新城不是老书记的功绩,也有一部分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