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这么年轻?”她小心翼翼触碰他的脸:“是热的,你真的还活着!”
金璨脸又开始热了,他都不知道,酒后的陈陈如此跳脱。
唇瓣轻触的余温残留,他扶着她腰肢的手,一时进退不得。
触之柔软温热,撩人心魄,丢开又恐她站立不稳会摔倒。
“你还活着,真好!”宋茵陈抱住他啜泣呢喃。
“傻瓜,我好端端,你说什么呢。”金璨不解,她神情似有悲伤绝望,转眼又化作失而复得的庆幸。
金璨心里不好受,宋家人和蒲建国到底做了什么孽,让他的陈陈精神都变得恍惚了。
月色下,泪眼婆娑的宋茵陈,将他的手贴在脸颊,眸子晶亮明澈如湖泊,就那么静静的望着他。
金璨伸手,指腹划过她的眼睛,睫毛颤颤,泪水湿濡,心跳在夜色下咚咚跳的厉害。
脑子里乱糟糟一片,莫名其妙想起在鹏城那个旖旎无比的美梦。
他喉咙一紧,鬼使神差低下了头。
“陈陈!”夜风微凉,她的唇有些冷。
许是月色给人下了蛊,原本只是想轻触即止,触及柔软的片刻,脑子里那根叫住理智的弦突然就断了。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袋,让她整个人都贴近自己。
夏天的夜带着甜美芬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酒气,不同于梦里虚幻,这一刻氤氲温热让他无比真实。
让他雀跃无比的是,宋茵陈没将他推开,反而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冲动,搂住他的脖子,让这份火热在夏夜之中燃烧。
夜风撩动发丝,绕在他的颈间,彼此之间亲密贴近,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喵~”草丛里突然窜出一只小猫,见小道上的两人,嗖的一下又消失无影。
金璨霎时清醒,生生将自己从失控之中拉扯出来,缓缓将宋茵陈靠在胸前。
他在干什么?
明明是自己喜欢的姑娘,还没跟她说清楚,也没在长辈面前过明路,怎能如此唐突。
“陈陈,等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宋茵陈今年19岁,他21岁,他们可以在京都边上大学边恋爱,一起学习进步,一起探讨人生理想,一起为祖国建设。
等到大学毕业之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他哑着嗓子说完,没听到宋茵陈的回应,忍不住低头一看,才发现她靠在自己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金璨苦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金璨背着宋茵陈回家时,两个老人家都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了两个老人,将宋茵陈送回房间。
把她放床上,给她了脱了鞋子,将薄被给她搭在腰间,看她小脸嫣红,一时忍不住亲了亲脸颊,这才起身回房去。
刚出门,就对上门外站着的人,吓得金璨差点叫出声来。
“奶奶,大半夜的,你干啥呢?”
张令香将他拉到院里压低声音道:“我还想问你干啥呢,你8点过就去接陈陈,这都快11点了,从公园那边回来,需要这么久吗?”
金璨脸霎时发烫,好在院里昏暗,张令香看不清楚。
“陈陈喝了点酒,我....我背着她回来的!”
张令香掐了孙子一把:“我可告诉你,你干啥也不能学老东西见色起意的德行。
再喜欢也得按规矩来,不能胡乱坏了姑娘的名声!”
“诶,我晓得!”
“去睡吧!”
“嗯,奶奶你也赶紧睡吧!”
金璨回房里躺床上,双手枕在头下,回味方才河边的美好,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
真好!原来陈陈心里也是有他的。
金璨拿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宋茵陈的味道。
陈陈想在京都买房子。
那他就努力多挣点钱,将来买了房子才能结婚。
一想到结婚,金璨就想起医院那个医生说,宋茵陈身体伤的厉害,将来怕是不能有小孩。
没小孩就没小孩吧,反正二人世界也挺美好。
她要实在想要孩子,到时候收养一个就是。
那是收养男孩还是女孩?
也或是同时收养两个,他和陈陈的工资,能不能同时负担家里老人孩子的开销。
金璨越想越兴奋,压根睡不着,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
他趿拉着鞋子出来:“奶奶,陈陈呢?”
带着个草帽,在院子菜地里拔杂草的张令香没好气道:“也不看看啥时候了,陈陈一大早就去了店里,估计再过会儿都要回来了!”
金璨挠挠头,她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不好意思面对自己,所以才一大早跑掉。
张令香端了稀饭和油条出来:“一会儿就要做午饭了,你先垫吧两口!”
金璨蹲在院子角落水槽洗漱:“不用了,奶奶,我去店里找陈陈!”
祖孙俩正说话呢。
宋茵陈推着自行车回来了:“这天可真热,太阳都快把人给晒化了,哎,你咋这会儿才起来,可真够能睡的!”
嘴角还带着牙膏沫的金璨回头,盯着满脸汗津津的宋茵陈,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些不寻常来。
宋茵陈靠墙边停好车:“你瞅我干啥?赶紧吃饭收拾,钱有鸣联系了个厂家,想让你跟他一起去鹏城看看!”
金璨收回目光,捧了把水洗掉脸上的牙膏沫,搭着毛巾端着脸盆问宋茵陈:
“你昨晚.....”
“我昨晚怎么了?”宋茵陈端起搪瓷缸猛喝水,一连灌了几大口,才想起什么来:“哦,我想起来了!”
金璨端着脸盆的手一紧,目光期待看着她。
这个时候表白会不会太过唐突了?
“我昨晚喝多了对不对?”她说完小心翼翼问金璨:“我...我没吐你身上吧?”
重生之后,一直没怎么喝过酒,她还以为自己是后世的酒量,昨晚喝得有点多了。
金璨接上她之后,脑子就晕晕乎乎啥也不记得了。
金璨盯着她看了许久,确定她没说谎之后,将毛巾砸盆里,气哼哼道:“吐了,吐我一身,记得给我洗衣服!”
他说完进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宋茵陈问张令香:“奶奶,他....瞌睡没睡醒,闹起床气?”